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想要抹平你的眉頭
陳書岩一聽,什麽,他居然同意了,不應該啊,他一大老爺們,不是應該把床讓給女子麽?怎麽到了他這裏倒是還要讓我一女子讓給他睡,真是憋屈。
“額……行,那我今夜便在這兒靠一下便好,你也早些歇息吧。”陳書岩雖然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是無奈,自己都說出了,而且人家還接受了,有什麽辦法,還以為自己假裝說一下,他一大男不會跟自己當真的,失算,失算。
宇文向吉自然是看穿了陳書岩有些無語,又說不出口的表情,宇文向吉嘴角劃過一抹魅笑。
二人先是坐著聊天,規劃路程,不過一會兒兩人都打起哈欠。
“那我也有些乏了,便先去睡著了,書岩也早些睡吧。”宇文向吉裝作自己很困的樣子,起身朝著床榻走了去,便直接躺了上去。
“……這男人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陳書岩小聲喃喃道,並未給宇文向吉聽見。
許是由於一路也有些勞累了,很快,陳書岩便趴在桌上睡著了,不管能不能睡在踏上,得睡就很不錯了。
宇文向吉見陳書岩已經趴在桌上睡了,才悄悄的起身,朝著陳書岩走了去,坐在她身旁,靜靜地看著她的容顏,眉頭有些微蹙,他抬手想將她的眉頭抹平,可無奈,抹平之後她還是依舊蹙起。
此時,宇文向吉心底竟有些心疼她,睡著了都還是蹙著眉,它的內心究竟有多孤單,雖然外表看起來是那那是百毒不侵,可內心恐怕已是千瘡百孔吧,不過,以後有我宇文向吉在,定不會讓人再傷你半毫。
他抱起陳書岩,把她輕輕的放在榻上,書岩並未醒來,可見今日確實是累了。
宇文向吉不過是想要戲謔一下她罷了,怎麽忍心讓她一人趴在桌上睡呢,看她當時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早就忍不住想大笑了。
“傻瓜。”宇文向吉小聲的呢喃著。
宇文向吉伸手給她的被子拉好,剛想轉身,隻見自己的袖子被一隻手拉著,側頭一看,是書岩拉著自己的。
嘴裏似乎還在呢喃著什麽,不過宇文向吉還是好像就聽清了兩個字“爹爹”。
“在睡夢中還不安分。”宇文向吉搖了搖頭,便一拉衣袍,坐在了床榻前,衣袖任憑陳書岩拉著,就這樣由她拉著過了一夜……
次日,一大早,陳書岩眼睛微微眯了眯眼,伸了懶腰,才發現自己怎麽是躺著的,記得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的啊,莫不是宇文……
這才注意到榻邊有一隻手,側頭一看,竟然是宇文向吉,不會是昨夜他一直在這裏吧,可是他睡的時候自己不都還未曾睡嘛,陳書岩心裏暗自想著。
陳書岩輕輕的起身,將毯子蓋在宇文向吉的身上,“這初春的季節還是頗冷,這一夜也不怕凍壞了。”
陳書岩靜靜的看著宇文向吉,心底自是有些許感動的,原來這家夥昨日說自己睡榻隻是為了讓自己不為難,也能睡得安心,還真是有心了。
此時,宇文向吉感覺到身旁有些異樣,忽然睜開眼睛,恰好陳書岩正在盯著他看,四目相對,陳書岩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趕忙把眼睛移開,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可臉上那一抹紅暈還是出賣了她。
“書岩莫不是看本王生得好看,便看得有些呆滯了,其實書岩想看的話完全可以盯著本王看的,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宇文向吉望著眼前羞怯的陳書岩,嘴角劃過一抹笑意。
“咳咳……誰要看你了,我還覺得我自己挺好看的呢。”陳書岩伸手摸了摸鼻子,口是心非的說道。
“嗯,那書岩方才盯著本王看,是為何呢?”宇文向吉見陳書岩不承認,就不打算放過戲謔她的機會了。
“我哪有看你啊,再說了你不看我會知道我看你,呐,大家互相看了,便扯平了,我也就不計較什麽了。”
陳書岩一副賴皮的看著宇文向吉,表示打死不承認看宇文向吉了,剛剛自己不就是看著他,想到他昨夜讓給自己睡榻上,有些感動罷了,便有些發呆,哪想到他突然就睜開眼了,還恰巧看到自己在看他,真是冤屈,不過他確實挺好看的,但是這麽丟人的事,自己是定然不會承認的。
“嗯,是,書岩都說了不計較,那本王再計較且不是太不男子氣概了。”
宇文向吉見陳書岩又開始蠻不講理的瞎斑亂扯了,腦後滑下一滴冷汗便不想繼續再跟陳書岩扯下去,論瞎斑亂扯,確實差陳書岩一大截。
似乎這兩人早晚都要互相戲謔一下,不然就感覺是缺了些什麽。
今日的爭論便在陳書岩滿意的笑臉中落下了帷幕。
二人簡單洗漱完後,下樓去用過早膳之後,便又朝著遼國繼續趕著路。
二人就如此,累了便歇歇腳,渴了又去喝著山間的清泉,偶爾抓幾隻野味烤一下,晚上有客棧的話便在客棧歇腳,沒有便直接在樹上度過,雖然趕路有些辛苦,不過有彼此在身邊陪伴著,倒是也覺得不枯燥。
“我怎麽感覺這路途越來越遠啊,感覺老是不會到,我記得上次也並無這種遠啊。”陳書岩一臉疲憊的說著,就連沙鷹和劍影也有些吃不消了,皆吹著鼻子,速度也慢了下來。
“不遠了,最多再是兩日便到了,接下來還有南國和靈月國,怎了,書岩已經堅持不下去了麽?”宇文向吉看著陳書岩,有些好笑,看來這丫頭確實有些吃不消了,還記得上次,一路上還受了風寒,還好這次沒有,真是苦了她了。
“不礙事,這點路程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麽,我還是認為比起上朝見某些人好多了,再苦點我都願意。”陳書岩堅定的眼神看著宇文向吉。
宇文向吉一聽,原來書岩是討厭自己的兩位皇兄,好巧,自己也不想看見他們,這不正好,可以很久不用再見了,等來日回去時,定要替母後和書岩的家人洗清冤屈,到時候便永遠也不用再見討厭的人了,這時他的眼裏劃過一抹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