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
一句話,讓岑溪鉞徹底明白了林清清當時縮在網吧的時候的時候該是多麽的絕望。
家,本來應該她最後的港灣,最後的退路。
卻在她最需要安慰最需要的時候,拒絕了她。
憤怒從心而起,在林母關上門之前,岑溪鉞眼疾手快地把腳伸了進去,阻止了他關門。
從身上隨便掏出一個卡件晃了一下,岑溪鉞冷聲道:“警察!林清清公司機密被盜,林清清有重大嫌疑,但我們找不到人,我們查到林清清是你們家的女兒,你們作為父母的,總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幹了什麽吧?”
“你剛才說什麽來著?你們家沒有這麽個人?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在包庇自己的家人,現在,你需要配合我們調查,否則,因她的行為所造成的損失,將有你們做父母的來承擔,損失不大,大概五六千萬吧。”
“什麽?!”
林母一開始還有些傻眼,聽到五六千萬差點嚇死,聲音立刻高到破音:“不可能,我女兒我了解,她沒那個膽子幹壞事,肯定不是她幹的,你們可一定要查清楚,再說了,就算是她幹的,跟我們又有什麽關係?我們早就斷絕母女關係了。她做什麽都跟我們無關!”
岑溪鉞冷笑:“有關還是無關,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法律上林清清可是你們的親生女兒,跟你們有血緣關係,你不承認也沒用。”
林母作為一個小老百姓,哪裏懂什麽法律,嚇得腿都軟了,哭喪著臉嚷道:
“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警察先生,林清清這個死丫頭從小就不聽話,往死裏打都沒用,上學的時候就偷雞摸狗,害我們丟盡了臉,我們早就不要她了,不信你去打聽,從她上高中我們就沒給過她一分錢,真的,你可以去問問,很多人都知道的。”
“警察先生,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啊,我就知道林清清這死丫頭不是什麽好東西,對了,她前段時間是回來過,她說她得了癌症,但我們早就跟她斷絕關係了,我們都沒讓她進門。”
“對,一定是這樣,她一定是為了弄錢治病才會偷什麽機密,一定是這樣,你們去抓她啊,跟我們沒關係啊,我們很老實的,我們從沒幹過壞事,真的不管我們的事啊。”
林母嚇得臉都白了,胖胖的身體抖抖索索,若不是門框支撐著,可能早就軟癱了。
岑溪鉞越聽越冷。
他隻聽林清清說過父母重男輕女,從小要做幹不完的活,卻從來不知道,原來她一直生活在這樣的水深火.熱中。
這個女人,真該死。
若不是她真的是林清清的母親,若不是她給予了林清清生命,岑溪鉞真想把這個女人扔到監獄了,讓她知道一下什麽叫做受罪什麽叫做絕望。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岑溪鉞正想繼續恐嚇一下林母,有個年輕稚嫩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岑溪鉞扭頭,發現是個長得跟林清清挺像的小年輕,大概十五六歲,高高瘦瘦,一臉叛逆。
這是林清清的弟弟?
就在這時,林母‘砰’的關上了門。
岑溪鉞頓時想笑。
這就是林家父母所謂的重男輕女?這就是林母所謂的最疼愛的兒子的方式?留下兒子一個未成年麵對危險,這也是一個當母親的能做出來的事?
林金寶難為情的搔了搔頭,他隻聽見他.媽不停的說,不太了解實際情況,但他不傻,上下打量了一番岑溪鉞就道:“你是我姐的朋友吧?她怎麽樣了?最近過得好不好?她那個人,就是有點倔,心不壞的,也幹不出壞事,你,你要是跟她關係不錯,能幫就幫幫他吧。”
說著還歎了口氣。
岑溪鉞心中鬱氣橫聲,他很想搖著這個弟弟的肩膀問他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得了癌症你知不知道她現在無家可歸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們這麽對她,她還是給你留了兩百萬想給你先置辦下一套房子。
然而他什麽都沒問。
林金寶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還要靠父母活著,就算他想幫林清清,他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又能怎麽幫?就連他自己,在林母心中的地位也不過那樣。
他能說出這些話,岑溪鉞覺得自己已經心滿意足了。
至少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他岑溪鉞一個人關心著她。
有一個血脈親人在真的關心她,林清清知道了也會開心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