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詭異的氛圍
金鑾殿,宇文向勳不怒自威高高坐在那由紫檀木製作而成的髹金雕龍木椅上,上麵的金龍栩栩如生,似是要騰飛一般。他那劍眉下的眼眸若有所思,緊緊盯著下麵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明知女子不能入朝為官,明知她這是犯了欺君之罪,他也不怒,他也不拆穿,便任由著她,還聽取她在朝堂之上發表著自己的意見。若是換做其他女子怕早已身首異處了。
宇文向成站在一旁,眼裏帶著一絲不懷好意,時不時的又不自覺的往陳書岩身上瞟,似是要把她看穿一樣。
陳書岩被這眼神盯了一大早,實在是不自在,給了宇文向吉一個眼神,似是再說:你他媽倒是來替老娘解圍啊。被兩個大男人盯了一早上,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渾身不自在。而且還是自己最討厭的人,雖說一副好皮囊,可這皮囊下包著這的卻是說不盡的心機和壞心眼。然後陳書岩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抬起頭狠狠地瞪了宇文向勳和宇文向成一眼,嘴巴一噘,似是在罵著他們。沒錯,就是光明正大瞪了他們,還罵了!
還好眾位大臣都是麵朝宇文向勳站,除了宇文向勳和宇文向成,宇文向吉誰也沒有看到她這作死的表情。
宇文向勳和宇文向成被她這一瞪,瞬間在風中淩亂了。也就幹咳了兩聲,才麵不改色的移開。宇文向吉被陳書岩這眼神跟表情逗得差點笑出了聲,這丫頭簡直了,在天子眼皮底下還敢做出這個好嫌棄的動作。
“咳咳,皇兄,臣弟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宇文向吉表麵在稟奏要事,實則是在吸引宇文向勳和宇文向成的注意力,替陳書岩解圍。
“講便是。”宇文向勳似也看出了宇文向吉在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也就順著宇文向吉的台階下了。
“這京城外的盜賊最近一段時日以來,甚是猖狂,先不說在城外五裏處堵截尋常百姓的財物,就連省下官員押運的貢品和物資也不放過,臣弟認為應該采取措施,將匪賊一網打盡。”宇文向吉隨便找了個事啟奏,要是換平日裏才不會多管閑事。
眾位大臣一時也反應不過來,這齊王殿下是什麽情況,怎麽平日裏從來不管閑事的突然關心起城外的盜賊來了。也不是沒有派人去剿過,這匪賊實在是狡猾,好像每次朝廷一要派人去剿,他們就提前跑了,這裏麵恐怕是什麽貓膩。
“嗯!齊王說的極是,眾位愛卿可有什麽好的意見?”宇文向勳也順著宇文向吉的台階下。
眾位大臣都吸了一口氣,這是什麽情況?跟接下來發生的相比,這都不算什麽。更讓大臣們瞠目結舌的一刻:宇文向成突然站起來兩手一拱“皇兄,臣弟願意前去剿滅匪賊。”
“嘶——”眾位大臣今日算是長見識了,這從來不曾管閑事的兩位王爺竟然還管起了匪賊。這其中的貓膩便隻有宇文家三兄弟和陳書岩明白吧。
“準奏,那就這麽辦吧,禹王帶領精兵一千,齊王配合剿匪。”
“啟稟陛下,臣也願意前去,這打仗還需軍師,就讓臣來當這軍師。”陳書岩一聽宇文向吉被任命前去,心裏一想,那自己也得去看看不是。
“既然通政司參議陳大人有此愛民之心,便隨他們二人一同前往。準奏了,退朝——”早朝就隨著宦官再次扯著那尖細的桑子下了。
終於是下朝了,陳書岩一踏出金鑾殿便伸了個懶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瞬間覺得這朝堂之外的空氣格外清新,忍不住多吸了兩口,剛才在殿內都快憋炸了。
這時耳旁傳來一聲譏諷的聲音:“陳大人,天子腳下,金鑾殿外,不知檢點,做出此態實乃有辱我朝禮儀風範。”陳書岩轉身一看,竟是劉恒。
陳書岩算是明白了,這劉恒就是見不得自己,像長舌婦一般老是管自己言行舉止“哎喲我說,這劉大人,什麽時候如此關心我朝的禮儀了?這心思要是拿在關心百姓之上,恐怕我朝早已繁榮昌盛了。”
陳書岩可是巧舌如簧,還會讓他劉恒占了便宜不成?
劉恒被陳書岩說得一時語塞,便氣得臉紅脖子粗,甩了甩袖子便走了。
這劉恒明明喜歡人家陳書岩,卻由於不知道陳書岩是女子,便以為自己斷袖了,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又恐驚別人看了去,嘲笑自己,便每次都老是針對陳書岩,讓別人感覺他是有多討厭陳書岩一樣,也實乃讓他費心了。
陳書岩又何嚐看不出來劉恒那點心思,隻是不道破罷了。看著劉恒惱羞成怒的背影,搖了搖頭,對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恰巧被宇文向吉看到,寵溺的摸了摸書岩的頭“書岩又調皮了。”
陳書岩扭頭看著自己身後的人,見宇文向吉一臉魅笑的看著自己,陽光從他的後背照射過來,那俊秀的容顏如珍珠一樣炫彩奪目,陽光把他的身影拉得修長。
陳書岩忍不住多多望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看呆了,臉微微一紅,怎麽老是看到宇文向吉就發呆,此時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宇文向吉看著陳書岩一臉羞得通紅的樣子,可是又暗自高興了一回。
此時,身後傳來一個二人最不想聽見的聲音,宇文向成一臉邪魅的笑著走了過來:“書岩,皇弟這麽巧,不如一起走吧。”
我呸,聽見這宇文向成喊自己書岩,咋就有一種全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還他媽說好巧,這不剛下朝,哪裏巧了?陳書岩一邊從宇文向成旁邊繞到宇文向吉身旁,一邊暗自吐槽著惺惺作態的宇文向成。
陳書岩的每一個小小的動作顯然都逃不過宇文向吉的眼,見到陳書岩一臉鄙棄宇文向成的樣子,心底都樂開了花,據說那天宇文向吉回府楞是多吃了兩碗飯。
宇文向成自是感覺到書岩在刻意躲避自己,眼裏閃過一絲無人發覺的邪氣,許是在書岩的躲避下已心生了他自己才知道的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