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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聖人老公

  朱鏡殿。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我示意殿內的宮人們不用通傳,更讓隨從們皆在殿外等候,熟稔的穿樓過巷,徑直就來到了李月茹的寢宮之中。


  進屋便看見李月茹換了身薄衫宮裙,與浴堂殿的那幫娘們倒有些異曲同工之妙,隻是與想象中的那種香豔差距甚遠。而此刻,她手中正碰著一卷書,看的入神。


  我躡手躡腳走到李月茹身前,手徑直從宮裙開襟處探了進去。李月茹自然嚇了一大跳,回頭見我一副色眯眯的表情,言道,“聖人,怎生進來也不言語一聲。”


  起身就要給我施禮,那知我竟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直接放在懷裏,然後在胡椅上坐下,問道,“愛妃讀什麽書呢?可否念給吾聽聽。”


  “聖人。。。”李月茹做女兒姿態的聲音極為好聽,眉眼更是動人,“一卷閑書,打發時間罷了。”完,李月茹便將手中的書卷輕輕放下,回首緊緊摟住了我的脖子。


  我仰頭在她的嘴唇上親吻一口,雙手也從李月茹的脊背上落下,不停在她的腰間遊走,慢慢便落在了她的翹臀之上,“吾的都是真話,給吾好好念念方才書中的情形,可好?吾是真的很想聽聽。”


  李月茹羞澀的白了我一眼,隻好重新拿起書卷,緩緩的念出聲響,“京師節女者,長安大昌裏人之妻也。其夫有仇人,欲報其夫而無道徑,聞其妻之仁孝有義,乃劫其妻之父,使要其女為中譎。”


  什麽東西,聽的我雨裏霧裏,不知所雲。於是,我隻好伸手去翻轉書卷,原來是《列女傳》。哈哈,不曾想李月茹竟然愛看此等閑書。


  隻是忽然間,我的心頭沒來由一陣悸動。這,不就是後世的我曾經夢想中所期盼的場景嗎?三兩燭光,有美在懷,她念我聽,你儂我儂。


  現在,一切夢想竟然都成了真,而這美人還是我曾經無比意念的冰冰姐。甚至此時的她,在我的懷裏還流露出幾分居家婦人的嬌態模樣。


  “媳婦兒?”


  “嗯。。。”李月茹應完,便不明所以的好奇看著我。


  靠,一時太激動,所以喊漏了嘴,不過沒關係,我有得是圓話的法子。“吾忽然覺得,媳婦兒這個稱謂很貼心。以後,就吾等兩人之時,吾如此稱呼愛妃,可好?”


  “聖人喜歡如何稱謂臣妾,便如何稱謂就是,何須詢得臣妾同意。”


  “這話的,吾做什麽事情,不得愛妃滿意。隻是不知,愛妃以為此等私密場所,又該如何稱謂吾,才最合心意?”我故作冥思苦想半許,這才言道,“不如,以後私下裏,愛妃就叫吾老公,如何?”


  “聖人。。。”


  “可否喜歡?”


  “自然是喜歡的。”


  “那不妨叫上一聲,吾先聽聽。”


  “嗯,吾。。。老公。。。”


  “沒有吾,就老公。”


  “老。。。老公。”完,李月茹就忽然問道,“聖人,這老公,究竟乃何物?”


  “唉。。。”李月茹的這個問題,真是破壞美感和氣氛,我不由白眼道,“老公就老公嘛,能是何物?”


  “那聖人為何忽然想到這個稱謂?”


  “這個嘛,就是覺得親切些。怎麽呢,因為如此一來,吾才會永遠記得,愛妃在吾心裏,是那麽的與眾不同嘛?”


  “當真?”


  “自然當真。”


  “臣妾卻是不信的。不準,浴堂殿的那幫彩女,也是如此稱謂聖人吧?”


  “怎麽可能?”我佯裝大怒,“罷了,愛妃懷疑吾之心意,此事作罷便是。”完,我還故做不快的直接將李月茹放開,冷冷吩咐道,“愛妃還是繼續念書吧,喜歡念書的女人最動人。”


  “聖人。。。臣妾。。。”


  “吾現在不想聽其他的,愛妃念書便是。”


  “喏。父呼其女告之,女計念不聽之則殺父,不孝;聽之,則殺夫,不義。不孝不義,雖生不可以行於世。。。”


  如此過了半許,見姿態已經拿捏的差不多了,我又主動打開話匣,問道,“對了,愛妃。吾先前送的物件,怎生沒有穿戴?”


