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就已經輸了

  “雲染……”一道溫柔而憂鬱的男聲響起。


  “姓黎的，你怎麽又來了！”


  看見來人，慕歸辰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黎皓，這人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


  而此刻的黎皓，不複曾經的陽光飛揚，而是麵色蒼白地坐在輪椅上，消瘦許多。


  黎皓顯然也看見了慕歸辰，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很快，他的目光則落定在慕歸辰和林雲染十指相扣的手上，像刀子一樣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林雲染也看見了黎皓，發覺記憶裏的那個大男孩如今隻能坐在輪椅上，驚訝萬分。


  “你的腿……”


  “除了慕歸辰，還能有誰廢了我的腿，讓我不能人道？”


  黎皓冷嘲道，看著林雲染憐憫的目光，卻比身體上的疼痛更加難以忍受。


  他知道，從他選擇傷害林雲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輸了。


  黎皓放柔了語氣：“雲染，我們借一步說話好嗎？”


  “我……”林雲染一愣，顯然也沒料到黎皓還敢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有些猶豫。


  “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畢竟我如今是個殘廢了，更何況外麵那麽多人，慕歸辰不也在嗎？”說到這裏，黎皓的語氣十分苦澀，“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好吧。”


  麵對黎皓的請求，林雲染點了點頭，並她也一直有很多疑問想要問黎皓。


  而且黎皓如今的樣子看起來毫無攻擊性，並且實在是可憐的不行，林雲染知道，若非是因為喜歡自己，他也不會做出那些錯事。


  她這才剛答應，身旁的慕歸辰幾乎是要氣得跳腳：“不行！”


  當年黎皓就跟林雲染不清不楚，如今都已經被他廢了竟然還敢大著膽子出現在他的麵前，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而且有什麽話不能當場說，還要借一步說話？

  慕歸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緊接著林雲染用手勾了勾男人的手心，向他投遞過來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相信我，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林雲染溫柔地說道。


  慕歸辰看在眼裏，不知道什麽，她的話語就像是三月的春風一樣，安撫了男人的心。


  神差鬼使的，慕歸辰沒有再阻攔林雲染的行為。


  或許他一直都太過於不顧女人的意願，才造成兩人不斷的誤會，他是應該適當給林雲染一點尊重和選擇了。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甜蜜的氣氛讓黎皓看在眼裏，心中更加苦悶。


  黎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永遠都無法插足的第三者，從當年讀書的時候就是，如今，更是。


  黎皓苦澀地笑了笑，隨後推著輪椅，和林雲染到了十幾米外的距離。


  看了一眼慕歸辰站在遠處死死盯著他們的樣子，黎皓更覺無奈，可如今落得這個下場，是他咎由自取。


  “你這些天，還好嗎？”黎皓出聲詢問道。


  “挺好的，慕歸辰不像以前那樣偏執霸道了，對我很溫柔，而且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是嗎……”黎皓說到這裏，已經紅了眼，“對不起，我傷害了你，我隻是因為太愛你了，你不知道，從我得了厄爾摩斯綜合症後，我就很自卑，想要占有你，卻又無能為力……”


  林雲染靜靜聽著，也不打斷，隻是不再有對黎皓的信任了。


  黎皓也清楚，苦澀道：“我知道，你再也不會像過去那樣在乎我了，也好，我們不談這些了，你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我想問，那天在酒店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黎皓苦笑道，“是柳如嫣指使的我，還讓我拍了你的裸照，想要拆散你和慕歸辰，實際上那天晚上，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


  “真的嗎？”


  聽到這裏，林雲染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