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皇家長安隊
“今日雖隻是初試牛刀,但反響不錯。看來,大隋子民是能接受足球這件新奇事物的。所以,吾非得趁熱打鐵不可,”踱著步子,我就繼續自言自語道,“既然要趁熱打鐵,不妨就動作大些吧。由汝牽頭,再組織飛龍隊和飛虎隊進行幾場比賽。至於地點嘛,還是就在此處,允許京師百姓前來觀看。”
“京師百姓都來參觀?”程元振聽我如此念叨,不由一驚,“聖人,怕是不妥當吧?這畢竟是在宮中。”
我仔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如此一來,可不是把大明宮搞成了菜市場一般。在宮外重新去修個球場,當然可以解決問題。雖然,工人可以采用徭役,但占地所需的拆遷費用卻是不能少的。還有,高額的材料成本,這又是不的開支。內庫顯然無法兌付。
“嗯。。。汝去給將作監的王允傳旨,就吾的意思,讓其把左銀台門至皇家足球場、昭德寺這一帶,都給吾圍起來。在裏間,重修一道宮牆,以便皇家足球場和大明宮的完全隔離。”
“喏。”
“還有,既然要增設宮牆,改動也不算了。不妨再把這個皇家足球場給擴建一番。吾的意思是,原本這球場僅千餘坐席,即便為了應對今日之比賽,特意增加了不少臨時座位,可依舊不過數千之數。還是少了些,恐怕無法滿足京師百姓看球所需。便讓王勻這廝自己想法子,如何擴建調整後,達到五萬坐席的規模方可。”
“喏。”
“哦,還有,這個飛龍隊的名字也太俗氣了些,也一並換個名號吧。”可該叫什麽好呢?我也一時沒有頭緒。
細細琢磨,既然同為皇室出身,包括那個後世的什麽皇家馬德裏,不是也很牛嘛。他既然能用地域命名,我也如此操作,總不算過分吧。
“至於這個名號,就叫皇家長安隊好了。以後,汝便負責皇家長安隊的一應事務。這個該怎麽解釋呢?就是以後,汝便是皇家長安隊的總管事。皇家長安隊的所有事情,都歸汝來負責。”
“聖人是奴嗎,一切都讓奴安排?”程元振喜道。
我點點頭,“自然。不光是皇家長安隊的訓練和日常生活,與之相關的事務都歸汝這廝來管。甚至包括,這個皇家足球場的一應事務和日常操持,也都歸汝管。準確的,是吾劃出的這個地塊裏的所有事務,除了吾,就汝最大。”
“謝聖人厚愛,奴一定竭盡所能,定不辜負聖人之期許。”程元振頓時狂喜道,可忽然就回過味來,“可是聖人,奴尚有一事不明。”
“來聽聽。”
“這皇家長安隊的隊員,原本皆歸屬北衙及內侍省,也都有秩許。如今,劃歸奴掌管,這例錢又該從何而來?”
“嗯。。。自然是要汝想法子的。此番,汝也不妨,大致想到了什麽主意?”我忍不住打趣問道。這般問,其實也算對程元振的一番考教。
“要奴想法子,”程元振一聽,立馬就耷拉下了腦袋,“奴愚笨,還望聖人指點一二。”可話語剛落,程元振就驚喜道,“奴倒是有了一個辦法,卻不知是否使得?”
“來聽聽。”
“聖人先前,讓飛龍隊和飛虎隊再打幾場比賽,允許京師百姓前來參觀。不知,是否可以找這些前來參觀之人收些錢帛。”
“那汝準備如何收取呢?”
“前來觀賞之人,想必多是有些積蓄之輩。窮苦人家,自然是不敢奢求的。既然是富裕之輩,攀比之心倒可以一用。故此,奴可以讓人把球場內的坐席分成三六九等,每等坐席售價皆是不同。”
我聽完,就忍不住大讚。程元振這廝人才啊!不光想到了收門票,還想到了分座位的等級來收門票。
“此策自然使得。但售價不可太高。畢竟,現階段推廣這個足球比賽為第一要務。還有嗎?吾是,可還有其他想法?”
