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有些服軟
陳書岩氣色本就不好,卻還是麵容上波瀾不驚的看著宇文向勳,應了他的問題。接著又道:“這麽晚了,皇上不也還在這兒,微臣自然也要出來散散心,這寢宮裏總是有一股讓人聞著便不舒服的味道。”
“哼,陳書岩,你以為你想出去作甚朕會不知道?”宇文向勳咧嘴一笑,伸手往下了上,摩挲著。此刻看起來,他更有一些讓人惡寒的感覺。
陳書岩聽到宇文向勳這麽一說心裏一沉,想著,他怎麽會知道自己想要去幹什麽,難不成自己之前去宦衣局的事,已經被他的人給知道了,那如此說來的話,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全都曝光了。
正當陳書岩在心中暗自擔憂之時,宇文向勳又接著說道:“你就別想著去找皇後的侍女報仇了,朕已經派人將她給打入死牢了,不過朕並不是幫你。”
“什麽?你把她打入死牢了?”陳書岩故作一副很是驚訝的說道。聽到宇文向勳如此一說,她的心裏懸掛著的石頭才終於落了下來。
還以為宇文向勳真的知道什麽了,原來他竟然以為自己要去找桃紅報仇。不過想想也能想的通,自己今日才因為桃紅的事差點死在宇文向勳的手下了,此時去找桃紅報仇倒是想的通的。
“微臣自然不敢揣度皇上的想法,皇上自己願意定誰的罪,也與微臣無關,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了微臣是要去找桃紅報仇,那微臣懇請皇上莫要阻攔微臣才是,哪怕是她已經被皇上給打入了死牢,也依然是微臣的仇人。”
陳書岩本就不喜見到宇文向勳,無奈有的人老是要與自己過不去,總是陰魂不散的盯著自己。陳書岩想著,反正宇文向勳已經誤會了自己,那便順著他的意願走也行盡管再怎麽恨他,想要置他於死地,那也得先忍忍再說。
如果在還未找到證據之前就把自己的小命先丟了的話,倒是得不償失了。宇文向勳的性子自己知道,越是與他做對他便越是要折磨你,讓你懼怕他,臣服於他。
這樣的人心機是頗重的,城府也深不見底。所以就算是為了自己家族的冤屈,再怎麽不能忍受,也得忍。不如順著他一點,先服個軟,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如此一來的話,隻要讓她放鬆了對自己的警惕,那自己的計劃更是方便實行了一些。
“哈哈哈,書岩,你這性子還真是嫉惡如仇,睚眥必報的,隻是朕已將她打入死牢,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能得去死牢的,”宇文向勳似乎並不為今日他對陳書岩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半點羞愧。
看上去陳書岩對自己也是服軟了,頓時心裏也便多了幾分和善。他並不喜陳書岩渾身長滿刺,讓他無法靠近。
聽到宇文向勳如此說,陳書岩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宇文向勳相信她,若是自己再早出來一會,或者是已經去了宦衣局的話,今日恐怕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既然如此,那微臣便不去了。”陳書岩淡淡的說著,對於宇文向勳,她能不搭話便不搭話。
宇文向勳自然感覺到陳書岩實則還是有些疏遠自己,不過倒是沒有之前的那般敵對自己。縱使心裏有百般的不悅,也看在自己對她還有幾分情意的麵子上忍了下來。
對於陳書岩,宇文向勳自己感覺他對她容忍了太多了,不過似乎陳書岩並不領情。也許她是還在為當年她家族之事對自己心有隔閡,那倒是也能理解。不過還好目前也應當也沒讓她找到什麽證據,這便是宇文向勳一直頗為自信的地方。
“皇上,若是沒有什麽事,那書岩便告辭了。”陳書岩說罷,便欲轉身回寢宮。
“嗯。”宇文向勳淡淡的應了陳書岩。似乎從自己將她關在錦瑟宮之後,她對自己的態度也便有了一個太大的轉變,從曾經是逃避變成了有些厭惡和憎恨,莫非她知道什麽了?宇文向勳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陳書岩的背影,繼而轉身回了自己的寢宮。
剛進到寢宮內的陳書岩有些遺憾的坐在凳子上,怎麽會遇到宇文向勳,簡直了太不幸了。眼下被宇文向勳這麽一打擾陳書岩也無心再繼續去宦衣局,幹脆朝著門外看了看沒人之後,又繼續轉身來搗鼓著自己印象中宦衣局的布局。
此時的另外一邊,司馬青,付玉和劉恒三人在青苑樓一喝便是一整日,直到此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幾人才慢慢從青苑樓出來,各自回了家。
司馬青一進門,司馬惜花便隻感覺到一股酒味刺鼻而來。她一隻手捂著著鼻子,一隻手忙著上去扶司馬青。
“哥,你怎會喝成這個樣子?一身的酒臭味兒。”司馬惜花有些嫌棄的數落著司馬青。
“哎,今日因陳大人之事,同丞相大人和劉大人一同去小酌了幾杯。”司馬青同司馬惜花說著陳書岩之事。
按照陳書岩身份未曾公開之前,他倒是一般不會在司馬惜花麵前提陳書岩的,不過如今司馬惜花對陳書岩也隻是好友的感情,那他這個做兄長的也就放心了不少。
其實若是付玉做了他的妹婿,也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付玉對自家妹妹的心,他是再清楚不過了。要不就時常往自己的府裏跑,要不又送個什麽東西過來給惜花,這些他與惜花都是看在眼裏的。
就是不知道惜花這丫頭對人家付玉的心到底是什麽樣的,思及此,司馬青搖了搖頭,整理了思緒,不再去想。惜花的事她自己也會想了,雖然說長兄如父,不過對於惜花一輩子的事,還是她自己想清楚要好一些,自己不好插手於她個人的事。
司馬惜花將司馬青扶著坐到了凳子上,順手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而後轉身吩咐著,一旁的侍女去替司馬青煮一碗醒酒湯來。
接著才問道:“哥,方才你說是因為書岩之事,可是書岩出了何事?自打她出使回來,也沒好好在一起聚一聚,也不知道如今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