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接了一發炮彈
艾麗絲跟麗桑卓的對話，史塔克隔著冰山聽的一清二楚。
現在搞明白了。極北之冬的冰天雪地，還有一個獨立於諸多王邦之外的勢力主；準確的說，是幾個盤踞在凜冬山脈中的部落。
隻是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麗桑卓到底是不是自己曾玩過的熟練度23的冰女。
如果是的話，那就好辦了。
聯盟英雄背景版麵中，麗桑卓最終在艾希的幫助下成為凜冬部落的無冕之王，她跟艾希的對手則是凜冬戰母，也就是豬妹莊瑟妮。
現在麗桑卓明顯是寄人籬下的落寞冰女，如果關於凜冬山脈的情節真如LOL背景一樣的話，那麽史塔克就可以親近麗桑卓；畢竟她是將來的王。
無冕之王也是王！
此時此刻，史塔克無比感激麗桑卓的動搖心理，雖被冰山鎮壓，但是徹骨的森寒已經逐漸褪去。
除此之外，史塔克在冰山之內還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那就是從希爾頓浮雕頭頂摘下來的寂靜王冠！
寂靜王冠是一件法器，這是毫無疑問的。因為史塔克發現這座王冠內儲存著極為渾厚的信仰之力，在智者眼中，信仰之力就是光或者夜。
至於如何儲存了那麽多，應該是希爾頓活人獻祭的結果。
最重要的是，史塔克飲盡聖水之後，寂靜王冠的信仰之力正在幫助他解析聖水匯集的能量雲，而且解析的效率很高。
與此同時，儲存在王冠內部的信仰能量也以光的形式跟聖水中的靈之奧義能量互相融合，極大的抵消了聖水能量對史塔克造成的衝擊。
舒服！
這種安逸而平衡的狀態，得益於寂靜王冠跟金甌聖杯十五年如一日的串聯互動。讓兩件屬性不同的法器逐漸生出某種同性。
當然，不管是靈之奧義還是光之奧義，隻要融合之後就是本質上的精神力。
如此渾厚的精神力以潤物無聲的方式在史塔克的筋脈內滋養，並無時無刻的讓他的大腦汲取養分，自然是天下最舒服的修煉方式。
這裏有一個西州人難以理解的誤區。但是史塔克知道能量轉換跟能量守恒的道理。
具體情況，其實是這樣的：
史塔克之前能接受考辛斯的灌頂，是因為考辛斯想要迫切的用自以為渾厚的光之能量撐死史塔克。
實際上，這樣的手段是最正確的。隻是考辛斯沒想到史塔克有燭龍聖痕。
理論上，用自己擅長的能量注入一個沒有相同能量的人體內，是可以瞬間讓對手筋脈斷裂、身死法消的。
理論上，也可以用自己更高級的能量注入一個低級同等奧義的奧術師體內，就像河流匯入小溪，足以讓小溪暴漲、從而撐破對手的血脈。
實際上這些都是以力服人的手段，深得很多底蘊強悍的大領主喜愛。
但是，具體到金甌聖杯內的聖水，就完全不是這麽回事了。
聖水是兩股奧義能量的雜糅體。最關鍵是由看不見摸不著的能量轉化為實質性的水。
這就好比，元素大領主用自身最得以也最具殺傷的奧義本源凝成一把劍，誰還敢吃？
這就好比，麗桑卓將水之奧義凝結成冰山，你就是把整座冰山都吃了，也汲取不了她的能量！
更何況，梅歐大領主十五年苦修的奧義結晶，那是花費了光陰跟心力的，凝出來的聖水哪有那麽好消化？
再好比，木之奧義的奧術師，總不能啃木頭吧？
也沒聽說修煉土之奧義的奧術師以吃土為生的。
火之奧義的奧術師也沒見有人趴在火山群島吃火煙。
但是，火山群島可以年複一年的滋養島上的靈石，讓靈石充滿火之本元。
森林滋養木之靈石，讓其充滿木之本元。
大地滋養土之靈石，讓其充滿土之本元。
即便如此，也沒有人直接以吃靈石為生的。
奧術師們在汲取靈石中的能量時，需要布置石陣，用自身的力量抽絲剝繭的汲取能量為自己所用。
所以，整個能量轉化的過程，其實就是‘能量’——‘承體’——‘能量’——化為己用——凝成本元。
即便是掠奪者，大都數都會遵循這個循環；至於那些貪婪且極端的掠奪者，通常都是直接把對方的底蘊汲取為自己的，經年累月下來，便會造成能量本元不純，不穩固；從而體內出現多股亂竄的力量；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筋脈爆裂。
故而，最安全也最柔和的方式，就是將實質的能量體再度化為‘最適合’人體吸收的能量氣態。
寂靜王冠在史塔克身上充當的角色就是‘轉化機’，將如鯁在喉，衝刺筋脈、甚至讓史塔克感到昏沉的水轉化為靈氣跟光輝！