  “臣妾。。。臣妾,不知聖人何時會來,自然不敢穿戴。”


  “是不喜歡吧?”


  “臣妾。。。臣妾沒有不喜歡,”見我麵色再次露出不喜,李月茹竟然瞬間滿帶哭腔,斷斷續續哽咽道,“聖人切莫多心。臣妾本是良家女。如此輕薄之物,臣妾雖然心裏喜歡,卻又豈敢招搖。若是被宮人們看見,終歸。。。終歸也是不妥。聖人若是覺得心中不快,臣妾現在就去換上,可好?”


  邊著,李月茹就哭出了聲響。此時的我,卻有些傻了眼。白了,後世的我逍遙慣了,也從未受過婚姻的約束,雖然懂得如何討好女性,卻多是不入流的做派?

  這個怎麽解釋呢?到底,我討好的手段,多是燈紅酒綠的地方習得。這些地方,其實隻要你出手大方,怎麽都能高高興興。要想最的代價獲得最多的甜頭,給對方一個不一樣的印象,就是關鍵。


  打個比方,你一副老好人模樣,總有人覺得你是軟柿子,甚至愛理不理。可要故露凶相,理倒是理了,內心裏卻會排斥,更會讓其敬而遠之。所以,把握好分寸,這就是關鍵。至於這個分寸是什麽?自然就是欲擒故縱,討好再刻意為難的方式。


  可就因為聽到了李月茹的哭泣,我才陡然警覺,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子,卻並非風塵,也根本懂不得這些男人的慣用伎倆。而且,就因為李月茹的哭泣,勾起了我內心最深處的東西,這就是憐憫。


  這個又要怎麽解釋呢?再打個比方,若在後世,李月茹這樣的女人,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會受到追捧,甚至是眾星捧月。就算是煙花之地,亦是如此。可現如今呢?哪怕她的身份在世人眼裏依舊無比崇高,可就因為我一個不喜的神色,卻惶惶不可終日,患得患失。這,其實就是一個宮闈貴婦最大的悲哀。


  想到這裏,內心被觸動的我,良心更受譴責的我,終於想起來以往應對李月茹的慣用方法。這就是一把將李月茹摟入懷中,更深深的吻了上去。


  (為避免和諧,此處略去三千字)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精疲力盡的我,終於能安靜躺在精致的木製浴桶裏。閉著眼睛,任由李月茹纖纖玉手為我沐浴。


  見我似乎快睡著了一般,終於恢複神色的李月茹,還是終究忍不住問道,“聖人。。。老公。。。浴堂殿的那群彩女,當真如此撩人,惹得老公都不願意前來見臣妾了嗎?”


  “嗯。。。”


  “比臣妾都好嗎?”


  “嗯。。。”迷迷糊糊回應完,我就覺得有些不對。一激靈坐起來,我連忙改口道,“愛妃切莫誤會,吾方才犯困差點睡著了,所以沒有聽清。”


  鄭重拍了拍胸脯,我就大言不慚的道,“浴堂殿那群彩女,本無過人之處。隻是,吾喜歡那種沐浴的環境罷了。”


  “當真?”


  “自然當真。”


  “那。。。聖人可否將朱鏡殿,也改造成浴堂殿一般的模樣?”


  “這個。。。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隻好轉移話題,言道,“對了,愛妃。有件事,吾還想勞煩於汝。卻不知愛妃可否願意為吾分憂。”


  一聽我這般,李月茹果真不在浴堂殿的問題上繼續糾纏,緊張問道,“聖人有何吩咐,盡管示下。”


  “嗯,是這樣。就是吾和皇妹商議,準備這月月底三十日,在宮中舉行一場足球比賽,廣邀朝臣、王公貴族和後宮嬪妃參加。邀請朝臣和王公貴族之事,吾已交給皇妹去辦了,可通知後宮眾多貴人,還想麻煩愛妃去操辦一二,可好?”


  雖,是趕鴨子上架想出來分散李月茹注意力的主意,可我的這個安排,卻是名正言順,理所應當。嗯。。。這個又要怎麽解釋呢?

