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可悲還是可憐
隻見紙條上寫著：螳螂捕蟬勿信表麵
他內裏將手中的紙條化作灰燼，衣袍一甩便朝著屋內走了去。扭動了一下書架上的一個花瓶忽然整個書架向兩邊移開了浮現在眼前的便是一道石門。
他伸手推了推石門，下了台階。朝著裏麵走了去。隻見兩端牆壁上皆雕刻滿了無數詭異的凶獸。有窮奇，饕餮，檮杌，混沌等等，各式各樣，總的品種大概有十來種。
牆壁上的凶獸有的長著鋒利獠牙，有的長著翅膀，還有的則是人麵虎身，樣子極其猙獰，卻又栩栩如生，似是要從牆壁上越下來一般，若是膽小的恐怕見到了都會嚇尿。
封乾玄拐過了幾個彎，來到了一處寬闊的石壁內，隻見門是用鐵板做的，四處也是用鋼鐵弄的護欄，倒是跟牢房差不多。隻是這裏似乎還比牢房更髒亂，隨處可見的老鼠，蟲蟻。
隻見裏麵的鐵鏈上綁著一個女子，她長發散落在肩上，原本潔白的衣裙此時已經沾滿了汙垢。她的雙手雙腳皆被鐵拷給拷著，手腕腳腕都已經被勒得鮮血淋漓。
“聖女，當奸細的感覺如何？跟蹤本座這麽久，知道真相了又如何？不還是隻能乖乖的呆在此處，由本座處置！”封乾玄捏著鼻子扇了扇，順手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鐵欄外，譏諷的望著裏麵的慕淩璟。
不過裏麵的人似乎並不打算理會他，慕淩璟此時隻是感覺全身都快散架了一樣，根本沒有力氣再說話了。也隻好任憑著封乾玄在外麵自言自語。
“哎，要不這樣，你跪下來求本座，然後你從這牢房裏爬著出去，本座就考慮放了你如何？”封乾玄望著裏麵的慕淩璟，一身的狼狽不堪，眼裏盡是譏諷之意。
“我呸，要殺要刮你倒是來啊！”慕淩璟朝著封乾玄啐了一口痰，不屑的說著。
“哈哈哈，本座怎麽舍得殺了你，畢竟你也替本座做了如此多的事，當年若是沒有你，本座又怎麽能如此順利的到了軒轅凜墨的身邊呢？”封乾玄發出陰靈一般的笑聲，回蕩在整個牢房中，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哼，你真是可憐極了，至今還不知道殺你全家的人，被人利用了二十餘載，把恩人當仇人，封乾玄，我真替你的祖先感到羞恥，申家居然會出了你這麽一個白癡！”
慕淩璟抬起頭嘲諷的望著封乾玄此時那得意得讓人惡心的臉。同樣譏諷的回應了他。
“你說什麽？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封乾玄驟然緊縮了瞳孔，望著慕淩璟，她說自己被人利用了去何意？
“哼，像你如此蠢的人，告訴你又何妨，等著後悔去吧，放我下來，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慕淩璟自己都感覺身子實在是太難受了，再被吊下去，肯定小命都要沒了。
便利用封乾玄想要知道的真相，讓自己先活下來再說。
“哼你最好別給本座耍什麽詭計，不過你都已經這樣了，應當也耍不了了，罷了，放你下來，本座倒是想聽聽你所知道的。。”封乾玄起身打開鐵門，將慕淩璟從鐵鏈解開讓慕淩璟暫時坐在一旁的草席上。
“嗬……”慕淩璟冷笑了一聲，便開始說著她後來下去仔細查過的事情真相，甚至還去了封乾玄的家鄉，才得知他的家人一夜之間被殺光的原因。
而封乾玄卻一直以為是因為他的二叔與前朝餘孽勾結，便軒轅凜墨派人去抄了家。其實不然，當時殺他全家的另有其人，就是與他父親是多年好友的秦世華。
當年秦家在在外麵生意上欠下了一大筆錢，幾乎是要將整個家產全部賣了都還不起了。本是想著找申家，也就是封乾玄家先借了將債務還上，不過由於數目太多了，申家並未借那多，隻是隨便借了些。
秦家從申家借到的錢還不夠還全部債務的十分之一，後來秦家便也放棄了，當時就很少跟申家來往，想不到至交的好友，在自己落難了竟然也不會出手相救。
且當時的申家不知道從何處發了一筆橫財，店鋪也忽然間多了無數，秦家感覺到奇怪便差人調查，最後得出的結果讓秦家也感到震驚，詫異和不敢相信，還有失望。
因為這背後的主謀竟然就是申家做的，因為當時秦家的生意一直都很好，且他們為人也誠信，故老顧客也多。申家就越看越是眼紅，恨得牙癢癢，為何他們秦家就能如此，而自己家卻人都沒有。
後來知道真相的秦家，已經對申家這個老友感到失望透頂，算來算去怎麽會想到會被自己人算計。當時他們還疑惑來著，他們在生意上一直以來都以誠信為本，怎麽可能會出現岔子，竟然在他家的貨裏被查出了無數的違禁品。
對方說是隻要他家能拿出一筆錢，便可以不上報。若不然的話，一定會上報至朝廷，讓他們全家都被拉去砍頭。販賣違禁品可是死罪。
無奈之下，秦家隻好四處借錢，賣了鋪子買回自己全家的命。
但是當他家查到就是申家做的，並且那些查違禁品的也是他家花錢雇來的，且違禁品也是他們偷偷放進去的。
秦家當時又恰巧得知申家的二少爺勾結了前朝餘孽要複國，且還被抓到了，便借題發揮，心一橫，便直接將所有借來的積蓄都拿去請了一批山賊土匪，穿上他們以前打劫去的官兵服，假裝成是皇上派去抄家的。
反正山高皇帝遠，縣官那裏也是打點好的，將申家殺光了之後，帶著他家的所有能帶走的財產走人，剩下帶不走的其實是被縣官給吞了，隻是對外宣稱是充公了。
當時秦家也沒想到竟然會沒有殺了申乾玄，放任他成長起來，竟然跑去找軒轅凜墨報仇。
這些事都是慕淩璟用了自己的身份去到封乾玄的家鄉。找到當時的縣官一家，費盡各種心思才調查清楚的，本是想抽個時間告知封乾玄，沒想到一去找他的時候，便聽到他正在談論如何刺殺軒轅凜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