無論是能提升奧義純度跟等級的光，還是能夠滋養血脈，增強筋脈韌勁的靈氣，在寂靜王冠的有效調和之下，變成了史塔克最喜歡接受的東西，也是最舒服的狀態。
此外，艾麗絲給史塔克留下的傷口也趨於愈合，那些蛇毒亦被淨化。
颼颼的光之奧義再度升級，最終停留在27級。
“嘿嘿，看來老祖宗說的不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人在困境中隻要不放棄，就能獲得更強的力量。嘿嘿……”
嘿嘿嘻嘻的聲音，低沉而得意。
艾麗絲跟麗桑卓東張西望，最後所有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封印莎塔克的冰山之上。
“艾麗絲，快離開！”麗桑卓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驚慌失措，隻有她跟她背後的數十名女巫知道，她們合力壓製的冰山內正有一股無法言喻的能量正在迅速膨脹。
艾麗絲剛生出撤離的念頭，耳邊就傳來山崩地裂的轟隆聲。
冰塊如飛旋的利器一般，化為漫天冰刃以史塔克為軸擴散出了出去。
那是一道美麗的圓環，沒有缺角跟絲毫變形的痕跡。仿佛在宣泄著眾生平等的肅殺力。
圓環直徑一百二十多米，這個範圍內的沙灘被撅了兩英尺之深。毫不誇張的說，隻要注入海水，就是一個圓滿無缺的露天泳池，漂亮的女巫們可以沐浴在光輝之下，盡情的舉辦一場泳池派對。
艾麗絲臉色煞白，嘴角跟胸前沾滿血跡。麗桑卓的情況更為嚴重，她身上的黑色巫袍已經被撕成碎片。
映入眼簾的是純白無暇的肌膚，吹彈可破！掃興的是，她的身上還有遮掩的白色戰甲。
見過三點一式的冰霜女王嗎？
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瀆的那種！
史塔克褻瀆了！他以狂暴無匹的氣勁震斷了麗桑卓雙臂脈絡，沒有沐光者為她施救的話，她的凜冬之怒、冰爪桎梏永遠不會重振威芒了。
至於那些為麗桑卓灌輸奧義能量的女巫們死傷大半。
真該死！我應該憐香惜玉的！
史塔克懊惱的環伺戰場，一邊走，一邊為解釋道：“我從來不打女人，我本來不想跟你們結怨，自從我踏上斷魂島，我就忍忍，忍了很久。奈何你們不知死活，非要逼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個比，裝的給十分。
一下子凸顯出史塔克清白無辜的君子遺風。
說明白了，不是我沒忍。是你們這群女人要我死，我隻能勉強抵抗一下了……
看著史塔克漸行漸遠，惱羞成怒的艾麗絲掙紮了數次都沒能爬起來，她看著走向港口岸邊的那個背影，又惱又恨。
這個世界到處都充滿危險。
沒想到，史塔克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他是魔鬼嗎？”艾麗絲暈暈沉沉的囈語道。
可是艾麗絲看到史塔克身上肆意湧動的奧義光環時，表情更為不解：“沐光者，他看起來像一個天使！”
“不，他是一堆狗屎！”聲音就在艾麗絲身旁響起。
一雙金色戰靴從艾麗絲麵前走過，接著那個人蹲了下來，黃裟勁袍隨風飄揚，可以看到袍內閃爍著更加璀璨的甲胄金光。
接著，一雙蔥白如玉的寬大手掌遞到艾麗絲麵前：“艾麗絲公主，很遺憾你受傷了。那個史塔克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打傷了我心愛的女人。”
賈斯丁恬不知恥的說著，高大威猛、俊朗陰沉的麵孔落入艾麗絲的眼簾。
艾麗絲咬牙掙紮著自己坐了起來。
賈斯丁倒也不見尷尬，玩味十足的譏諷道：“看來你們並不歡迎我。我隻住了三天，哦，應該是四天。這麽長的時間都無法博得你的認同嗎？”
“賈斯丁，你或許可以去斐石城看看，我聽說那裏有一座夢春樓，我向你保證，你在那會得到應有的尊重，哪裏需要打磨您四天的時間？”
“也對！感謝艾麗絲公主的提醒，等我處理了那個史塔克，就去斐石城逛逛。不過，我依然不會放棄你。親愛的艾麗絲。”賈斯丁祟祟的邪笑著，左手拇指跟食指躡起艾麗絲的下巴，神色極盡傲慢。
……
轟！
港口方向的炮兵陣地上呼嘯出一顆炮彈。點燃導火索的兩位水手手舞足蹈的呐喊著‘去死吧’‘給船長報仇’‘為了盧卡森科’這樣的話語……
史塔克犀利的目光盯著逐漸迫近的炮彈，擺出一副極為輕蔑的眼角殺！
