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浮出水麵
畢竟常年四季的待在宦衣局,自然是見不到宇文向吉的,所以眼下不認識也是正常的。也就一個時辰左右,幾人便順著之前一直走的原路到了暗下閣。
“這是何處?老身倒是還從未聽說過有這麽一個地方。”此時,陳嬤嬤也流露出了一種驚歎的表情,問著一旁的陳書岩。
“這是書岩的總部,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嬤嬤待在此處,便無需擔憂您的人身安全了,需要什麽的話,盡管吩咐他們去給你拿就好。”陳書岩對陳嬤嬤自然也是以禮相待,拋開陳嬤嬤對自己的重要性不說就單單是憑著年紀,陳書岩也應當尊重她的。
“哎,瞧大小姐說的,老身就是一個奴婢,怎可吩咐她們來服侍老身呢?”陳嬤嬤有些難為情的說著。
“嬤嬤,書岩感謝您的恩德都來不及,怎會覺得你是奴婢呢?您呀,就在這兒好吃好喝的待著,有什麽便吩咐下人,您也一大把年紀了自然是要過上一些好日子的。”陳書岩安慰著陳嬤嬤,讓她莫要一直覺得自己隻是一個奴婢。
“好好好,老身聽大小姐的就是。”陳嬤嬤見陳書岩也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心裏對陳書岩自然也是喜歡得不得了,恨不得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
“對了嬤嬤,忘了給您介紹,這是齊王殿下。”陳書岩這才指著宇文向吉給陳嬤嬤介紹著。
“原來是齊王殿下,老身見過殿下,這方才都未曾給王爺行禮,還請王爺恕罪。”陳嬤嬤有些沙啞的聲音,給宇文向吉請安,說罷便欲給他行禮,還好陳書岩及時扶住了她,才未曾跪下去。
“嬤嬤,這裏也沒有外人,您這也上了年紀,就莫要給本王行禮了。”宇文向吉收到陳書岩眼神,便趕緊給讓陳嬤嬤免禮。雖然這禮節是不能少的。不過宇文向吉還是製止了陳嬤嬤。
在陳書岩的帶領下,幾人進了暗下閣,找了一間雅間走了進去。陳書岩還特意為陳嬤嬤找了一個軟一點兒的椅子讓她靠著如此,身子也要舒適些,倒是處處都在替陳嬤嬤著想。
陳嬤嬤見陳書岩都如此的禮貌懂事,便也不再謙虛,輕輕的坐在了椅子上,準備將當年之事通通告訴她們,畢竟誰也說不準,以後還會發生什麽。
“大小姐,老身是做夢也不曾想到,您還活著,逃過了那個惡魔那的手啊。”陳嬤嬤牽過陳書岩的手,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感動的哭了起來。
“嬤嬤,書岩和書姬,書鈺都沒事呢,何時都給您叫過來,讓您好好看一看。”陳書岩笑著說道。她也是許久未曾發出這樣發自內心的笑了,平日裏看著她一副放蕩不羈,狂熱奔放的一個人,竟然也會害羞。
“真的?書鈺和書姬都沒事,真是太好了,還是老天爺長眼啊。”說罷,陳嬤嬤便雙手在胸口處合十說著,自己牽掛了這麽多年,沒想到他們還活著,這也是讓陳嬤嬤打心底的高興。
“對了,你們是怎樣知道老身的?”陳嬤嬤狐疑的問著陳書岩,方才倒是聽她說靈月國,莫非是他麽?此時,陳嬤嬤心中都充滿了疑惑。
“其實呀,是書岩與王爺一同去朗州治水之時,遇到了當時母親身旁的貼身侍女秋衣,也是她給了書岩線索,說宮裏還有您在,隻是當時的線索太渺小,沒法知道您具體在何處,直到後來在靈月國遇到了慕老爺子,他才給我們具體的線索,回來的時候,恰巧書岩女扮男裝之事被宇文向成當眾拆穿,故被宇文向勳關在了後宮,所以才有機會來找您。”陳書岩一一給陳嬤嬤解釋著。
陳嬤嬤一邊聽一邊點頭,也是覺得陳書岩吃了不少苦,還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她伸手拉著陳書岩的手,安慰著說道:“倒也是老天爺照顧,讓你們遇到了慕公子,否則還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見到老身了,老身也隻怕是懷揣著宇文向勳的罪惡,卻無能無力啊。”
“眼下不是有書岩在麽,嬤嬤盡管說便是,哪怕是赴湯蹈火,書岩也要將那狗賊的人頭拿下來去祭奠書岩的家族。”陳書岩捏緊了拳頭,眼裏流露的盡是恨意。這麽多年的努力,終究還是沒有白費,她的家族就快要沉冤得雪了!
“來,給你看這個。”老嬤嬤從懷裏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張黃色的布出來,宇文向吉也湊了過去看,兩人一看,異口同聲的說道:“聖旨?”
宇文向吉再定睛一看,聖旨上的內容,他越看便越是恨。因為聖旨上的內容竟然是先皇為了削減他母後的勢力,而將對他母後采取一係列的打壓。宇文向吉心中一緊,看來當年的事還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對,沒錯,這個聖旨據說是當年先皇讓身旁的公公擬的,當時先皇已經病得很重了,而那時候,又恰巧有人去刺殺先皇失敗,最後調查出來,竟然說是齊王殿下的母後聖人派人做的,皇上一怒之下,便直接派人將皇後賜死,後來連聖人的遺體都至今下落不明呐。”
“嬤嬤,聖人不會做這樣的事啊,聽殿下的姐姐說過,聖人一直掌管著六宮,從未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雖然家族勢力大,不過都是一心輔佐皇上,且聖人也從未讓殿下與其他皇子爭位置那些呀。”陳書岩有些替宇文向吉的母後打抱不平起來。
“對,書岩說的沒錯,聖人確實未曾做過這些,而操縱這一切的幕後便是宇文向勳,當今皇上,是他買通了先皇身邊的所有侍女,公公,在皇上的寢宮裏,擺放了兩種花,原本這兩種花分開是沒有什麽害處的,而壞就壞在有人故意將這兩種花同時放在了先皇的寢宮裏,便產生了一種毒素,讓先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哦,也就是說,原本先皇的身子是沒有問題的,正是因為宇文向勳急於得到皇位,而給先皇下的毒,那既然如此的話,書岩的父親又是為何被牽扯進來的呢?”陳書岩點了點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