  眾所周知,皇後乃後宮之主,可現在的大明宮,卻沒有這位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之所以要這般敘述。就是我十六歲時大婚的王後寧氏,因為難產的緣故早已經離世了。


  沒辦法,在這年頭,難產是大事,經常會搞出人命,包括皇家也不例外。或許是因為寧氏賢惠,也或許是那時的自己情竇初開,反正我一直都挺掛記她。包括我一度在女人的問題上興趣缺乏,也有這方麵的緣故。


  所以,哪怕是後來被立為太子,甚至是當了皇帝,再有父母的責備和群臣的勸諫,太子妃和皇後之位,也被我死死的壓住,空閑了下來。即便,我後來寵愛李月茹,也隻是封了個貴妃而已。


  但朝廷有三省六部,其實後宮也有這樣的管理機構,那就是類似尚書六部的內廷六局。尚宮局、尚儀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寢局、尚功局,管理宮中一應事務。雖然內廷六局都有首席女官,相當於後宮的六部尚書,但同樣需要一個決策者。


  皇後的位置一直空缺,受寵的李月茹自然要承擔這些工作。換而言之,李月茹雖然不是皇後的身份,但權責卻是一分也不差的。此番,邀請宮中貴人出席球賽,就需要一個重量級人物出麵,由我自己逐一去邀請,肯定是不合時宜的。


  對於我的這個安排,李月茹自然想也沒想,就點頭應下,“聖人盡管放心,臣妾明日就去辦。”


  “要其他貴人,倒也無須愛妃親自出麵,派人通傳便是。可嚴太妃此處,卻萬萬不可失了禮數。。。”


  之所以要如此叮囑,除了嚴太妃是父皇的妃子,父皇在位時也頗受寵愛外。還因為嚴太妃的兩個兒子,自和我極其要好。這在帝王家,其實是很罕見的。當然,這或許跟嚴太妃有最直接的關係。那就是嚴太妃這個女人,很懂得恪守本分,也沒有什麽野心。


  當然,即便嚴太妃沒有野心,福王和蜀王也對我構不成威脅,為了保證我的皇位穩固,父皇在病重時,還是將他們趕去了封地。失去了丈夫,就連兩個兒子也常年見不上一麵,嚴太妃孤身一人待在宮中,不管於公還是於私,盡量予以方便和照顧,自然也是我份內的事情。


  “臣妾明白。聖人可還有其他吩咐?”


  “嗯。。。暫時,就這些了。”完,見李月茹徑直就往浴桶裏鑽,我又豈能猜不出她的意圖。


  於是,神靈頓時清澈的我,急忙道,“哦,還有,吾又想起一事。就是此番足球比賽,陣仗雖然布下了,但還缺乏營造必要的氣氛出來。特別是飛龍隊代表了吾之臉麵,若是輸球就萬萬不好看了。所以。。。”


  “所以呢?”


  “所以,吾必須使出些殺手鐧。要升平,連外援都用上了,吾使用點非常規手段,想來也不算過分。”


  “聖人還是正題吧?”


  “嗯,就是比賽之時,愛妃替吾選拔一群年輕貌美的宮女,身著統一的服飾,等到比賽時,每人皆手持彩帶,統一呐喊,‘飛龍隊,加油’,‘飛龍隊,我愛你,’這樣的話語,可好?”


  “聖人這都什麽餿主意?”


  “怎麽能是餿主意呢?愛妃盡管放心,這樣的威力,定然是大大的。那個,吾當年讀大學時踢比賽,隻要有美女在場,那些家夥就個個跟狼似的。吾現在不過借鑒一二罷了。”


  “大學?聖人是想國子監嗎?可國子監沒有大學一門啊。再,聖人何時入過國子監?”


  “嗯。。。這都不是重點。吾是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吾等要好好利用這點,就是這個意思。”


  “可飛龍隊之球員,宦人居多啊?”


  “那個。。。雖然,宦人已經不算男人了,但是作為男人的心思,總歸還是有的,對吧?再者,飛龍隊之球員,也並非都是宦人,還有禁軍將士嘛!”


  對於我的這套辭,李月茹不置與否,隻是繼續問道,“聖人,可還有其他安排?”


  “這個。。。暫時是真沒有了。”


  “那。。。色稍早,臣妾。。。臣妾。。。”


  “啊。。。愛妃還沒有忘記這茬。不來了吧!明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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