見我讚許,程元振心神大定,繼續道,“既然這些人要入場看比賽,應景的物件自不可少。奴不妨再讓人販賣此類物件,想必其利不少。另外,這些人大老遠趕來觀看比賽,想必定會誤了飲食之事。時間趕早了,也必要找些地方休憩。如此一來,酒肆茶館便免不了。。。”
嗯,這個想象力比我還充分,比如酒樓茶肆我就沒有想過。看來,擁有另一半靈魂,多了後世記憶的我,當真瞧了古人,哪怕是眼前的宦人。我也不得不承認,在平等的條件下,真沒有誰一定會比誰聰明,各有所長罷了。
當然,程元振的想法,在我看來還是有些不妥之處,首先,我把皇家足球場這一帶畫出來,與大明宮隔離開,是為了方便百姓前來觀看,一切都為了大隋足球事業的蓬勃發展,經營賺錢並非主業,容易亂了主次之分。其次,黃瓜才起蒂蒂,程元振就如此打算,是不是操之過急了些。
於是,我又問道,“這些事情,莫非汝都準備自己來操辦。吾不是不相信汝的本事,可本事再大,也不怕忙過來嗎?”
程元振忙解釋道,“非也,是聖人多慮了。奴方才是,這些事務都可做得,但這些事務卻未必需要奴親自去操持。”
“為何?”
“下要賺取錢帛的法子,何其多也。奴事事都想插上一腳,卻未必能有所獲。”
我點點頭,“業於精,確實這個道理。所以呢?”
“所以。。。奴隻要明白,這皇家長安隊才是其根源,便可?既然如此,奴隻要把皇家長安隊經營好,豈能少了賺取錢帛的機會。這些利,讓給其餘商賈便是。再,既然是讓,也未嚐毫無所獲。”
“收租金和管理費,對吧?”我頓時笑道,“那些商賈個頂個的狡猾,虧本的買賣自然是不做的。就算是虧了,與汝何幹,倒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經營。將皇家長安隊交到汝的手裏,吾倒是放心多了。”
從麒麟殿溜達著回到紫宸殿,已是深夜。剛到殿門,我就見李月茹帶著幾名侍女站在殿外。
互視一眼,我和李月茹皆是一愣。還是我先開口,如此問道,“愛妃怎生此刻來了?還有,怎麽不進殿休息?”
李月茹一聽這話,眼淚就落了下來,跟我施禮道,“聖人不是讓臣妾好生琢磨,若是沒有琢磨明白,不可再踏入紫宸殿半步嗎?沒有聖人的允諾,臣妾斷然是不敢進殿的。”
“嗯。。。吾又豈是這個意思。愛妃的什麽氣話。還有,這幫奴才,難道沒有告訴愛妃,吾沒在殿內嗎?也未請愛妃先行回去休息?”
“聖人誤會了。奴才們自然是告知了臣妾。可臣妾以為,是聖人不想見到臣妾罷了。”
“若吾在殿內,豈有不見愛妃的道理,愛妃真是多心了。今日,吾在麒麟殿內舉行宴會,愛妃莫非不知曉?”
“自然也是知曉的。可朝宴早已散去,聖人也未前往浴堂殿。所以,臣妾才誤以為聖人已回轉殿中。”完,李月茹見我語氣極為柔和,沒有半絲蘊意,便問道,“聖人何故耽擱至如此時辰?”
“哦,和程元振那廝閑聊了半許。算了,吾等也別瓜兮兮的站在此處了。都站了這許久,想必腿腳早已酸痛,到殿內休息吧!”
