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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瑣碎的日常

  好吧,我承認話題又扯遠了些。


  將這些宮女打發去當紡織工,隻是未來的打算。白了,依舊不能解決我眼下的困境。


  這又是為何?道理很簡單。要紡織,至少也要有紡織的場所,對吧?再考慮同時容納兩千宮女生產,加上後勤、管理等人員,這個生產基地的規模自然不會太。那麽,肯定就無法在長安城中找到合適的地方。


  同時,紡織業雖然屬於輕工產業,但也有汙染。把汙染企業放在長安城內,對於如今長安城惡劣的生活環境來,也無異於雪上加霜。


  所以,我想來想去,就指了個地方,這便是新豐。大致就是,後世西安市臨潼區新豐鎮這個位置。


  要新豐這個地方,其實淵源夠深的。據,當年漢高祖劉邦打下江山後,他的父親自然就成為了太上皇,住進了長樂宮。但平民出身的太上皇,很不適應宮廷的生活,更想念當年與殺豬賣酒的在一塊兒的日子。鬥雞走狗,喝酒打球,笑打趣,又是何其痛快?

  於是,劉邦知道後,索性就把老家豐邑的鎮子全搬了過來。在長安附近專為太上皇建造了一座這樣的城鎮。這座新的村鎮,除了完全按豐邑的式樣建造,包括城牆、街道和房屋,也一模一樣。


  後來,劉邦再下令,把豐邑的居民也全遷到這裏。百姓一到,都能熟悉的找到自己的住宅。甚至,從豐邑帶來的雞、鴨、狗、羊,也能找到各自的主人家。後來,太上皇去世後,劉邦就把這個地方定名為新豐。一個成語“雞犬識新豐”,就出自這裏。


  當然,我選擇新豐這個地方,可不是考慮漢高祖的因素。而是覺得,這個地方除了距離長安很近,還位於渭河的下遊。如此一來,一則,即便紡織業有汙染,隻要沒在渭河的上遊,就對長安的影響不大。二則,此處除了渭河,更有漕渠為依靠,方便通商下。畢竟,長安此時的貨物運輸,也主要依靠漕渠,渭河輔之。


  漕渠,又是個什麽鬼呢?到這裏,我必須再簡單介紹一二了。當年,文帝皇帝穿鑿的廣通渠,才是長安的主要糧道。但當煬帝將政治中心由長安東移洛陽後,廣通渠就因為失修,逐漸淤廢。


  後來,高祖皇帝還都長安後,因為國用比較節省,東糧西運的數量並不大,每年也隻有幾十萬石,渭水便能勉強承擔運糧任務。這個廣通渠,就更加沒有人管了。


  隨著長安越來越繁榮,人口越來越多,京師用糧自然不斷增加。最後,已經嚴重到了供不應求的地步。包括皇帝,也隻能率領百官和軍隊到洛陽就食。這其實才是洛陽再次興盛起來的主因。


  特別是武媚在位的期間,幾乎全在洛陽處理政務,便是這樣的存在。所以,玄宗皇帝登基後,就重開了廣通渠的工程。這個新水道,就叫漕渠,由韋堅主持。當時的施工方案,就是在鹹陽附近的渭水河床上,直接修建興成堰,引渭水為新渠的主要水源。同時,還將源自南山的灃水、滻水也攔入渠中,作為補充的水源。


  我這些,其實是想解釋另外一個東西。也就是大隋紡織集團建設於此,除了考慮汙染和航運的便利,還有一個布局。


  這便是,我希望再通過周基萬等人的努力,能提前將水力驅動用到紡織業上麵,以推動大隋工業革命的快速發展。白了,雖第一次工業革命的發展並不漫長。可若是真按部就班,需要那麽多年,我一樣忍不了。


  如此一來,這個紡織基地的規劃,就不可能不龐大。除了生產基地,預留的水力驅動的試驗基地,倉庫,貨運碼頭外,包括人員的飲食和住宿,其實也要綜合布局。至於投資,一樣高達十萬貫。


  當然,對於現在的內庫而言,錢帛反而隻是個問題。畢竟,從閹奴府中抄沒的上千萬貫錢帛中,就有二百餘萬貫入了內庫的賬目。同時,那些珍奇珠寶的價值,還遠遠超過這些。隻是,需要一步步販賣變現罷了。


  那麽,什麽是主要問題呢?關鍵還在於建設周期上。白了,從前期的設計規劃到出圖,再到建設投產,就算我拿鞭子趕,這也至少需要一年以上。換而言之,我總不能在這一年裏,都讓這些宮女依舊養在宮中吃白飯吧?


  這又該怎麽辦呢?想來想去,我便決定再組建一家大隋機械製造集團公司出來,地址就設在建中坊的偏僻角落。之所以要選擇這裏,不是我忽然沒有了潔癖,不知道機械生產存在汙染,而是被這一幫宮女的問題,已經逼上了梁山。


  建中坊的土地,是原來禁苑的地盤,雖然拍賣了一部分,更有一大部分還在我手裏攥著,這就解決了土地征用的問題。


  嗯,這其實也是我比較在意的問題。雖,大隋的土地都是皇帝的,但而已,我真能去把我的子民都得罪幹淨嗎?所以,包括這個紡織基地的建造,我都和王勻、俱文珍等人立下了規矩。一切的土地,都必須按照市價賠償,強買強賣者嚴懲不貸。


