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纏人
夜越加的黑暗,整個書房彌漫著一股怪異的氣氛,不過很快就被打破了,天上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似乎想洗掉什麽。
次日,因昨日的大雨洗滌了天空,今個天氣十分的晴朗,不驕不躁,白雲肆虐的翱翔於天空之上,可謂自由自在。
小鳥的清脆歌聲伴隨著清晨的第一道陽光落在了陳書岩的屋內,暖洋洋的感覺似乎要入春了,草地混著泥土的芬芳散發在空氣裏。
陳書岩裹好了胸部,十分有條理的穿上官服,秀氣的小腳裹著襪子放入了鞋內,似乎有些沉重,她抖了抖身體,讓衣服盡量的合身。
外麵的軟轎早已備好,太陽的照射讓陳書岩心情格外的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放鬆了下來。
轎夫掀起了較簾做了個請的手勢,陳書岩微微的彎著腰便鑽了進去,轎子的顏色都是按官階的高低而分布的,但是私人轎子除外。
因先前被宇文向成坑了,栽了一個大跟頭,自是要把那筆帳給算回來,懷中已靜靜的躺著一本奏折,鮮黃色的本麵,十分的醒目。
踏進皇宮,雪白色的磚塊顯得整個皇宮寬敞而霸氣,一層層的階級上,已經可看到穿著不同顏色官階的官員,兩邊的侍衛猶如鬆般站立著,手中的長槍靜靜的豎立在手中。
昨天的事自是引起了很大一陣反響,有些官員特意借著此事調侃陳書岩,陳書岩都一一寒噓著,變著方向拐著彎盡量扯開這個話題。
可是總是有人不想陳書岩好過,隻見宇文向成款款走開,笑道:“陳大人可是好豔福。”
宇文向吉自是出來打著圓場道:“妹妹調皮,身為哥哥的自是要代替妹妹賠個不是,還請陳大人見諒。”
一番話倒是顯得同是身為哥哥宇文向成小氣了,頓時宇文向成的臉色就很不好了,甩了甩袖子氣憤的走了。
陳書岩感激的看了宇文向吉一眼,畢竟七嘴八舌的都來煩她,可謂她又再大的能耐都是應付不來的,何況等下在朝會上還要彈劾某人。
宇文向勳穿著皇袍,拂了拂袖子坐在了龍椅上,頭簾垂掛的玉珠閃發出耀眼的光芒,可謂顆顆都是極品,隨著其擺動相互碰撞著發出清脆的響聲。
眾臣開始匯報情況,待等了許久沒人說話時,宇文向勳看了陳書岩一眼道:“沒事就退朝。”
陳書岩微微抬了抬眉,點了點頭便上前輕微彎著腰拱了拱手道:“臣有事請奏。”
“陳愛卿請說。”宇文向勳摩擦了一下手掌。
“臣想要彈劾江南知府……”一口氣陳書岩就說了七八個人,雖都是一些小官但是都是一些肥油的位置。
宇文向成一臉的陰鬱看著陳書岩,不禁想扒了她的皮,這些官員大多數都是自己的人,而且撈的油水他占得不在少數,盡是都被陳書岩抓重點給彈劾了?
先前已經損失了左丞相這個助力,宇文向成已經對陳書岩懷恨在心,今個一下子又被她損失了這麽多人。
明黃色的奏折被呈了上去,宇文向勳看著奏折一條條的案例,直接打發雷霆各各給下旨查辦了,因為大多數都還在各地區,便一一派人前去逮捕歸案。
因為有宇文向吉的幫助,宇文向成想挽救也挽救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宇文向勳下旨歸案。
宇文向成自是跟陳書岩杠上了,手裏的袖子被他緊緊的握在手裏,壓製著自己的怒火。
散會後宇文向成充滿危險的警告道:“陳書岩,你可別得意的太早。”
陳書岩心裏也是糾結的,皇上的意思自己不敢不從,自己是幫皇上幹事的,雖在其身邊更加危險,但是不是說危險的地方才更安全的嗎。
剛出到皇宮門口,紅色的城牆經過大雨的洗滌更加鮮紅,長長的宮牆一直延伸著,陳書岩盯著地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陳書岩!”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宮內響起,陳書岩連忙鑽進轎子裏,命車夫加快腳步。
可奈何還是晚了一步,宇文璿笑眯眯的跑到陳書岩的轎邊,轎夫為難的不知該不該起轎。
陳書岩掀起了較簾緩緩地說道:“在下還有事恕不奉陪。”
“那我等你辦完事。”宇文璿失意著自己的轎子跟著陳書岩的轎子。
轎子緩緩的在動,陳書岩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太陽穴,盡量讓自己不要跟一個小女孩計較,十分有規律的深呼吸。
狀元府外兩座大獅子坐落在兩邊,偶爾有過往的百姓都是匆匆走過。
侍衛麵麵相覷的看著公主,然後連忙的行了禮,宇文璿隨意的甩了甩手讓其平身,陳書岩可沒那麽多閑情管宇文璿,便自行的走進了府邸。
宇文璿興致衝衝的在旁邊蹦躂著,跟隨著陳書岩,奈何陳書岩的腳步太快,她走的有點氣喘籲籲道:“書岩,等我一下。”
陳書岩這才回過身,看著彎著腰一直在喘氣的宇文璿,眉頭輕挑道:“領公主去休息,待我辦完事再說。”
也不等宇文璿說完,陳書岩就在拐角處消失不見了,身邊的侍女恭敬的對宇文璿說道:“公主這邊請!”
宇文璿甩了甩袖子十分的不甘心的跟著侍女走了,一路上倒是被狀元府的風景給吸引了,侍女看到公主對其十分的欣賞,自是十分的為自家大人感到驕傲,便道:“這些都是大人親自布局的,奴婢剛來的時候也覺得異常的驚豔。”
隻見一片桃林出現在了宇文璿的眼前,淡淡的桃花香吸引著宇文璿踏入,因大雨洗滌粉嫩粉嫩的桃花還帶著露水十分的鮮紅豔麗。
宇文璿今個穿個了一身桃紅色的長裙,金絲鑲邊繡著正是桃花霎是好看,很快就融入在了桃花林中,侍女也格外的歡喜跟隨著宇文璿的腳步踏入林中。
雖陳書岩有規定不能隨意走動,但是這片桃花林卻是除外的,可謂是陳書岩特意而為他們這些下人建造的,一時不知道收了多少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