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晾著她
慕芊芊看到這條消息後，剛想要回複裴彥勤的時候，突然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來電顯示是她的母親。
看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慕芊芊居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
在她的印象中，母親總是一副隱忍怯弱的模樣，也總是告訴她忍一忍就好了，沒有什麽過不去。
她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芊芊，你在哪裏？”陳芸溫溫柔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背景似乎還夾雜著幾句繼父的怒吼聲。
“我之前一直打你電話都打不通，聽你婆婆說你要和景川離婚？”
陳芸這幾天都在照顧顧振天，昨晚上好不容易才抽出時間想打電話問怎麽回事，卻從親家口中知道他們要離婚的事情。
“是。我和陸景川確實會要離婚。”慕芊芊如實回答道。
“胡鬧！你離了婚後讓別人以後怎麽看你？”陳芸即便是罵人的時候，聲音也是柔柔弱弱的。
“媽。這件事已經這麽定下來了，再說了，我嫁給陸景川這些年，聽過的閑話也不少，既然配不上人家，早點讓出來也是件好事。”
“我不準你這麽做！”
陳芸在慕芊芊的婚姻上難得硬氣一回。
雙方都沉默了片刻。
“還有，你爸爸是怎麽回事？他說是你動的手？”
“是我打的。”
“你……”陳芸剛想說些什麽，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顧振天的罵聲。
“陳芸！你個賤人死到哪裏去了？是不是不想伺候我？”
陳芸很慌張的捂著電話，對那邊喊了一聲就來，隨後才接起電話道“男人都是這樣，生個孩子之後就會好了，別總想著離婚知道嗎？這裏還有事，先掛了。”
慕芊芊握著電話，想說什麽，張了張嘴電話那頭已經變成了忙音。
最後想說的那些話都變成了一抹苦澀。
她的母親隻會讓她別離婚，卻根本不關心她發生了什麽，也不關心為什麽。
或許，她對所謂的親情也該死心了。
在療養中心住下的這段時間，每天都有裴彥勤匯報進度。
自從上一次見麵之後，陸景川跟變了個人一樣，死咬著是慕芊芊的問題，一分錢也不想給要讓慕芊芊淨身出戶。
他們手上並沒有多少先前陸景川和溫情在一起的證據，目前陷入了膠著狀態。
猶如川劇變臉一樣，慕芊芊見識到了陸景川這個男人的另一麵。
虧得她前世還對這人一見鍾情，那些真心全都喂了狗！
陸景川的改變，也讓慕芊芊意識到自己必須要變得強大起來。
所以這段時間，，慕芊芊也沒有閑著，根據記憶中買了幾隻股票。
她以前雖然是個主婦，但也不是什麽都不幹，為了充實自己，為了能夠和陸景川有共同的話題。
她什麽都願意學。
股市算得上是來錢最快的正規渠道。
陸氏在s市占有一席之地，她和陸景川離婚也會被壓得死死的。
想要突出重圍，隻能是將目光放到陸景川手伸不到的地方。
慕芊芊拿出了自己先前做的筆記。
上邊有一個地方被她用筆重重地畫了一個圈。
“h市。”慕芊芊手指在本子上邊摩挲了好幾下，喃喃出聲。
h市有一家娛樂公司，如果她記得沒錯，即將破產。
她算好了日子，兜售股票後會有一筆流動資金，可以用來收購那家公司。
深夜。
霍璽剛忙完公司的事，他打開了電腦，正好看到了慕芊芊的那份報告。
電腦散發出的幽冷熒光，打在他臉上，表情晦暗不明。
看完上邊的數據之後，他撥通了林醫生的電話。
那頭有人接起來之後，霍璽開門見山道“你確定她的腦部曾經受過損？”
“是的。”
“這份報告沒有發給慕芊芊？”
“並沒有把腦部情況告知慕小姐。”
霍璽聽了電話裏那人的匯報後，淡淡地說了一句“試探下她，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電話那邊應了一聲是。
霍璽就把電話給掛斷。
他的視線落在電腦旁邊的一張合照上，臉上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慕芊芊的腳本來也沒有多嚴重，住上一段時間後，她便打算離開。
林醫生聽到她要離開的消息，賀喜道“恭喜健康。”
“對了。”她話鋒一轉，扯到了別的事情上。
“上次檢查的時候，發現你好像曾經受過傷啊。”
“怎麽了？是有什麽影響嗎？”
林醫生擺了擺手，對她說道“也不會。就是好奇問問，畢竟檢查出來，作為醫生自然是要了解下情況，你就當我是職業病犯了吧。”
“我媽說我小時候磕到頭了。也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林醫生聲音輕了幾分“這樣啊。”
“嗯。謝謝林醫生這段時間的照顧。”慕芊芊收拾好東西同林醫生道謝後離開了。
慕芊芊在s市沒有認識的人，本來想打車離開。
剛從療養院出來，便聽到有人摁了幾聲喇叭。
她抬頭一看，發現居然是裴彥勤。
“裴律師？你怎麽來了？”
裴律師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昨天聽說你要出院，當然是充當下司機了。誰讓我一個星期都沒能夠把案子辦好，覺得對不起我這全能律師的稱呼啊。”
慕芊芊打開車門上車，順帶安慰了裴彥勤幾句“裴律師不用過於自責，畢竟你也不知道突然變卦。”
“我已經讓人收集證據了。聽說最近陸景川一直在找你，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如果你想見見他的話，我可以幫忙聯係。”
“見我？”他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談的？
“說起來也奇怪，自從你去修養後，陸景川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說必須見到你才願意繼續談下去。”
“這段時間因為你在修養，我並沒有提這事，你可以考慮一下。”
“那就現在吧。我晚上去h市的機票，之後可能有一段時間不在s市，後續的事情還希望裴律師可以代為處理。”
裴彥勤聽到慕芊芊要去h市的時候，露出一絲本該如此的表情。
“好的。那我現在就和他們的律師聯係。”
消失了快半個月的慕芊芊終於出現了，對方律師接到電話後立即告訴了陸景川。
“她說見就見？晾著她！”陸景川心中那口氣咽不下。
有本事怎麽不消失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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