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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謝謝支持正*版哦

  「哈哈哈,佑子,咱倆真是有緣!學里我們是鄰桌同窗,來北營也能碰見你!」洪磊興高采烈,豪邁和容佑棠勾肩搭背,伸手一指,意氣風發對朋友們介紹道:


  「吶,他就是容佑棠,叫佑子就行啦,以後互相照應著啊!」


  一群武將子孫忙熱絡搭話,紛紛自我介紹——他們都不愛讀書,但不憨傻:從周明宏滿臉諂笑地喚出「容公子」三字時,就已信了五分,再加上聽說是好兄弟在國子監的同窗,更是信了七分。


  應該是個門路!

  「佑子,我叫袁彬。早聽磊子提過你,叫請出來大家喝酒見個面,他總不願意,說你是斯文讀書人,不愛鬧騰。」同為武將後代的袁彬爽朗道。


  「袁公子好,叫我小容就行了,別叫佑子,聽著奇怪。」容佑棠笑著糾正,拿大嗓門的洪磊沒辦法。


  「行吧行吧,小容子!」洪磊妥協道,外出巧遇朋友,他十分歡喜,大刺刺用肘彎勾著容佑棠脖子,低頭打趣道:「哈哈,你的臉凍得好像紅柿子!」說著就要伸手掐一把——


  此時,周明宏等人也圍成一圈,他們不甘心地跟到營門,想方設法搭關係。周明宏恰好背對營門,不經意抬眼一掃,忽然看見慶王帶著一隊親衛遙遙騎馬趕來!他大喜過望,即刻搶前急奔,撲通跪在雪地里,畢恭畢敬,揚聲道:

  「草民周明宏叩見慶王殿下!殿下萬安!」


  什麼?!


  周明宏這嘹亮的一嗓子,驚呆了所有人,洪磊再顧不得和朋友嬉笑打鬧,他立即鬆開容佑棠,倉惶轉身,果然看見從前只在街上遠遠見過幾眼的慶王!


  沒錯,是他!那位威震四方的西北統帥,年紀只比我大□□歲,卻早已立下赫赫戰功,簡直難以望其項背啊!

  洪磊雙目圓睜,萬分激動,惶恐興奮,和所有人一道,虔誠恭謹,心甘情願地行拜禮。


  他是誰?竟敢那般放肆大膽!


  說實話,趙澤雍有瞬間非常氣怒,第一反應就想把對方的手打下去,再狠狠責問一通——幸好,他最後手沒放下去,及時鬆開了。


  「叩見慶王殿下,殿下萬安。」年輕小夥子的大嗓門,響亮中又帶著青澀、敬意,以及幾分忐忑。


  按軍紀,趙澤雍在營門前下馬,馬韁由親衛接過,他大踏步走過去,威嚴有力道:

  「都起來。」


  洪磊堪稱戰戰兢兢,規規矩矩,站得筆管條直,兩眼放光芒,熱切又充滿希冀,想看又礙於規矩不好直視,急出一腦門汗,緊張至極,生怕慶王抬腳走進兵營,那樣的話,上天恩賜的大好機會就溜走了!


  趙澤雍沒發話,仔細打量堵在營門口的十幾個少年:有一個認識的,周明宏。其餘都不認識,但看神態打扮,應該是京城勛貴子弟。


  是他在學里交的新朋友嗎?趙澤雍猜測,繼而暗中搖頭:不,他不是招搖好顯擺的性子。


  容佑棠站在人群中,低眉順目,像模像樣,十足一個稱職盡心的伙房長。可身邊緊挨著的洪磊卻悄悄肘擊一記,以眼神央求:

  好兄弟,能幫忙說句話嗎?

