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章 手印
宇文向吉來到黑暗潮濕的地牢之後,便看到了遍體鱗傷,倒在牢房裏麵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那些獄卒們看到宇文向吉來了之後,便立即將牢房的大門打開,宇文向吉隻是皺了皺眉眉頭,隨後便走了進去,“怎麽樣,有沒有問出些什麽有用的信息來?”宇文向吉看著地上的縣官,但是話卻是問著一旁的獄卒之首。
那名獄卒聞言,隨即低著頭對宇文向吉抱著拳說道:“回皇上,屬下無能,這人嘴巴緊的很,愣是沒有從他的嘴裏問出什麽話來。”
宇文向吉聞言,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然後便對著那躺在地上的人說道:“怎麽?還不肯交代你背後是誰在給你撐腰嗎?你以為你不說朕就不知道嗎?朕那天沒有在朝堂上說出來,那是為了給李大人的麵子,畢竟他也扶持過三代的皇帝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現在他總是握著手中的權利不放,那麽也就隻能怪他不開竅了。”
宇文向吉的話,說的很明白了,那就是他早就知道他背後的人是李大人了,而他現在會入獄,也是遲早的事,隻要宇文向吉一天想著扳倒李大人,那麽跟著李大人混的人,遲早也都會被一一拉下馬的,並不是緊緊因為瘟疫這件事情,那縣官想著,也許那瘟疫隻是宇文向吉的一個合理的借口而已,從他將李掌櫃帶到他麵前的時候,宇文向吉的計劃就已經開始了。
宇文向吉見那縣官仍然不肯開口說話,於是便繼續說道:“好吧,既然你不肯交代,那麽朕也拿你沒有辦法,不過朕還是有辦法讓李大人親口承認自己的罪狀,他這些年暗地裏都在做些什麽,朕也都一清二楚,隻是一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處置他罷了,獄卒,拿紙和印泥來。”
獄卒聞言立即轉身去一旁的桌子上拿來印泥和紙,然後宇文向吉便繼續說道:“將他的手印給朕印下來,朕要拿著他去李大人府裏做客。”
那縣官聞言,便立即開始全力掙紮起來,可奈何他現在渾身是傷,根本就沒有力氣去反抗那些身強體壯的獄卒,於是他的手印便被獄卒們合力印了下來。
獄卒們印下手印之後,便將那張有那縣官手印的紙張遞給了宇文向吉,宇文向吉看著那上麵的手印,笑著對那縣官說道:“你說,朕該在上麵寫一些什麽好呢?是李大人收了你多少賄賂?還是他搜刮了多少百姓們的民脂民膏?”
那縣官聞言,知道他現在已經是無力在做些什麽了,隻希望李大人能不要相信了宇文向吉的計謀,這樣也許他還有一條活路。
宇文向吉拿到手印之後,便離開了天牢,然後便回到了禦書房,看著那張白紙,沒多久便拿起毛筆,在上麵開始寫起了關於那個李大人的種種罪狀,寫完之後,宇文向吉便放下手中的毛筆,又仔細回看了一遍,看看有沒有漏了什麽罪名沒寫上去,這些年,他一直有派影衛暗中監視李大人的一舉一動,而且他的兒子李安也暗中做了不少的壞事,他記得似乎他兒子李安,還因為一個女子不肯嫁給他做妾,他兒子李安最後惱羞成怒,還將那女子的父母雙雙殺害了,因為他下的命令是讓影衛隻在暗中監視,不要插手他們的事情。
所以才導致了那場悲劇的發生,那幾天裏宇文向吉還十分的內疚,也斥責了那幾個影衛,自那以後,宇文向吉便發誓一定要將李家的人繩之以法,不能任由他們倚老賣老,靠著功勞一直囂張下去了。
就在宇文向吉看著那張紙發呆的時候,小林子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塊東西,用黑布包著,“皇上,藏寶閣的人將您要的東西找到了,您看看是否滿意?”小林子說著就將那被黑布包著的東西遞給了宇文向吉。
宇文向吉見狀立即伸手接過去,快速的打開黑布查看,這塊羊脂白玉,渾身通透雪白,玉麵十分光滑,是塊難得的好玉,宇文向吉滿意的點點頭,“恩,不錯,傳令下去,今日所有參與尋找的公公們,全部去內務府領賞!”
小林子聞言,便知道宇文向吉對這塊玉定是十分滿意的,於是便立即笑著說道:“是,皇上,奴才先替那些公公們謝皇上恩典了!”
小林子說完後,便立即走出了禦書房,然後派了幾個守門的小公公,讓他們去傳話,告訴那幾個今天幫忙找東西的下人,統統去內務府領賞。
宇文向吉看著手中的羊脂白玉,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這塊玉的紋路,然後便拿起一旁的刻刀,開始在這塊羊脂白玉上做起記號,然後便開始慢慢的用刻刀,一點點的刻著。
他要在幾個月後,宇文宸悅的周歲生辰上,給他一個驚喜,這天晚上,宇文向吉一個人在禦書房熬夜到了很晚,陳書岩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宇文向吉過來,便以為他今天又是有什麽事情要忙而在禦書房通宵了,於是便自己回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宇文向吉是被小林子叫醒的,“皇上,快醒醒啊,您這樣睡覺會著涼的,還是去寢榻上休息一會去吧!”小林子看著宇文向吉眼底的陰影,有些擔憂的說道。
宇文向吉聞言。立即擺了擺手,說道:“朕沒事,你去給朕打盆熱水來,朕要洗個臉。”
“哎,好勒,奴才這就去。”
宇文向吉洗了把臉之後,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看著時間,離上早朝還早,於是便讓小林子先出去,他隨即又開始雕刻那塊羊脂白玉起來,又是刻了一個多時辰,小林子便在外麵催促了,“皇上,快要到早朝的時間了,您還是先用些早膳吧?不然您的身子會撐不住的。”
宇文向吉聞言,還真的感覺有點餓了,於是便將那塊羊脂白玉放在了抽屜裏麵收好,對著外麵喊道:“好,傳早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