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虛驚一場
“都怪書岩,你才會這樣的,不要嚇書岩,快些醒過來好不好?”陳書岩哭成淚人的捧著宇文向吉的臉,他禁閉的雙眸在陳書岩眼裏是如此的心痛。
“陳大人,齊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的,您身子本就虛弱,可別哭壞了身子啊。”霍樽見陳書岩這個樣子,跟她方才完全是判若兩人,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而陳書岩此時哪裏還聽的進霍樽的話,她的心思都在宇文向吉的身上,哪裏會聽的進他的勸說。
“藥王大人,快救救我家王爺吧!”
藍衣被門外一陣急促的扣門聲叫醒,蹙了蹙眉頭,似是很不悅被人打擾。幻卿顏也揉了揉眼睛,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道:“這大半夜的,誰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藥王大人,卿顏姑娘,屬下無意冒犯,隻是我家王爺此時情況甚是不妙,快救救我們家王爺吧,他……他快不行了。”
門外的影衛也知道藍衣和幻卿顏才因為救陳大人而一夜未眠,隻是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再去考慮這些了,人命關天,況且是他的主子。
藍衣和幻卿顏一聽,雖然不知是宇文向吉影衛的聲音,但是聽到“王爺”時,也隻有宇文向吉了吧,於是急忙起身穿上衣袍朝門外趕著去。
幻卿顏也緊隨其後,出門才發現,原來不是大半夜,太陽都還沒下山呢。自己竟然睡得分不清白天夜晚了,於是也吐了吐舌頭,慌忙跟著藍衣跑了去。
老遠便看見陳書岩抱著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的男子,跪坐在那裏傷心欲絕的哭著。不用猜也知道是宇文向吉。隻是他們去歇息的時候,不都還好好的麽,這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怎麽回事?”藍衣蹙了蹙眉頭問道。
“表哥?”幻卿顏望著是宇文向吉,一時也慌了神,眼眶也慢慢濕熱起來。
“藍衣,你來了,快,快救他,事由我會慢慢告知你。”陳書岩慌忙得伸手擦拭著淚水,一邊抓著藍衣的衣袖,讓他趕緊救宇文向吉。
“主子,您先別慌,讓屬下來看看。”藍衣讓幻卿顏將陳書岩扶了坐在一旁,接著先將宇文向吉的衣袍拉開,一看,傷口竟然正中心髒。
藍衣伸手先探了探宇文向吉的心髒,嚇得他很快的縮回了手。“主子,這……”藍衣也有些無奈的望了望陳書岩,他未說完的話,讓陳書岩的心裏落了個空,渾身開始顫抖著。
“不,不,不會的!”陳書岩搖著頭,不可置信的望著藍衣,接著道:“藍衣,你不是可以起死回生麽,你快些救他啊,你快些救他,藍衣,我求求你了……啊——”
陳書岩已經失聲痛哭起來,她緊緊的抓住藍衣的衣袖,祈求著藍衣。在她心目中,藍衣沒有什麽病是治不好的。
一旁的幻卿顏也不相信是真的,她的表哥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怎麽可能說走就走。“師傅,表哥還有救的對不對,師傅,您再看看,或許是您診錯了,對,沒錯,定然是師傅弄錯了。”幻卿顏也急忙跑過來祈求著藍衣。
“藥王大人,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家王爺,哪怕是屬下給您做牛做馬,屬下都毫無怨言的。”影衛也跪在了藍衣的身旁。
他是個孤兒,從小便被宇文向吉帶回王府,各種訓練他,故除了宇文向吉,從未跪過任何人,今日為了王爺也向藍衣下跪了。
藍衣搖了搖頭,此刻,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身旁如此多祈求的眼光望著他,隻是劍正中心髒,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心跳啊,不是他不想救,隻是並不是真的有起死回生這個說法。
“你們先起來!”藍衣無奈,他再次將手伸向宇文向吉的鼻息探了探。
忽然,他似乎感覺到還有氣息,一開始還以為自己都出現幻覺了,於是他又讓對幻卿顏說道:“卿顏,為師感覺到他還有氣息,你來試試!”
幻卿顏一聽心中一喜,急忙上前深處食指和中指在宇文向吉的鼻子上探了探,驚喜的說道:“太好了,表哥……表哥確實還有氣息!”
聽到此話的陳書岩和影衛,也終於放鬆了一口氣,“是不是如此就代表王爺有救了。”影衛激動的問道。
“按理是如此,隻是……他的心髒沒有半點跳動的跡象了啊!”藍衣再次伸手探了探宇文向吉的心髒,可是確實是沒有心跳啊。
於是,藍衣又替宇文向吉診了診脈,“奇怪,從脈相上來看,又是有心跳的啊?難不成……他的心髒在右邊!”
幻卿顏一聽,急忙將手放在了宇文向吉的右邊胸口,她一喜:“果然,師傅,表哥的右邊有心髒跳動的跡象!”
藍衣一聽,也將手探向宇文向吉的右邊心髒,“是,是真的,那就是小問題了,來,將他背回驛館。”
此時,眾人才終於放心下來,這還真是老天爺保佑,若是他的心髒在左邊的話,是不是就代表他們永遠也見不到他了?
陳書岩一想著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宇文向吉,也不會有人和她拌嘴,更不會有人像他一樣寵他,心裏就像針紮一樣,原來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她竟然已經離不開他了。
“陳大人?陳大人?”眾人轉頭一看,陳書岩再次暈倒在原地。
“背著她回驛館休息休息就好,主子原本身子就弱,還出來走動了這麽多,加之一時受了刺激,才會突然暈倒的,按理來說,早就該暈倒了,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奇跡了,不礙事的。”
藍衣轉身見到陳書岩暈了過去,這才注意到陳書岩的身旁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來一個黑衣人,他狐疑的打量了一眼,便讓他將陳書岩背回驛館。轉身急忙朝著驛館內趕了去。
霍樽一時也被藍衣看得有些尷尬,他低著頭伸手摸了摸鼻尖,搖了搖頭,便俯身將陳書岩背著朝著驛館走了去。
直到現在,他也是出於糾結中,自己不就是來刺殺個陳大人麽,怎麽不但沒有刺殺成功,還變成苦力了,還成了人家的隨身護衛,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