  這個……


  容佑棠十分為難,是真的為難:就連陛下也無法過多左右殿下的用人策略,我算什麼呢?不過,北營馬上要開始募兵,洪磊是挺不錯的人選——


  這時,趙澤雍開口了,聲音聽不出情緒,他正色問容佑棠:「何故在營門喧嘩?」


  容佑棠忙答:「回稟殿下:屬下帶人去鄰村採買菜蔬,不料回程半途突降大雪,騾車低矮,前進困難,幸得這幾位熱心百姓出手相助。」


  沒錯,你是本王的屬下。趙澤雍莞爾,心氣稍平順。


  我不是熱心百姓我是有心來投軍的!洪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還不能蹦躂,只能安靜憋著。


  趙澤雍頷首,卻沒評價「熱心百姓」什麼,囑咐容佑棠道:「若下次再遇見這種麻煩,應安排人原地看守,回營求援。」


  糟糕!我違規了!

  電光石火間,容佑棠猛然抬頭,意識到自己不慎讓外人觸碰了軍中菜蔬:無事便罷,若出意外,一頓飯菜能葯翻不知多少人!

  「殿下,我——」容佑棠臉色都變了,懊悔又自責。


  趙澤雍輕輕抬手,虎目炯炯有神,示意並無怪罪之意。他眼風凌厲一掃,把悄悄窺探的洪磊抓個正著,後者慌忙低頭迴避,不自知的整個人朝後一縮,心如擂鼓。


  「熱心百姓?」趙澤雍負手,比在場所有人都高,且腰背挺直,像一柄浸透寒霜鮮血的冰冷長/槍,穩穩紮在洪磊跟前,威嚴問:「你叫什麼名字?」


  洪磊瞬間渾身血朝頭頂沖,喪失思考能力,沙啞粗嘎的嗓音激動得變調,結結巴巴道:「回、回慶王殿下,我叫洪磊,特別想投軍,您、您的北營募兵嗎?我、我想投軍!」


  「為什麼想投軍?」趙澤雍問。


  洪磊極力抬頭挺胸,下意識想凸顯自己的勇敢氣勢,但嗓子就是不聽使喚,顫抖卻又嘹亮道:「保家衛國!建功立業!」


  兄弟,你太實在了,建功立業一般人只在心裡說的……容佑棠低頭,繃緊臉皮。


  趙澤雍嚴肅道:「軍中日夜辛苦操練,確是為了保家衛國。但你要明白,只有極少數才能像世人所認知的『建功立業』,其餘都在默默無聞保家衛國。眾將士或戰死沙場、或重傷還鄉,能平安歸家的,已屬人間大幸。」


  洪磊聽得呆了,不知所措,紅著眼圈,半晌才梗著脖子吼:「我不怕死!我爹是英雄好漢,戰死西南邊境,我本想去西南的,但他們拒收英烈獨子,我想去西北,家裡不同意。我、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靠本事論功勞,如果我無能,那麼一輩子默默無聞也正常。慶王殿下,求您給我一個機會!」語畢,洪磊復又跪下,重重磕頭。


  趙澤雍眼底閃現欣賞之意,但仍板著臉,沉聲道:「你起來。」


  「求殿下收留!」洪磊不管不顧,直腸子愣小子,熱血少年,結結實實磕頭。他的朋友們、以及周明宏及其朋友們,見狀紛紛順勢跪倒,懇切請求入營。


  ——這種直接在主帥面前發聲露臉的機會,就算磕昏過去,也絕對是值得的!

  趙澤雍穩站如松,挑眉和容佑棠對視一眼,後者滿臉懇切:不是我叫他們來的,真的!


  「你們有心投軍報國,這非常好。」趙澤雍正面肯定,但話音一轉,卻毫不留情訓導:

  「但投軍不是不怕死就行。朝廷每年撥軍餉、發兩季被服、耗巨量糧食,供養百萬將士,是為了國家遭受危難之時能有效抗擊,而不只是送死。明白嗎?」


  此話一出,別說洪磊他們了,就連容佑棠都覺得臉頰發燙。


  頓了頓,趙澤雍聲色俱厲,強硬指出:「所以,想投軍,就必須通過核驗、達到標準條件,否則說什麼都沒用!打仗不是靠嘴!」


  「我——」洪磊臉紅耳赤,羞愧難當,悄悄看自己的細胳膊腿:唉,體格確實不算太強健,我每頓多吃也不見長肌肉,可怎麼辦呢?


