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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互說真相

  陳書岩瞪了宇文向吉一眼,這宇文向吉為何臉皮一直如此之厚。


  “那天,公主到我府中遊玩,我便帶她進密室看了看,可公主也不小心劃破的手臂,血液滴落在牆壁上,突然觸動了密室裏麵的機關,我連忙把手絹拿給公主先捂著傷口,便拉著公主逃了出來,給公主包紮手臂上的傷口,而後我仔細一想,好像裏邊的密室需皇族的血才能觸動,於是我就拿著公主留在手絹上的血帶著書鈺進了密室,我把手絹往密室牆上一貼,牆壁竟自動打開了一堵牆,裏麵升起來一座水晶棺木,裏麵完好無損的躺著一具女屍,一旁還有很多陪葬的屍體,我想或許跟你失蹤的母後屍體有關,想告訴你,就用信條邀你來我府上查明此事,可誰知信條你並未收到,後來就一直未曾有時間,方才想起來跟你說。”陳書岩一口氣說完了事實的經過,小臉憋得通紅,端起麵前的茶杯就“咕咚”一飲而盡。


  宇文向吉聽書岩說完之後,身體微微發顫,節骨分明的雙手捏成一個拳頭,眼裏布滿了猩紅的血絲。“書岩,你,你方才說那是我母後的屍體?”宇文向吉有些不敢相信書岩所說的,又有些激動,導致說話都是結巴的。誰能體會到自己找了十多年未曾有一點消息,突然麵前有個人站出來說她知道,誰又能體會到母親死後連屍體都見不到的心情?


  “嗯,也不太確定,過很多線索都指向你母後,所以可能就是她吧,我把事情辦完了我們就馬上回去,到時候進去一看不就知道真相了。”書岩也不能確定她就是宇文向吉的母後,萬一到時候不是的話,自己怎麽跟他解釋,到時候他定會很失望,這樣,好不容易燃起來的希望就破滅了,換誰也接受不了。


  “書岩,你就是當年陳淵將軍之女對不對?知道你也在查當年的真相,你的父親,你的家族,還有我的母後都蒙受了冤屈,讓我們一起調查出當年的真相可好?”宇文向吉心疼的對書岩說著要一起查出當年真相。


  陳書岩在聽到宇文向吉說自己的身世時,猛然一驚,宇文向吉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朵裏,宇文向吉是如此篤定,瞬間感覺他的聲音那樣洪亮駭人。她惶恐不安地看著宇文向吉,嘴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心髒撲通撲通像要跳出來一般。


  抬起頭望著宇文向吉,他怎會知道自己的身世?難道是……對了,自己之前住在齊王府時,曾被他丟下水暈了過去……要是當時知道自己身世的不是宇文向吉,或是宇文向吉把自己的女扮男裝的事情說了出來,那自己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嗎?簡直都不敢想,自己許是太過大意了。


  “書岩,書岩?”宇文向吉把陳書岩從回憶裏拉了回來。“你不要這樣可好?我知道我不應該查你的身世,但是我也是隻想幫你,我們一起找出當年的真相,還家人一個清白,相信我。”


  “讓我冷靜一下。”書岩站了起來,離開醉雲樓,牽著沙鷹就走了。宇文向吉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要是再像之前一樣遭到刺殺就不好了。於是乎,趕忙牽著劍影追了上去。


  “書岩,書岩……”宇文向吉一邊追,一邊喊。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陳書岩在一座廢墟的宅子門前停了下來,陳書岩順著一條稍微容得下一個人的小道走了進去,房子廢舊的木塊到處都是,一地橫豎亂放。裏麵到處是蜘蛛網,到處是灰塵。


  沒錯,這就是書岩母親以前小時候居住的地方,現在已經變成了廢墟。隻見荒廢院子裏那顆梅花依然傲骨的迎著風雪盛開著,陳書岩記得母親曾經帶著自己蒔蘿來過,那時候書鈺都還未出生。


  “書岩,蒔蘿,快過來,看這梅花漂亮嗎?”


  “漂亮,可是娘親,為什麽下雪了還有花兒啊?”


  “那是因為這梅花啊,自古就甚是堅強剛毅,這雪越是想摧殘它,它便越開的豔,將來啊,書岩個蒔蘿就要像這梅花一樣不屈不撓。”


  “娘親,什麽是不屈不撓呀?”


  “等將來書岩長大了就知道了。先帶著妹妹玩,娘親去做好吃的給你們。”


  陳書岩回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心疼得像刀絞一樣,她走到梅花樹下,實在控製不住情感的閥門,終於眼淚像雨水般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淚水是從她靈魂的深處流出來的,她哭的像個孩子。


  宇文向吉上前去把她抱在懷裏,她的哭泣似是一把刀深深紮進自己的心裏,他讓書岩靠著自己的肩,任由她放肆的哭著,淚水打濕了他衣領。他隻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告訴她還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生一世。


  霎時,天空竟飄起了棉花般的大雪,落在她的狐裘毛領上,書岩似是哭累了,慢慢在抽泣聲中停了下來,也不管宇文向吉的肩已濕了大半,眼角還掛著淚滴,轉過身摘下一朵梅花,輕輕的捧在手裏,好像是娘親就在身旁一樣。


  忽然書岩看見梅樹的根部好像有字。“咦?這寫的是什麽?”陳書岩蹲了下來,扒開一旁的雪花,隻見樹的根部刻了一個字——員。瞬間腦子裏閃過一絲什麽,想抓卻又抓不住。


  宇文向吉一看“‘員’?這是何意?這裏定是有人想給我們線索,可到底能代表著什麽?”宇文向吉也實在是想不通,書岩也看得一臉茫然,實在不解這刻字之人的意思。


  “既然有人留下,便自有用處,先進屋裏去看看,或許還能找到什麽線索。”宇文向吉拉著陳書岩往裏屋走去。盡管自己有潔癖,可還是在前麵幫書岩弄著一些障礙。


  要說書岩一點都不感動那是假的,剛才許是自己情緒太過於抑製不住,才失態的。畢竟這一路走來,宇文向吉從不言苦的一直陪著自己,也知道他的心裏有自己,自己的心裏也有他不是。書岩也並未再多說,安靜的跟在宇文向吉後麵,尋著其他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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