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懊惱
宇文向吉轉身憤憤的出了帳篷,表示他此時甚是不悅,不過出了帳篷的他又想看看陳書岩會做什麽,又站在門口往裏麵偷偷的瞧著。
此時,陳書岩站起身來朝著另外一旁走了過去欲將冷冥扶起來,但是柔柔弱弱的她根本扶不起冷冥,卻也倔強的扶著。絲毫不鬆手,她全程皆一言不發。本是想直接出去的,又擔憂此時重傷的冷冥出個什麽事。
“書岩,別費勁兒了,讓我坐在這裏靠一會兒。”冷冥望著陳書岩吃力的在扶自己,眼裏盡是柔情,也沒有了之前那帶刺的語氣了。
宇文向吉在站在外麵見陳書岩又起身去扶了冷冥。此時,他望著冷冥的眸子裏盡是狠戾。
此時,柳絮也恰好過來,見宇文向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站在帳篷的一旁。“齊王爺,你為何不進去呢?”柳絮狐疑的問道。
宇文向吉見柳絮過來叫了自己,便直接無視了柳絮,轉身便朝著另外一旁去了。剩下柳絮現在原地,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莫非方才齊王爺與書岩爭吵還不曾和好?可方才那個看起來也不像是在爭吵嘛。怎了現在還在生氣?
想罷,柳絮朝著帳篷裏麵便走了進去,隻見陳書岩正在扶一旁地上的冷冥,而由於冷冥身上的血液滲透了出來,全都染在了陳書岩的衣服上。
看上去是一片狼藉,柳絮狐疑,為何宇文向吉站在外麵望著書岩一個人扶冷冥都不進來幫幫忙。於是趕緊跑過去跟書岩一起將冷冥扶上了床榻,又收拾著地上的狼藉。
“冷……青主,你怎如此不小心,有事就喚我們一聲便是,你身上的傷勢本就嚴重,這下……”柳絮不斷地絮叨著。
“無礙,柳兄還是莫要叫我青主了,就依之前的便好。”冷冥打斷了柳絮的絮叨。就柳絮對他的關心,他還是接受的,同時在暗自在心底認定了柳絮這個朋友。
“書岩,你看你衣袍上都這樣了,快下去收拾收拾吧,這裏有我就行了,不過齊王爺是怎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朝著那邊走了。”柳絮望著一旁的陳書岩,因扶冷冥,身上皆是血跡,便關切的叫她去收拾下。
身為草原上的漢子——柳絮,似乎並不太懂宇文向吉和陳書岩之間是怎了,便直接給問了出來。
似乎他並沒有發現此時的陳書岩心情也極其不好。冷冥也不方便說,一時便無人應柳絮,還弄得他有些茫然。
“書岩走了,柳大哥替冷青主收拾下吧。”陳書岩望了一眼柳絮,並不曾回答他為何宇文向吉會生氣,便也徑自走了。
“嘿?這兩人今日是怎了,怎麽一副誰得罪了他們一樣?”柳絮望著陳書岩的背影,撓了撓頭,有些看不懂他們了。
“隨他們去吧,柳兄不必擔憂。”冷冥望了一眼此時正處於茫然中的柳絮,也不知該如何解開他的疑惑,便也不打算說了。
“行吧,他們兩啊,本就是如此,時常有個小吵小鬧也正常,沒多久也便會和好如初的。算了,不管他們了,我來替冷兄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吧。”柳絮搖了搖頭,一邊替冷冥包紮傷口,一邊不以為意的說道。
柳絮卻不曾發現,在他說宇文向吉和陳書岩的時候,冷冥眼裏的那一抹黯然的傷神之色。
另外一邊,陳書岩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袍便轉身出去。也不知宇文向吉去了何處,影子都不曾見著,許是方才對他說的話確實有些嚴重了吧。
她歎了口氣,打算去附近找找,可轉了許久,也不曾找到。陳書岩有些泄氣的坐了下來,回想起她方才吼了他,還不曾給他道歉。陳書岩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他不也是因為自己被冷冥給推在地上,才過去砸冷冥的,可她那時也是情急之下才吼出了那句話,真心不是故意的。
直立在某個角落的宇文向吉,望著陳書岩此時正垂頭喪氣的坐在草地上,耷拉著腦袋,一副做了錯事的表情,讓宇文向吉也有些於心不忍。
他緩緩的朝著她走了過去,靜靜地站在她身後,本是想直接走過去告訴她他不生氣了,不過聽到她正自言自語,也打算聽一下她會說什麽。
“宇文翎,你到底在何處?你不要丟下書岩一個人啊。你回來,書岩給你道歉好不好。”陳書岩低頭,拔起地上的一根草,在地上隨意畫著。
宇文向吉一聽,她竟然叫自己的乳名,知道這個名字的人確實不多,且能如此叫他的皆是他最信任的人。一時心裏也多了幾分暖意,方才眼裏的狠戾也慢慢淡下去。
其實他也並不是一定要生氣,不過是見自己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生出此舉動,心裏確實有些不是滋味。不過見她在這裏懺悔了,那還是有可原諒的餘地。
陳書岩在草地上坐了一會兒,便感到有些疲憊,她躺了下去,不一會兒,迷迷糊糊的便也睡著了。宇文向吉扶了扶額,這方才還坐著懺悔,此時竟然在睡夢中了,怎感覺她這懺悔一點兒也不真誠?
接著,宇文向吉便走了過去,徑自坐在陳書岩的一旁,也不擾她,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望著她。此時她熟睡的容顏,看起來是極其安靜,不再像那個渾身長滿刺的女人了。
此刻,他多想將她擁入懷裏,告訴她本王不生氣了。望著她睡著了還緊蹙的容顏,他的心微微一緊。喃喃道:“不乖,睡著了還緊蹙眉頭。”
此時,陳書岩微微聽到了一些動靜,便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宇文向吉。她趕緊坐了起來。“我……”
陳書岩話皆不曾說完,宇文向吉便俯身下來,仿佛他在把他所有的委屈都化作對她狠狠的掠奪著,她亦不躲避,亦不拒絕,也回應著他……
草原的午後,一對璧人唯美的擁著,兩人也不拘束,盡情的放肆著。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閑情逸致。幸好此時也沒什麽人,若不然,兩人如此的親密,恐怕再豪放的羊下人也會臉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