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力不從心
書鈺猶豫了一會便舍去關於昭和公主的那部分道:“聽說最近禹王爺越來越加猖狂,加之其母妃的勢力可謂是強橫的很,雖先前削去了他不少勢力,但是其手段殘忍,姐姐還是小心的為妙。”
陳書岩歎了口氣道:“我不加害伯仁,伯仁卻要加害於我。”最近府邸內的刺客倒是越來越多了,常常弄得陳書岩失眠,隻能依靠著安神香入睡。
“姐姐你還帶著藍衣在身邊吧,我怕萬一……”書鈺皺著眉頭說道。
“且不說他那副麵貌,就單單說事情的調查就萬萬離不開他。”陳書岩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來,似乎是放久了有些涼,口感略差了許多,便放在了桌上不喝了。
“我可以代替他去調查。”書鈺有些急的說道。
“這件事就不必說了,此事已定,夜色也晚了,該睡了。”陳書岩揮了揮手,便獨自走向床鋪前,一層層的輕紗被撩了起來。
書鈺不甘的退了下去,這些天局勢很緊迫,他很是擔心著姐姐,可是姐姐的命令卻是不能違抗的,他可是記得有一次有個下屬擅自行動,姐姐盡是露出了藍眸用火焰把他給活活燒死了,這還是輕的了,書鈺都不敢再往下去想了,所以他都怕了姐姐眼睛裏閃過的藍光。
夜色很安靜,屋內煙霧繚繞,帶著絲絲的朦朧,偶爾會傳來風吹的聲音,陳書岩睜著眼睛,藍色的光劃過黑夜,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似剛才一切都是錯覺一般。
次日早晨,天上有些陰沉,飄著黑色的雲朵很是低沉,偶爾入過的蜻蜓都是低飛而過,待陳書岩洗漱完畢穿上朝服準備去上早朝時,侍女從不遠處慌慌忙忙的趕了過來,道:“大人可別忘了帶傘。”
一把煙青色的油紙傘直立在地上,手柄處刻著淡淡的花紋還發出陣陣的香味,顯然是被香薰給熏過的。
陳書岩點了點頭便接過扇向府門口走去,路過桃花林時,因天氣的緣故整片桃花林圍繞著一種詭異的氛圍,倒是很少有人前去玩耍,侍女們都在室內呆著看著悶悶的天氣隻能唉聲歎氣,畢竟在屋內待久了會憋得慌。
淡青色的轎子緩緩落下,轎夫已等候多時,待轎簾被掀起時候,陳書岩微微彎著腰鑽了進去,用皮毛鋪製而成的坐墊,十分的舒適,油紙傘歪斜的倚靠在轎內。
邊上的手台上還放著一個盒子,蓋頂是鏤空的花紋,飄起淡淡的濃煙,帶著絲絲的幹爽清涼,在轎內沒有因天氣原因顯得十分的黏濕和煩躁。
轎子緩緩的行駛在前往皇宮的道路上,到一半的時候雨開始下了起來,剛開始越來越小變得越來越大,轎子外邊已被打濕了,還好是有防水作用倒是沒有淋濕,轎夫得到了陳書岩的同意緩緩的落了轎子,卸掉背上背著的鬥笠戴在了頭上,身上早就已經穿好了稻草編織而成的雨衣,這才緩緩的起轎。
雨不斷的拍打著轎頂,轎夫的身上全是雨水,因為不能撐傘的原因加上扛著轎子,身上的負擔一下子加重了不少,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順著額頭緩緩滑過。
天空越來越黑暗,沒有看到一絲的光亮,百姓們紛紛的收起了攤位,撐著雨傘匆匆走過。
拐角處一座金黃色的轎子出現在了陳書岩轎子的前麵,直到與之並肩,聽著腳步聲陳書岩便知邊上還有人,便掀起了轎簾真好於宇文向成對視,宇文向成笑了笑,嘴巴一張一合,便放下了轎簾。
陳書岩自是讀懂了宇文向成唇語的意思,便緩慢的放下了轎簾,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衣袖,心裏打著算盤,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暴風雨,隻能賭一把了,賭自己的重要性,宇文向成今個估計要給自己一個重擊。
轎子晃了晃終是到了皇宮門口,陳書岩撐著傘走出了轎子,陸陸續續也有轎子停了下來,不過不同於陳書岩的就是邊上有小廝跟隨為其撐傘,陳書岩習慣了自己撐著倒是沒有安排侍從跟隨著。
宇文向吉看到陳書岩連忙的走了過來,邊上的喬飛也隨之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
雨順著雨傘滑落在地上濺起一滴滴水花,“書岩。”宇文向吉溫和的聲音響起。
“齊王殿下。”陳書岩對他笑了笑,煙青色的雨傘遮住了她半張臉,宇文向吉盯著她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十分的誘人,不禁有些口幹舌燥。
這時宇文向成走了過來,劍眉輕佻,雖是帶著笑意眼睛中卻是滿滿的寒意,“書岩和七弟倒是好雅興,這都要上早朝了。”
三人便成一排的走在青石鋪成的階梯上行走的,都各懷心事沉默了起來。
早朝上宇文向勳聽著大臣們匯報著數據待都沒人說時,宇文向成走了出來,道:“臣弟今個要彈劾侍禦史中雜事陳書岩陳大人!”
“說來聽聽。”宇文向勳眯了眯眼睛,手不斷地撫摸著龍椅上的龍頭。
宇文向成以收男寵之名彈劾著陳書岩其生活不知檢點,違反為官之道觸犯了法律。
盡管宇文向吉偶爾幫下陳書岩,但是宇文向成似乎有備而來,不禁讓眾人摸了一把汗,這種事情在位的官員多少會有些癖好,但是這般被指了出來,著實是丟盡了顏麵,陳書岩怎想著他會有這樣的一擊,盡管眾人有心看著皇上維護著陳書岩但是卻是力不從心。
還好有宇文向吉的幫助局麵倒是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宇文向勳下旨讓陳書岩一個月不得出府回去反思,這引起了一陣的爭議,這明顯是赤裸裸的偏袒,眾人雖有議論卻是不敢有意見,頓時都不吭聲了。
宇文向成陰狠的看著陳書岩略有絲不甘心,隻能作罷,宇文向勳感覺十分的頭疼,因昨天縱欲過度臉色有些慘白,雖已使用各種手段保護著陳書岩,但是卻是一個人卻是力所不及的,畢竟在位的官員大多數都是牆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