現在史塔克體內能量澎湃，似乎用之不竭。很想大開殺戒，卻又找不到一個足以承載他怒火的目標。
如今正好，史塔克雙掌招架在麵前，盈盈流轉的光梭旋轉出一麵護盾。
然後興致高漲的目測炮彈落下來的坐標。好像盧卡森科跟摩西的兩個小弟打歪了。
沒關係，史塔克身形前移，站在炮彈之下。
一來自己剛在一群女人麵前吹完牛比，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能耐。
二來，史塔克也想檢驗一下自己如今的實力。
就這樣，一切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轟的一聲，史塔克站立的地方卷起一層厚重的沙土；可是史塔克卻倒著滑出五六米之外。
就這樣，他的骨頭差點散架。
腦子嗚嚕嚕的一團亂麻。
剛才那一刹那，史塔克幾乎付出了目前自己所能貢獻的能量。
雖然沒受傷，但是那種從頭到腳被震蕩的‘木楞木楞’的感覺……
怎麽形容比較貼切呢？
就是被人用彈性十足的棍棒在手指跟腳趾頭上暴力鞭撻！
就這種小學時期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懼感，放大一百倍……
感覺神經末梢都麻木了，靈魂要出竅……
事實上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高級文明碾壓低級文明。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內功再牛也擋不住子彈。同樣的道理無論放在哪都是一樣的。
黑魔法抵抗不了火炮，能擋一發，下一發必被追魂奪命。
還好！
還活著！
史塔克作死了一次後，對西州世界的炮火威力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事實上他也沒親眼見過斐石城神火巨炮那種神擋殺神佛擋誅佛的威力。
不然，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拿性命做賭。
但是，這是一次成功的檢驗！畢竟，真理永遠都是在炮火的射程之內的。而且這次檢驗，透露出一個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斐石城之所以能稱霸中土，斂天下財富。靠的就是斐石火炮。
不出意外的話，斐石城在西州位麵的霸主地位，會一直持續下去。
所以，統治西州的標準很簡單：占據璀璨王宮！便掌握了天下之鑰！
……
史塔克瞥了一眼遠處的炮兵陣地，暗自唏噓：幸好不是斐石火炮，不然真要栽了。
瑪德，再也不敢這樣裝比了。
史塔克掏出釋厄之槍，臨轉身之際對著炮兵陣地開了兩槍。
沉悶的爆頭感，簡直是一種罪惡。
可是又能如何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我犯我，我便隱忍。
忍無可忍不必再忍……
“大人，快到船上來！”
“大人，快到船上來！”
港灣內那艘比海髏旗小了一半的艦船，穿著短褲的埃爾多拉在甲板上揮舞著雙臂。
埃爾多拉跟老羅伊在瓜爾多港上的船，如今埃爾多拉卻在南港。
不用想，一定是老羅伊帶他逃逸到這裏的。
劫持一艘停泊在港內的艦船對一位身懷水之奧義的奧術大宗師來說，並不難。
在劫持艦船的過程中，埃爾多拉也找回了自己的自信。他麵對沒有奧義能量的海盜船員時，嫻熟的槍法跟凶悍的刀法施展的無懈可擊。讓他重拾起之前丟掉的尿褲子節鈔。
尤其是當老羅伊要潛到岸上接應史塔克時，對埃爾多拉豎起大拇指連讚：“真猛，真秀”時……
這份榮耀讓埃爾多拉鐵了心在艦船上蟄伏著等待羅伊跟史塔克王者歸來。
隻可惜，老羅伊回不來了。
難得埃爾多拉有這份心，史塔克心懷敬意的跑向艦船。覺得雙腳綿軟，渾身無力。
心裏想著飛到甲板上趕緊離開，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火炮的威力，是一個謎……
我再也不會裝比了。
低調才是王道，穩健方能生存。
“大人，我去接你。”埃爾多拉焦急的取出鎖鏈，正準備撅著屁股往下滑，突然回頭喊道：“大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