  雷霆震懾后,趙澤雍略緩和臉色,又說:「不過,你們年紀還小,若能勤學苦練、努力上進,興許能成。下月初,北營將貼出募兵告示,有心無心,到時便知。都散了吧,禁止圍堵營門。」語畢,趙澤雍給容佑棠遞一個眼神,轉身大步進營。


  短短一席話,恩威並施。


  眾年輕人噤若寒蟬,把眼前的慶王和傳說中的慶王歸為同一個:果真嚇人!好威風氣派!


  洪磊熱血沸騰,激動興奮得神情恍惚,愣愣跪著,一眨不眨目送慶王高大寬厚的背影消失。直到容佑棠和袁彬拽他:

  「磊子,慶王殿下叫起來了。」袁彬也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起來,你得先回去跟家裡人商量啊。」容佑棠提醒道。


  洪磊站起來,額頭磕的雪、渾身沾滿雪,卻壓根沒心思拍,保持激動失神的模樣,好半晌,才猛然清醒,握住容佑棠雙肩,大力搖晃,欣喜欲狂道:

  「慶王殿下跟我說話了!他鼓勵我投軍!他鼓勵我下月就投軍!哈哈哈哈哈~」


  容佑棠被晃得頭暈,用力掙脫跳開,耿直道:「殿下求才若渴,可他要求極嚴格的,寧缺毋濫。」


  然而洪磊徹底沉浸在自己思緒里,根本聽不見別人說話,他歡天喜地跑去牽馬,自顧自嚷道:「慶王殿下鼓勵我投軍!我要回去告訴我娘,看她這回還敢反對不!」他說著就上馬,瞬間飛奔進漫天風雪中,轉眼消失。


  袁彬等人哭笑不得,歉意對容佑棠說:「磊子樂瘋了,我們得看著他,咱們改日有空再聚。」


  容佑棠忙催促:「好!你們快追去吧,磊子騎得太快了。」


  目送這一撥人離去后,現場還有另一撥人。


  周明宏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隱約察覺到慶王對洪磊等人更為賞識,不由得悔恨:我本應該搶先下跪的,誰知被那幾個莽夫搶在前頭!唉,真真失策。


  「容公子,」周明宏擠出一抹微笑道:「同在國子監讀書,散學后我幾次去癸讓堂,卻都沒看見你,本想一起聚聚的,我們有固定的詩社。」他結交的朋友全是有背景的朝臣之子,個個長袖善舞,紛紛友善和氣地邀約,話里話外以前輩自居——他們也的確是進學兩年的老生。


  有周明宏在,我怎麼可能入社?


  但容佑棠不得不客氣幾句,最後借口運送菜蔬回倉庫才脫身。


  他今天較早忙完,巡視完幾個伙房后,返回主帳,準備溫書。


  「慶王殿下在裡面嗎?」容佑棠特意強調問,以免總撞見八皇子,雖然對方沒怎麼樣,但他陰陽怪氣,讓人極不痛快。


  崗哨答:「在的。」


  「好。」


  容佑棠這才放心走過去,熟悉自然,掀帘子進去說:「殿下,米糧菜蔬俱已入庫,登記造冊,預計可供食用半月。」


  趙澤雍端坐書案后,低頭,奮筆疾書,看不到表情,語調平平道:「唔。」


  然後呢?

  容佑棠習慣性等著,以為慶王會像往常那樣過問幾句或發出新指令:

  但沒有然後。


  書案上堆積滿滿,趙澤雍安靜忙碌。


  容佑棠恍然大悟:哦,殿下可能是在批示西北急件!於是他立即歉意道:

  「殿下,冊子放這兒,您先忙,我去溫書。」說完輕手輕腳地去后帳了。


  指揮使的營帳雖簡陋,但隔開了兩部分:前帳書房兼議事廳,后帳設小小卧榻並一副桌椅箱籠,供慶王小憩。


  容佑棠剛開始是在里正家溫書的,可慶王卻嚴肅表示「成何體統?那不符合規矩」,堅持把人安排在自己眼皮底下。


  他……去溫書了?難道不應該先解釋解釋營門那一幕?跟那些「熱心百姓」都怎麼認識的?

