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衝突
因在邊境待過,所以陳書岩自是知道這些邊境難民的辛苦,便想協商下先救助難民。
蠟燭滴滴答答的燃燒著,照耀著各位將軍的臉上,常年待在邊境的林將軍,因長期對抗遼人又得不到支援,常常都是受百姓的救助,但是依舊是消瘦了特別多,他一臉滄桑的站在那裏,司馬大將軍的名聲自是聽過的,作風十分的清廉,倒是讓他心裏燃起了希望。
如果不是他和士兵的固執堅守,估計會有更多的人招受災難,倒是讓司馬青格外的佩服,十分的欣賞。
司馬青受皇命而來自是成了領將,林將軍退為其位為副將。
林將軍看著眾人拱了拱手道:“末將有一事請報。”
“林將軍莫需多禮,有話不妨直說。”司馬青伏地而坐。
“這些日子,末將和屬下都是靠附近的百姓救濟,才有力氣去抗擊遼人,但是最近遼人越發的猖狂,有直接攻入的趨勢……”林將軍又窸窸窣窣的講了這些天發生的事,說到自己的屬下被殘殺,未能保護好百姓而傷心落淚。
一時氣氛格外的沉重,司馬青等人聽得都十分的氣憤,奈何大多數遼人都混跡於百姓之中,很難分辨的出。
因林將軍對於邊境的情況最為了解,次日便帶著眾人便裝走在大街上。
路邊的流民自是見過林將軍,都親切地問好,即使穿著再樸素,陳書岩也掩蓋不了自身的氣質,光看這清秀俊美的臉都知道非本地人,司馬青倒是看起來還好,隻是身上煞氣太重總是給人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
百姓們都紛紛側目,看著新來的兩張麵孔都有點戒備,畢竟最近遼人太過頻繁的鬧事,弄得人心惶惶。
林將軍倒也不說什麽,畢竟說多了也沒有,其實他也是有一絲私心的,畢竟沒接觸過,誰知道會不會跟那些官員一樣,都是架子十足而且還不管事,雖然他信得過司馬將軍,可陳書岩他就不一定信得過了,畢竟這張臉加上文文弱弱的身骨就讓人很難信服。
因為是共同對抗敵人,倒是讓大家更加的團結,都是互幫互助,所以倒是沒人沒有地方住,隻是吃食比較困難,這倒是成了一道難題。
回去後陳書岩就建議施粥,發放衣服,可是運輸的大批東西都還沒到,所以資源有限,倒是因為這件事起了一番爭論,最後還是選擇先發放,衣物則送給那些更需要的人。
次日一大早,司馬青下了命令讓林將軍帶著士兵在城裏巡邏,防止遼人滋事,畢竟他跟遼人打交道的也比較多,所以懂得其習性,而且和百姓的關係好,倒是行動起來更為方便。
因等人的到來,士兵也不缺糧食了和衣物,而且士兵增加了許多倒是更方便辦事,所謂人多力量大。
陳書岩和司馬青等人來到了城邊一個空曠的地方擺起了攤子,濃香的米粥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雖已經都餓得不行,但是他們還是很有秩序的排著隊伍。
周圍也站了幾個士兵,其中也有本地的,所以也和百姓溝通起來也比較方便,似已熟悉哪有難民,很快的那些不知情的難民都紛紛端著殘破的瓷碗趕來。
正當施粥到一半,這時剛接到粥的一個穿著破爛的男子便直接把碗摔在了地上,粥灑一地,他怒喊道:“這是人吃的嗎,打死你們這些貪官!”
很快就有人學著他一樣怒喊道,甚至動了手,有些剛趕到人不知情況卻受人鼓動也紛紛拿著棍子衝了過去,一瞬間攤粥被掀翻,灑了一地,士兵們都一個一個的阻攔著勸說著,可惜他們已經沒有了理智,奈何人多,一個人鑽過防衛,直接朝司馬青打去,自是被司馬青給製服了。
林將軍正好路過巡邏看到暴動,趕緊帶著士兵去平亂,很快眾人都在林將軍的安撫下平息了下來,後幾個混在百姓中鬧事的遼人被一個一個揪了出來,這是眾人才明白過來,都紛紛表示歉意,看著跪著的幾個遼人又氣又恨。
剛剛那個冒犯了司馬青的人,雖是受人挑唆,但是畢竟以上犯上,自是要法律處置。
這時陳書岩站出來勸說著,後那人被釋放,但是陳書岩卻無意中冒犯了司徒青,即使司徒青沒計較什麽,但是司馬惜花可就不幹了,從小和哥哥混入軍隊,早已養成了女漢子的性格,從小對哥哥盲目崇拜,在她眼裏哥哥是不被允許任何人冒犯的,可陳書岩正好觸犯了這條,所以司馬惜花便越看陳書岩不爽。
因一場鬧劇,粥毀了一地,陳書岩皺了皺眉,看著大多數還是沒飯吃的流民,陳書岩產生了惻隱之心,便跟司馬青商討了起來,重新架起了粥攤,這時候有林將軍等人的協助施粥進行的很是順利,同時民心所向,今也抓了不少鬧事的遼人,也算是不錯的一天。
對於那些流民來說卻是最幸福的時候,畢竟很少有時候吃飽過,每天還流離失所,夜晚擔驚受怕,就怕遼人突然闖進來搶東西,但是今天他們卻是不怕的,因為今天的鎮壓倒是讓遼人安分了不少。
陳書岩回來營帳處,便看到司馬惜花正在等著自己,一張冰冷冷的臉蛋上泛起絲絲不悅,心裏還是記恨著陳書岩冒犯自家哥哥的事。
陳書岩哪知道司馬惜花的心思,便道:“不知司馬姑娘來此有何事。”
“陳書岩,你今天冒犯了我哥哥竟都不道歉的嗎?”司馬惜花冷冷的小臉更加的冷。
“書岩自覺沒錯,何來道歉一說。”陳書岩淡淡的說道,並不想再理會她,便自行脫下外衣。
司馬惜花看她竟當著自己的麵脫衣,不禁覺得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惱怒,她身體顫抖道:“陳書岩,你竟如此不知廉恥。”
陳書岩著實被司馬惜花弄得哭笑不得,她緩緩回頭看著司馬惜花道:“司馬姑娘大半夜跑到書岩的帳篷裏是為何?”
司馬惜花冰冷的臉微微泛起了微紅,直接跑出了帳篷。
陳書岩無奈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便自行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