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怒火中燒
“嗯,愛卿們所言極是,朕也覺得破有道理,放下陳大人有功不說,就算是罪臣之女,那她也未曾做出何種出格之事,朕也覺得不應該處置她。”宇文向勳此時終於聽到了還是有幾人站出來替陳書岩說話之人,心情倒是終於比方才要好了些許。
他自然知道那些老家夥之所以要將書岩置於死地的原因,自然不單單是因為真如他們所說,是為了天朝,為了自己。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定然是因為與書岩有過什麽過節,若不然便是因為之前自己讓書岩彈劾了無數的朝廷命官,恐怕也是由於此才會如此的吧。
“皇上,功是功,過是過,若是罪人都能將功抵過的話,那豈不是去殺一人再做一件好事方可無罪?”大理寺卿溫大人又再次說著。似是與陳書岩有莫大的深仇大恨似的,表麵上到是一個凡事皆是為了陳書岩著想之人,實則恐怕也有不少的花花腸子。
“溫大人您這是在質疑皇上的判斷能力麽?難不成皇上做出什麽決策還要你來說不成?別忘了皇上的君,您是臣,君臣有別,也不知溫大人可有將皇上放在眼裏了。”
此時,說話的正是司馬青,自從齊王殿下與皇上鬧翻了以後,便再也不曾來上過朝,故陳書岩的事便交與他來辦。
不過在司馬青的心裏早已將陳書岩當成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別說是王爺還交代過了,哪怕是他不曾交代過,自己也務必要保書岩的安全才是。
頓時,朝堂上的人也分為了兩派,一邊是一定要讓宇文向勳定陳書岩罪,處置她,另外一邊則是認為陳書岩無罪應當釋放的。
宇文向勳伸手揉了揉額太陽穴,任憑著朝堂上的大臣們相互反駁著,心裏早已是怒火中燒,於是提高了嗓門吼道:“夠了,怎的,愛卿們還當不當朕這個皇上還坐在此處了,要不然,朕就交給你諸位來決定了如何啊?”
“皇上恕罪,微臣不敢!”此時,大理寺卿溫大人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確實是,已經快要將宇文向勳給忘記了。畢竟他自己認為這是在替天朝著想,在為宇文向勳著想,若不然,突然有一日,陳書岩做出什麽事來到時候可就無法挽回了。
“哼,朕看溫大人倒是沒有絲毫不敢的地方!”宇文向勳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對著以督察院左都禦史為首的一群人,甚是不滿。
然而當大理寺卿一見到宇文向勳已經滿臉不悅的看向自己時,嚇得腿一軟便趕緊跪了下去,不停地磕頭說認罪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您就是給微臣一百個膽子微臣也不敢與皇上作對啊。”
對於要啟奏皇上將陳書岩定罪之事,自然也得首先保證了自己的周全才是。若不然自己先得罪了宇文向勳,小命不保了,還管別人作甚。
“哼,朕看朝廷是白養你們了,怎的民間發生洪災之時沒人站出來主動請纓?匪徒猖狂之時為何不主動去滅了他們?真是豈有此理!”宇文向勳此時已經是龍顏大怒,一邊指著那些大臣們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嚇得眾臣瑟縮著身子,不過似乎他們並不因為宇文向勳如此袒護陳書岩,就打算放棄彈劾陳書岩。俗話說法不責眾,他們就不相信,宇文向勳還能為了陳書岩漿他們全部都定罪。
“請皇上定罪陳書岩,莫要讓她逍遙法外才是!”
“請皇上三思!”
一時之間以大理寺卿為首的眾位大臣皆站了出來,拱手著異口同聲的說道,意下正是要讓宇文向勳定罪陳書岩,他們才肯罷休。
“你們……真是反了你們,氣死朕了,咳咳……”此時宇文向勳已經氣得吹胡子瞪眼,眸子也盡是怒意,臉色幾乎是黑得能滴出墨汁。然而這一群老家夥們就自顧低著頭啟奏宇文向勳處置陳書岩,絲毫不顧及宇文向勳此時那怒火中燒的樣子。
“皇上,若是您今日不處置她那今後要如何麵對其他人,還望皇上按照律法來!”都察院左都禦史見身後站著的眾位大臣,心裏也滿意了不少,頓時也不害怕宇文向勳。
“夠了,你們真是,這件事到此為止朕不想再聽到有關處置陳書岩的任何話!”宇文向勳見這些冥頑不靈的老家夥們,一甩袖,大步流星的直接離開了金鑾殿。
此時,司馬青看著都察院左都禦史和大理寺卿他們幾人時,眼裏都能噴出火來,巴不得現在就上去將他們這些老家夥們給狠狠的揍一頓,陳書岩的事與他們何幹,這皇上都不再與書岩計較了,他們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順便還添油加醋,真是一群老頑固。
此時,大理寺卿他們幾人感覺到一股灼熱的目光正冷眼瞪著他們,老臉一紅,有些悻悻的退到了一旁。對於司馬青和付玉,一個是當朝大將軍,一個是當朝丞相。他們自然是惹不起的。
不過他們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樣,畢竟大家都是朝廷命官,他們總不可能將自己怎麽樣了吧。
“嗬嗬,幾位大人倒是有心了啊,如此彈劾陳大人,也不知究竟幾位與陳大人有何私人恩怨,如此想要置她於死地?”司馬青說話倒是耿直,一語道破了幾人的想法,頓時大理寺卿他們臉色便有些不悅了起來。
“司馬大將軍還請莫要血口噴人!這陳大人本就是罪臣之女,按照律法自然是當處斬的,下官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大理寺卿依然厚著臉皮的狡辯著,還一副大義凜然的說著自己是站在律法上麵來的。
“哼,本相倒是要看看大理寺卿是如何就事論事的?依本相看多半是因為嫉妒陳大人立功比你多而生了嫉妒之心吧!”付玉也站了出來替陳書岩說話,曾經在司馬惜花喜歡陳書岩之時,他確實是討厭陳書岩。
不過眼下他的真實身份公開了,司馬惜花也不再對自己冷淡,甚至多少還是有些喜歡自己的,聽惜花說陳書岩還與她講過自己的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