  趙澤雍被晾在前帳,深吸一口氣,捏筆不動,閉目靜心片刻,搖搖頭,而後繼續提筆處理公務,決定待會兒去找人。


  與此同時,容佑棠卻十分愜意閑適:

  功課趁午間小憩時已完成、溫習的書是多年熟讀翻爛的、伙房又趕在暴雪前儲存半月的米糧菜蔬……嘖嘖,哈哈哈!

  容佑棠端坐,逐字逐句推敲琢磨,專心致志,試圖做到「溫故而知新」。近來營帳條件好些了,桌上擺著食盒,裡面隨時備有吃的,容佑棠忙活半天,飢腸轆轆,便拿出栗子糕和甜酥梨吃,配炭籠上溫著的水,好不自在。


  半個時辰后,天黑了。


  趙澤雍處理完日常公務,分類堆碼,捏捏眉心,緩緩起身,一氣喝乾半盞冷茶,大踏步去尋人,掀帘子一看:

  茶香四溢,那小子剛煮的茶,慢條斯理在品茗,認真看書!

  「殿下,」容佑棠見慶王進來,忙給倒一杯新茶,關切道:「忙完了?今日午間怕是又沒空小憩吧?」


  「嗯。」趙澤雍落座,先喝幾口茶,試圖平心靜氣——可只要一想起營門那事,他腦海中就立刻浮現洪磊親親熱熱的熟稔模樣!

  「殿下,郭公子他們在東村頭忙什麼呢?我去糧倉時遠遠看見了,但沒好過去問。」容佑棠好奇道。


  「建瞭望哨塔。」趙澤雍答,專註看旁邊溫書人的側臉。


  「哦。」容佑棠點頭,順勢問:「要趕在募兵之前建好是嗎?到時新兵來了,才能派人日夜觀察全營。」


  「唔。」趙澤雍惜字如金,聽到「募兵」就微皺眉頭,因為又想起下午那群年輕人。他索性開門見山問:

  「他們都是你的朋友?」


  容佑棠思維一時沒跟上,茫然道:「誰?」緊接著迅速反應過來:「您說洪磊他們?」


  洪磊。沒錯,他說他叫洪磊。


  趙澤雍緩緩點頭,眼神不怒而威。


  容佑棠挺高興地解釋說:「洪磊是我在國子監的同窗,他很仗義,人不錯,就是脾氣有些急躁。其他除了周明宏,全是初次見面,不了解。但磊子是有心投軍的,您看他——殿下?」容佑棠話沒說完,手中的書突然被抽走。


  趙澤雍把書放在桌角,問:「你跟洪磊……很熟?」


  「才剛認識的,不算特別熟。」容佑棠答。他的本能敏銳覺察到了危險,下意識站起來,剛要離得遠些——


  趙澤雍發現對方萌生退意,立即伸手把人捉住,捏著手腕,緩慢但堅定地拉回來。


  容佑棠用力掙了掙,沒掙脫,冥思苦想半晌后,他眼睛一亮,立刻道歉反省:「對不起,今日我違紀了,不該允許外人觸碰軍糧的。請殿下責罰。」


  「哼。」


  趙澤雍發出意義不明的輕哼,站起來,雙手捧住容佑棠的臉,粗糙大拇指腹一寸寸撫摸,有些用力,彷彿在擦拭什麼痕迹。


  「殿下息怒。」容佑棠脫口而出。他知道慶王生氣了,但不明緣由。


  趙澤雍靜默不語,眼神銳利,手上動作一絲不苟,毫無遺漏地擦拭完畢后,低聲囑咐:

  「那些混小子沒輕沒重,好喝酒瘋玩,你別跟他們一起,當心被帶進煙花巷。」


  容佑棠忙搖頭,堅決否認:「沒有,我們都沒有!磊子他家裡管得很嚴——唔!」


  趙澤雍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一把將人擁進懷中,兇狠撲下去,狂風驟雨般啃咬舔/吻,鼻息火熱,唇/舌急切糾纏,把對方逼得無法呼吸。


