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你不懂愛
宇文向勳質問著陳書岩,在他的意識裏隻要是他對陳書岩的好都可以當成是對陳書岩的愛。
“嗬嗬,皇上,你真是可憐,你原來一點也不懂愛!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愛!”陳書岩諷刺著宇文向勳,此時,她倒是絲毫也不懼怕宇文向勳,反而覺得直戳他的痛楚是一件讓人很愉快的事。
“哈哈哈……陳書岩,你太狂妄了,你知道你方才在說什麽嗎?朕想要你死,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你不要以為朕真的舍不得動你!”宇文向勳俯身靠近陳書岩的耳旁,似笑非笑嘲諷的說著。
“那皇上處死書岩吧,反正在這種鬼地方還不如死了好!書岩賤命一條若是皇上需要盡管拿去便是。”陳書岩眼神有些暗淡的說著,目光也有些呆滯。
此時,她忽然感覺到有些絕望,真不知道自己堅持在這皇宮裏找線索,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會不會線索還未曾找到,就死在宇文向勳的手下了呢?
“陳書岩,好!真是好得很!不過朕這個人就是如此,你越是想死,朕越是舍不得你死你死了豈不是不好玩了,哈哈哈……”宇文向勳到此,便俯身朝著陳書岩的唇瓣上吻了去,這個味道,他有數月不曾嚐過了。
陳書岩始終還是女子,被他將手給握住之後,陳書岩便不能再動,眼神裏除了恨意還有絕望。眼淚不知不覺的便從臉頰上滾落下來,直至滑落至脖頸……
那日被宇文向成綁著的場景又再一次浮現在她的腦子裏,忽然越看宇文向勳便越是像宇文向成。
“啊……不要啊,放開我。”她不停的祈求著麵前的這個男人,此時,他似是地獄的惡魔一般,給人一種害怕的感覺。
她一邊掙紮著,一邊流淚,若是今日被宇文向勳給玷汙了,那她恐怕也沒有顏麵再活在世上了,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宇文向吉,也不知道如何麵對家族的冤魂。
忽然,一股血腥從陳書岩的嘴角流了出來。宇文向勳見狀一驚,才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若是再晚一點隻怕早已是一具屍體了。“書岩,你寧願咬舌自盡,也不願從了朕,你是有多討厭朕?”
陳書岩此時一句話也未曾說出來,就是眼神空洞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衣衫淩亂,一身狼狽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淚水不停的從眼眶裏滾出來,雙手泛白。
她一直以為之前的種種便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屈辱了,可如今這又算作什麽呢?
宇文向勳大聲的狂笑著,從陳書岩身上站起來,暫時沒有動她。
接著一甩袖便憤怒的朝著門外走了去。“書岩,你給朕記住了,你是朕的女人,所以心裏不準有別的男人,朕會定時來看你的,哼,來人,叫太醫來給陳大人治療舌頭!”
宇文向勳出了門,在外麵的侍女公公們的簇擁下,便朝著自己的禦書房走了去。
陳公公見宇文向勳方才進去的時候,還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轉眼出來就變得讓人不敢招惹,似是遇到了什麽令他十分不悅之事,一時,陳公公也不敢多言,隻是默默的跟在宇文向勳的身後。
而錦瑟宮內的陳書岩沒有半點力氣的躺在地上,眼神空洞,沒有一點焦距。她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將嘴角的血跡拭去,朝著床榻邊趴著過去。
她這一身的狼狽,讓人看得有些心疼。看著身上這些被宇文向勳掐得淤青的痕跡,隻是覺得惡心。雖然沒有被完全玷汙不過對於自己來說,這不是一樣的惡心麽?
此時,她隻感覺自己不想動,一個人在床榻邊待了一會兒,拖著疲倦的身子起身找了些熱水,獨自坐在浴桶裏,使勁的搓著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似是要將這肮髒,屈辱給洗了一般。
眼淚混雜著浴桶裏的水,此刻的陳書岩呆楞的坐在浴桶裏,忽然覺得自己的未來有些迷茫,也不知接下來又該如何再繼續下去。
慢慢的,浴桶裏的水也慢慢的涼了下來,陳書岩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暗了,便緩緩起身從浴桶裏走了出來,隨意穿了一身中衣,才往床榻上躺了上去。
迷迷糊糊中,忽然聽到窗戶外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響。陳書岩也不太想去理會,直接拿被子捂著頭,不想受外界的幹擾。
可是那些令人不堪回首的屈辱記憶,如潮水一般從腦子裏湧了出來,眼眶裏的淚水也忍不住打著滾的流了出來,終於抑製不住,開始小聲的躲在被子裏抽泣了起來。
宇文向吉直接從窗戶裏躍了進來,眼裏盡是柔情,每次要見陳書岩,他都會顯得特別的喜悅。
他站在屋子裏,掃視了一圈,不見陳書岩的身影,這平日裏書岩沒有這麽快就睡覺啊。
況且就算是睡著了她也有警惕心的,別說是聽到有什麽動靜了,就算是老鼠竄一下她也會知道的,怎麽自己這會兒進來了半天他也沒有反應。
他朝著陳書岩的床榻走了過去,輕輕地坐在了床榻邊上,以為陳書岩是因為他昨日的不告而別,才故意和自己置氣。
於是,開口說道:“書岩,本王昨日走的時候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看著你還在睡夢中,不想打擾你。”宇文向吉有些歉意的解釋著。
可他說完話以後,陳書岩還是依然沒有理會他,就有些著急了起來,書岩還不是如此小氣之人,應該不會因為這等小事就生氣吧。
“書岩,你別生本王的氣,你這一生氣不理本王,本王心裏就難受得緊,你起來打罵本王都行,但是能不能不要不理本王啊,書岩?”宇文向吉見陳書岩還是沒有理會自己,便又好言好語的哄著陳書岩。
可是正當他想繼續的時候,忽然聽到似乎被子裏傳來一陣陣小聲的抽泣聲。宇文向吉此時就更心急了,看來書岩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
“書岩,本王……”就在宇文向吉話都還未曾說完的時候,隻見陳書岩忽然起身,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