“臣妾不敢。”
“都些什麽氣話。吾早間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愛妃,不要沉迷於麻將,於己於吾都不好。再者,吾那能離得開愛妃,後宮一大堆事,不都得需要愛妃替吾把關嗎?”既然李月茹已經服了軟,我也沒有必要再堅持,陪著笑臉如此解釋道。
完,我就牽過李月茹的手,回到了殿內。坐在龍椅上,我便開始提筆寫皇家長安隊的建設規劃和方略。雖然,已經和程元振促膝長談,包括我大致的思路和想法也的清楚。可我終究還是擔心,這廝辦事的時候出現偏差。如此再總結一遍交付與他,也可少了不必要的麻煩,自己也能安心不少。
可剛提筆寫上幾字,我就看見李月茹同媳婦兒般,過來端茶遞水伺候。好吧,她難得殷勤一回,我也不好勸阻。
隻是,李月茹畢竟富貴家庭出身,何曾做過這種事情。於是,一盞茶水沒遞到我手裏,便洋洋灑灑淋濕了我半截衣袍。
幸好水溫不算不高,否則我估計馬上就要跳桌子罵娘了。見李月茹神色緊張惶恐,不停拿起一根絲帕給我擦拭,倒有了些許異樣的感覺。
於是,我一把將其摟入懷中,左手就從她平滑的腹部劃過。
“聖人,奴才們都看著呢?”李月茹見我的雙手越來越不老實,如此提醒道。
我扭頭責罵一群不開眼的宮女和宦人,這點覺悟都沒有嗎?不看看人家上官婉兒,多知情識趣,更隻好斥罵,“都眼瞎啊!沒見吾和娘娘有正事要談,還不趕緊滾出去。”
“喏,”眾人頓做飛鳥散去。我急不可耐的去剝李月茹的衣物,可她還是緊緊抓住我的手。我隻好又問道,“怎麽啦?和吾生氣,現在都不讓吾碰愛妃的身子了?”
“聖人。。。”
“上次就過,沒人的時候別叫吾聖人,可以叫老公。吾喜歡聽。”
“聖人老公,臣妾不是不喜和聖人老公親熱。隻是。。。隻是,今日實在不方便,怕掃了聖人老公的興致。要不,臣妾讓人去把紅兒叫來,可好?”
我再不知女人,可每個月總有那麽幾的道理,卻是明白的。至於李月茹一而再,再而三跟我推銷她的貼身侍女之原由,也是明白的。於是,我就放開手,歎了口氣道,“算了,算了,吾不心急,過幾日再便是。”
李月茹略顯失望,不過還是點頭應下,“那臣妾先行告退。等過幾日方便了,再來拜訪聖人。”
觀其失落的神色,我調侃道,“吾乃肉食動物不假,但也不至於成就想著男女之間那點破事。是愛妃多心了。再者,即便做不了那事,吾和愛妃好生聊聊也行啊!”
著,我摟著李月茹身子的手又緊了幾分,不許她逃脫,還吩咐道,“吾有一件事,卻需愛妃安排一心腹之人去辦。不知,可否使得?”
李月茹側過身子,讓自己的姿態更舒適一些,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聖人可是又要打趣臣妾?有何等重要之事,還需交代臣妾著人去辦。聖人身邊不是有銀子嗎,為何不讓銀子那廝去處理。”
“銀子那奴才,吾以後恐怕是用不上了。嗯,吾甚至懷疑,這廝已經投入閹賊門下。”我不由唏噓道。
“如今聖人身邊正缺人,有衷心之輩切莫多疑。銀子跟隨聖人這麽多年,吃了不少苦,受過不少罪。聖人,若沒有證據,可斷然不要胡,容易寒了奴才們的心。”
“吾自然省得。這些道理,吾又如何不知。可茲事體大,銀子這廝既有可能對吾不忠,吾是萬萬不敢再用的。”
“那,洪。。。”
沒等李月茹完,我就打斷道,“另有要事安排,此番未在宮中。”
“嗯,上官氏呢?聖人為何也不用?”
我知道,這是李月茹的習慣,被冷落了就一定要討回來。在這個問題上為難我,無可厚非。當然,現在有求於人,我也不想和她計較,隻是老老實實的解釋道,“上官婉兒,本乃一介宮女,還是出自掖庭,如何有這等本事?愛妃,莫不是要吾下跪相求?”
“臣妾豈敢。且問聖人,究竟何事需要臣妾去辦。莫不是,讓臣妾安排人去仔細查查,這銀子是否安分?”
“非也。不管這廝是否與閹賊勾結,吾都要暫時留其在身旁,愛妃自然也不要亂動,以免打草驚蛇。”
“那聖人要臣妾辦的,究竟是何等事情?”
“其實,吾就想愛妃替吾去打聽一個人,弄清楚這人的底細?”
“何人?”
“北衙禁軍右龍武軍校尉楊叔寶的底細。”
“楊叔寶?可就是飛龍隊的那名前鋒楊叔寶,聖人口中一直念叨的大奉先?”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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