  「唔……殿下我——」容佑棠剛開口,卻猛然意識到此處是營帳,僅隔幾層油布外,就是人來人往的空曠野地,忙隱忍。


  容佑棠心突突亂跳,一邊掙扎、一邊聽外面動靜,已分不清是煎熬折磨還是隱秘刺激,思緒混亂不堪。他原以為只是像前兩次那樣點到為止,是以並不太慌張。


  兩人相擁,一方進一方退,一方竭盡全力另一方收力回護,四條腿碰撞踉蹌,在狹小的后帳中無聲角力。


  趙澤雍有些失控了,在憤怒情緒和愉悅感官的驅使下,雖極力剋制,卻總在放開對方、讓人喘息片刻后,再度覆上去,用力碾壓探索。


  「砰」一下,容佑棠不慎踢倒圓凳,他缺氧,滿臉漲紅,荒謬以為慶王要憋死自己。


  四條腿又踉蹌角力片刻,退到榻前,趙澤雍餘光一掃,想也沒想,本能地把人推倒在榻——


  一陣天旋地轉,容佑棠稀里糊塗,躺在被褥堆里,瞬間極度恐慌,趁對方鬆手的短暫空隙,他飛快爬起來,嚇得跳下床就要往外跑!


  趙澤雍眼疾手快,準確擒拿對方肘彎,胸膛大幅度起伏,半晌沒說話。


  「我要走了!」容佑棠急促喘息,十分生氣。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眼眶微微泛紅。


  雙方僵持,大眼對大眼。


  許久后


  「哪兒去?」趙澤雍啞聲問。


  「回家!」容佑棠擲地有聲道。


  「抱歉。」趙澤雍就是不放手,逐漸恢復冷靜。


  「哼!」容佑棠怒哼,第一次在慶王面前這樣氣沖沖。


  「很抱歉。」趙澤雍重複道。他理虧,只能說軟話,雖然一開始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但現在……唉,險些把人弄哭了。


  慶王沒推脫、沒搪塞,接連道歉兩次。


  容佑棠略好受些,但仍很生氣,甩甩手,說:「放開。」


  「坐。」趙澤雍擋住簾門,把人按坐在圓凳上,忽略身體不適。


  容佑棠唇舌刺痛發麻,無所適從,覺得自己平白無故受到、受到……欺壓!他直挺挺坐著,一副「我看你怎麼解釋」的架勢。


  「喝茶。」趙澤雍不懂哄人,倒了茶,推過去,乾巴巴地勸。


  容佑棠心說:不想喝!

  趙澤雍看著人氣鼓鼓的臉、水亮有神的眸子,心一軟,忽然笑起來,低聲道:「別生氣。」


  容佑棠倏然扭頭:「我肯定要生氣的!」


  「為什麼?」本王才應該生氣。


  「因為——」


  容佑棠還沒說,外面卻傳來八皇子急切的呼喚:

  「三哥?三哥?出事了!」


  隨後是郭達:「八殿下,您冷靜些,萬事都有解決辦法。」


  出什麼事了?郭公子聽著好像很憤怒?

  容佑棠驚愕,急忙拋開私事情緒,緊張看外面。


  「你先想好再說,定會給你滿意答覆。」趙澤雍溫言安撫,隨後疾步出去。容佑棠緊隨其後。


  「何事?」趙澤雍問。


  八皇子快速稟明:「三哥,韓太傅兒子跟一戶村民起衝突,先是口角,而後動手,重傷對方一人!」


  郭達頭疼道:「就是方彥!咱們輪番上陣,好說歹說才請動的那尊大佛!本已答應明日搬遷的,可韓如昆不知因何故,跟方彥打起來了,現大夫正在搶救。」


  「即刻封鎖現場,嚴禁外傳!」趙澤雍下令,勃然大怒道:「朝廷有明旨,不得武力粗暴驅趕村民,務必以禮相待、妥善安置!韓如昆簡直混帳,誰給他的膽子撒野?」


  ——北營本就備受幾派勢力打壓,明裡暗裡抨擊,倘若傳出去毆打重傷方家村民的消息,後果將不堪設想。


  「人在哪兒?帶路!」趙澤雍面沉如水,強壓下怒火,行走間袍角翻飛,迅速趕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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