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回頭看去,竟見張天雲董事長,扶著年過七旬的張成文,身後還跟著他的寶貝女兒張梓茗,緩緩進場。
在場之人,都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流氓,竟然將張天雲都惹來了,看來他今天,要吃不了兜著走!
張天雲苦心經營,搶來了天榜擂台的舉辦權,就是為了要在棚戶區改造中,分一塊蛋糕。
這次的擂台,來的都是深寶市叫得上名號的人物,而且還有數十位武道高手,規模堪稱十年內之最!
如此嚴肅的場合,居然被一個小流氓混進來,偷竊打人,成何體統!
這時連張天雲都親自出麵,恐怕這家夥,連活著出龍泉溫穀的機會都沒有!
陳銳俊更是一臉怒容。
“張董事長,我與貴公司,每年有近十億的交易額,也算是建立了長期友好的合作關係。”
“但是今天,這個臭流氓居然在您的會場上,偷我的東西,被識破了,還惱羞成怒打人,而且您的員工,也不作為,絲毫不想處理這件事。”
“您是不是瞧不起我!如果是這樣,我覺得,我們的合同,要重新商定一下了!”
陳銳俊暗念,自己的企業,在張天雲眼中,也算是一個大客戶。
張董事長,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小流氓,損壞自己的利益!
隻要死咬洪宇得罪了自己,張天雲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現在隻要等著看戲就可以了!
“是嗎,誰打人偷東西?我怎麽沒看見?”
麵對陳銳俊的咄咄逼人,張天雲十分淡然地回答道。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這是怎麽回事,張天雲竟然任由一個小流氓,在自己會場上打人,而且還坐視不理!
這豈不是欺人太甚嗎!
陳銳俊更是氣得吹胡子瞪眼,剛想破口大罵,誰知道卻被站在旁邊的洪宇打斷。
隻聽洪宇訕笑了一聲:“你這含血噴人的小人,還想蹦躂,皮癢嫌沒揍夠是吧,正好小爺我手癢!”
說罷,他立馬又舉起拳頭,照著陳銳俊的臉,又是幾拳!
這下,陳銳俊的頭,又紅又腫,跟個燈泡一樣,頗為狼狽!
他簡直怒不可遏,指著洪宇吼道:“看見了吧,這小流氓簡直要殺人啦!張會長,你到底是管,還是不管!”
張天雲依舊淡淡道:“誰打的你?我沒看到!你怎麽這麽倒黴,被人揍成這樣!”
話音落下,在場之人無不瞠目結舌!
張天雲竟然不維護陳銳俊的利益,反而幫一個名不見經傳、一身地攤貨的毛頭小子,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這是擺明了要陳銳俊白挨一身打啊!
陳銳俊怎麽說,也是上流圈子有頭有臉的人物,張天雲如此打壓他的原因是什麽,難道就為了這個小流氓嗎!
這家夥到底有什麽來頭,值得張天雲這麽做!
見洪宇將陳銳俊又痛揍了一頓,張天雲將陳銳俊當空氣一般,晾在了一邊,快步上前,熱誠地與洪宇握手。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張家和溫家,聯合請來的武道高手,洪宇先生。”
“洪先生,方才照顧不周,還請多多海涵。”
張天雲向洪宇微微鞠躬,給足了他麵子!
此話一出,全場轟動!
難怪張天雲如此護著這小年輕,他竟然是張天雲這次擂台賽的拳手!
但是這個叫洪宇的家夥,怎麽看,怎麽像一個小流氓,與傳說中的武道高手,根本不搭邊!
天雲國際是出不起錢了嗎,竟然拉回來這麽一個家夥,濫竽充數!
陳銳俊更是驚得下巴都掉了!
他以為眼前這家夥,就是一個混進會場搗亂的窮屌絲,自己想怎麽整他都可以,誰知道,他竟然還有此等身份!難怪剛才方經理說,他是天雲國際的貴客!
自己可算是撞到鐵板上了!
可是,自己被揍得鼻青臉腫,這賬就這麽算了嗎!
陳銳俊心中憤憤不平!
“張會長,即便這家夥是你的人,但他的確打了我!”
陳銳俊說著,眼神有點閃縮,見洪宇在他旁邊齜牙咧嘴,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
剛才,陳銳俊的確被這家夥打怕了!
張天雲聞言,依舊跟洪宇勾肩搭背,根本沒有追究這件事的意思。
“陳先生,你說洪老弟打人,可是你誣陷他偷你的錢包,這筆賬又是怎麽算!”
“洪老弟大方,不跟你計較,但我不一樣,我不能落朋友麵子!”
“天雲國際跟貴公司的交易,也不過區區十億而已,搶著跟我們合作的客戶多了去了,也不差你這一個。如果你覺得不滿意,我馬上安排人取消合同,違約金雙倍賠給你,就算是施舍你的。”
“我們張家,不屑於跟你們這種弄虛作假,指鹿為馬的企業合作。”
話音落下,陳銳俊登時麵如死灰,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自己不過想整死一個冒犯自己的小人物而已,誰知道,卻被反將了一軍!
得罪了張家,祥和集團,在深寶市基本上是做不下去了,這代價也太慘痛了!
這個叫洪宇的,到底有什麽本事,值得張家直接斷絕了祥和集團的活路!
而在場之人,更是驚掉了下巴!
張天雲竟然為一個擂台賽的拳手,做到了這個地步!
數十億的生意,說不要就不要了!
洪宇真的值得張家為他這麽做嗎!
這時,站在人群後方,五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神情各異。
奇怪的是,這些人手臂上,都刻著詭異的鳳凰刺青。
聽見張天雲宣布,洪宇是他的拳手時,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
為首的一個人,輕蔑地看了一眼站在他們旁邊的楊天華,冷聲道:“這個就是你所說的,正一派的敵人?”
楊天華顯然十分忌憚這幾個男人,連忙點頭哈腰:“沒錯,就是他!他重傷了貴派的紫薇道人,廢了青龍白虎,據說還將無量子的生魂,做成了點魂燈。”
“哼,楊天華,你是在玩我們吧!”
為首的一個寸頭男人,冷聲說道,散發出的陰冷氣息,讓楊天華渾身上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