  所以,既然是禁苑的土地,這就不涉及土地征用的問題,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同時,皇家足球場改擴建工程就在旁邊,交建集團可以馬上組織開工,這就不存在施工進場這些耽擱。


  同時,這個機械公司的生產環境,現階段也談不上嚴苛。至少,比建設紡織基地生產場所要輕鬆很多。大致,也隻需要一個封閉的作業環境就成,以後慢慢完善便是。


  如此一來,一兩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初步具備生產的條件了。至於這些宮女又去生產些什麽呢?沒別的,就是大量的紡織機。


  當然,她們也不是主力。主力依舊是將作監的那些匠人。畢竟,大隋的將作監匠人,可不完全都是泥瓦匠的。加上有周基萬的指導,想製作出這種物件,並非難事。


  關於為何要讓這些宮女們加入進去呢?道理同樣不複雜。除了不讓其吃閑飯,也可以給匠人們一些幫助外。我更是想讓她們熟悉機械製造的流程,也便於後期生產中工藝的改良和產能的提高。


  白了,等到紡織基地能夠投入使用,這些宮女才會從機械製造公司慢慢剝離,逐漸轉變為正常的紡織女工身份。


  當然,如此折騰來,折騰去。這些宮女以後的道路,甚至比宦人的人生還要艱辛。所以,我也會給她們一些更多的選擇。比如,贖身。


  對,就是贖身。犯了錯,就必須要有補償。依據犯錯的大,設一貫到百貫不等的贖金。而且,我相信有此選擇之人亦是不少。到底,宮女和宦人入宮的方式大有不同,導致宮女中富足家庭出身者就不是少數。


  至於沒錢贖身,又該怎麽辦呢?那就沒辦法了,好好受罰吧!同宦人不同,宮女們都會有一定的工錢,但不會太高。三年後,同樣可以選擇去留。留下者待遇與雇傭女工相同,甚至還會更高。


  嗯,好吧。到底,還是我這人心軟。想懲罰,卻舍不得女人受苦。


  要問機械製造公司,在完成紡織機製造後的命運,我倒沒有太多的擔心。白了,技術總要鑽研,新機器也總要問世,也總要生產吧?還有,這些生產的機械,同樣也涉及維修和保養吧?

  再者,我這個機械製造公司的設立,其實也不隻是生產紡織機。開個玩笑,大隋可沒有這樣規模和專業的生產工坊,對吧?就算是給商賈代工,也總是可以吧?更何況,我還有大隋機械製造公司立足市場的新產品。這就是自行車。


  不妨再開個玩笑,紡紗機、紡織機之流,我是真不熟。可自行車這個物件,可就再熟悉不過了。當年,法國人製造的木製自行車,就引得萬人效仿。再是工藝受限,我設計出來的自行車,還有大量的能工巧匠參與。這個水平,試問能差到那兒去?別養活大隋機械製造公司了,恐怕又是源源不斷的財富。


  所以,這段時間裏,我是真的很忙。除了上朝,還要安全把這些宮女和宦人交付出去,親自布局和把關紡織基地的規劃,以及安排將作監人員與交建集團和機械公司的剝離。甚至,也包括把關這些公司的製度和架構。乃至於,還要親自設計自行車的模型。


  沒辦法,這些東西不親自把關也不行,我倒不是不放心手下的人。隻是,什麽東西都是全新事物。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真的領會了我的意圖,然後去胡搞亂套。最後,搞出個四不象來。


  等到宮女和宦人全部移交出去,大隋交建集團和機械公司相繼掛牌成立後,我才稍微輕鬆了些。


  偷得浮生半日閑,我難得回到紫宸殿中,此番倒能好好享受個午休了。嗯,之所以要這麽,就因為我覺得上官婉兒整日把我看的也忒緊了。於是,就想了個法子,把她打發去了綾綺殿。


  可人雖然是去了,但我也總要安慰。於是,綾綺殿自然要住上幾晚。一想,董婉娘還懷了我的孩子,我也不能不去看,對吧?這便再去太和殿住了兩晚。好吧,李月茹也要鬧意見了,她的寢宮我也不能不去。


  得嘞,翻來覆去幾次。我才覺得,女人多了,其實也是麻煩。


  所以,今日回到紫宸殿內,我自己反而覺得有些陌生了。可是要午休,看著龍案上已經堆積如山的奏折,我卻怎麽也睡不著。畢竟,這些也是關係國計民生的大事,拖延不得。


  於是,我又隻能起床工作。可看著這些奏折,我就開始發傻。他娘的,這麽多數量的奏折,都能裝好幾大箱了,我什麽時候能看完呢?更關鍵的還有,我翻開一本奏折,竟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比如,維州府要任命一個刺史,問我同意,還是不同意?


  他娘的,一個窮鄉僻壤之地,還是下州之刺史,官階不過五品。在後世,也最多算個廳級幹部,來問我這個國家主席的意見,腦子有病是吧?

  吏部,幹什麽吃的?還有,一群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朝中宰輔,都幹什麽吃的?我如此提筆回道。


  再翻下一個奏折,依舊如此。更關鍵的還是,這些奏折竟然都沒有宰輔的意見。什麽意思?這些人都想罷工撂挑子不幹了嗎?還是因為李輔國之死,嚇破了膽,都不敢發聲了。


  得嘞,傳旨把這些人都叫來好生訓斥一遍,才成。想到這裏,我便安排人去宣,自己卻背靠在龍椅上,閉目養神。


  “聖人,請用茶,”一個聲音飽滿、富有磁性的女人聲音,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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