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遭到重創
夜晚的清風帶著絲絲的寒意,摻夾著泥土花草的紛香,空氣中還殘留著少許的酒氣,花瓣隨風飄散在空中,在黃昏彩霞的襯托下更加的美麗,似一層輕柔的天女散花般迷人。
陳書岩站在閣樓上,伸出了白藕般的手臂,截肢分明的手掌輕輕的接起一片花瓣,靜靜的躺在手掌中心,似調皮般輕微的動了動。
一陣暖風把它吹入了花瓣堆中,跟著其他花瓣飄散的方向飄動著,陳書岩嘴唇微動了一下。
夜間伺候的侍從已經到位,站在各自的位置上,這時一個侍女提著四角燈籠走了過來,柔柔的紅色光照耀在地上反射到侍女的臉龐,帶著絲絲溫暖。
她拿著暗紅色的燈籠手把,緩慢的走了過來行了個禮,頭上的流蘇隨之擺動著,倒是長的俏麗。
隻見她腳一點便騰空了起來,閣樓四周的燈籠被一一點上,火紅色的蠟燭搖曳著,直到點完為止,侍女輕輕落地不發出一滴點聲響,然後朝陳書岩行了行禮便退了下去,遠去的燈光忽明忽暗,十分的朦朧,如果不是四角燈籠都亮了,似剛才隻是個錯覺般。
陳書岩副手拿著扇子看著天上的夜色,一片黑暗,隱約還見的到桃花林的身影,隻是不清。
風起風落,一個黑影閃過直接落在閣樓中,沒有絲毫風吹草動。
一身黑色緊身衣,麵部被遮住,隻留了一雙眼睛,淡淡的黑摻夾著些許的藍色,在夜晚十分的明顯,閃爍著光芒。
“稟主子,小主...”話音還沒落,便被陳書岩打斷了,隻見她伸出了手示意他不用說了。
氣氛格外的詭異,黑衣人頭上不經留下了汗,周圍的侍從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似一棵棵鬆樹般,麵不帶色。
“藍衣呢?”陳書岩這才緩緩道。
“稟主子,首領為保護小主深重重傷。”黑衣人說著猶豫了一下,不知道還要不要說下去。
陳書岩眯了眯眼望著不遠處的燈火,手中的扇子動了動,黑夜看不到她的神色。
“各商鋪酒樓青樓得到了重創,其暗下勢力也遭到了各方的通緝。”黑衣人又繼續道,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主子。
“通緝?誰下的命令?”陳書岩清冷的聲音響起,還帶著絲絲的涼意。
汗水順著額頭流下劃過臉龐滴落衣上,黑衣人不敢動一下,顫抖的說道:“目前還沒查到,當時首領去禹王府探刺消息,屬下聽從首領的命令在禹王府外候著,當和首領匯合時,在回閣的路上遇到了小主被一群黑衣人追殺,我們就衝了上去,眼看要把他們消滅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出來了一位神秘人,最後我們幾個就保護小主潛逃,逃跑的時候首領替小主擋了一道劍氣後遇到了另外一群黑衣人,我們本以為凶險,哪知那群黑衣人幫我們抵擋神秘人,我們才以逃脫。”
“被追殺?另外一群人...”陳書岩皺了皺眉頭,是誰在打擊她的勢力,難道暴露了?
“是的,至於小主被追殺的原因未明,小主回閣後就陷入了昏迷。”黑衣人身體不經顫抖了一下,那次可謂凶險至極,死了多少兄弟,他們也算是好運才活下來的。
陳書岩聽到這個消息,臉十分的陰沉,手中的扇子詫然停止,轉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黑衣人見狀也在原地消失了,閣樓中就剩侍從依舊筆直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這一切都於他們無關。
在城郊的一處密林中,水窪布滿遍地,偶爾有幾隻癩蛤蟆呱呱的跳過,這是一片冒著水泡的沼澤地,十分的凶險。
邊上是一顆常年手侵蝕的樹木已是枯萎許久,沼氣十分的濃厚,樹上盤旋著一條蟒蛇和樹木融為一體,不注意是很難發現。
陳書岩站在樹下,邊上是剛才的黑衣人,隻見陳書岩把手含在嘴裏吹起了怪異的音樂,似幽靈般的哭訴。
蟒蛇尋著音樂聲慢慢地遊走著,從樹枝下爬了下來衝著陳書岩吐著紅色的信子,尖尖的毒牙上不斷地冒著綠色的毒液。
陳書岩摸了摸它的頭,做了一個手勢,蟒蛇似乎有靈性,吐著信子,用頭在陳書岩的手上拱了拱似撒嬌般,便放下身軀遊走在沼澤地中,
很快染上了一層層的泥土便乖乖的遊到陳書岩的麵前,因身軀十分的龐大,寬度可容得下一人的寬度,陳書岩一腳踏在了蟒蛇的背上,黑衣人其後。
蟒蛇似感覺到了身上的重量,吐了吐信子便拖著兩人遊行在沼澤地中,沼澤地中處處可見被侵蝕的樹木,有些上麵早已千瘡百孔,偶爾有些鳥在上麵停駐。
沼澤地的鱷魚見到了蟒蛇都不敢發出一絲的動靜,感覺潛入沼澤地中遁走。
很快進入了重重的濃霧中,陳書岩從袖中抽出了一條白色的絲帕蒙住了雙眼,如果見過的話,便知那就是先前在秘穴時用的絲帕。
黑衣人也從懷中抽出了一條一模一樣的絲帕,蒙住了雙眼,因先前有服過藥,便是可以自由呼吸不受毒氣的影響,至於為什麽要蒙住眼睛,因為肉眼很容易受毒氣的侵蝕,而且有些親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還是眼不見為好。
很快穿過迷霧是一處小鎮,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熱鬧,陳書岩是從一處屋內走出,鎮上的百姓見到陳書岩沒有絲毫的慌張和陌生。
陳書岩走到了一處鎮上就繁華的地段閣樓上,門口寫著暗下閣,三個字體是用黑色的黑曜石鑄成,門兩邊掛著是一些動物的首飾,外表看就像是一家賣動物首飾的商鋪。
陳書岩徒步而上,樓梯是有木頭而製,有些還帶有鏤空的花紋新穎好看。
這個小鎮是最偏僻的地方,雖可以從京都行走至此,但是卻要花費很長很長的時間,所以向來都是沒人管的地方,時間一長,倒是成了世外桃源,偶爾有些商人會淘些物品拿回去賣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