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吃我就飽了
對,是驚豔沒錯,沈若初印象裏頭,厲行除了穿過一兩回西裝,其餘的時候,都是穿著軍裝的。
今天難得的沒有穿軍裝,而是穿了老式改良的馬褂和長衫,帶著墨鏡,那模樣一副富家公子,風度翩翩的。
厲行將臉上的墨鏡往下拉了拉,眼底帶著邪氣,嘴角微微往上挑了挑,一副又痞又邪的模樣看著沈若初。
實在是叫人難以將眼前的男人,同那穿著軍裝又殺人不眨眼的督軍府少帥相提並論,這根本就是兩個極限的人。
她一直覺得厲行穿軍裝好看,隻是沒想到厲行這麽打扮,竟然同樣好看。
“這麽看著哥幹嘛?”厲行嘴角的笑容溢了出來。
沈若初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你怎麽穿成這個樣子。”
“咱們得扮成商隊,我當然得把生意人身上的那股子銅臭味兒表達出來了!”厲行沒臉皮的說著。
其實他隻適合當兵,不適合做生意,但是這不是沒辦法嗎?隻能穿著這樣了,去剿匪扮成商隊去的。
他要是穿著軍裝,那些人,不早跑了,還剿個什麽匪?
沈若初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什麽叫銅臭味兒啊?你們不得生意人養著?”她將來也是要做生意的,厲行這麽說,豈不是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把她也帶進去了。
厲行聽了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哥錯了,哥道歉。”沈若初斜睨了厲行一眼。
“過來!”厲行半靠在椅背,朝著沈若初招了招手。
沈若初忍不住被厲行逗笑,走進車裏,不過剛走進去,厲行就這麽順手一拉,沈若初直接跌進厲行的懷裏頭。
厲行一手拉了遮擋的簾子,收回來的手,順手一帶,沈若初便極其曖昧的跨坐在厲行身上。
特有的香水味兒,縈繞在鼻尖,厲行忍不住湊近沈若初脖頸處聞了聞,手圈著沈若初的腰,吐氣如蘭:“初兒,你真香!”
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鬱,原來古人這詞兒,不是用來裝的,是真的。
厲行不要臉的時候,是真的不要臉,聞著沈若初的味道,手在沈若初背後不規矩的摩挲著。
對於沈若初的感情,喜歡和愛慕,厲行從來都不曾掩飾,向來都是敞亮的攤在沈若初麵前。
沈若初抬手推了推厲行:“別胡鬧。”聲音有些嬌憨,臉頰微微紅了些,原本沈若初畫著淡妝,就很好看了,這會子,更加的有股子醉人的感覺了。
厲行手在沈若初後背來回的劃著,鼻尖貼著沈若初的鼻尖,兩人隔得很近。
厲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低頭吻了下去,厲行滾燙的呼吸吐在沈若初臉上,唇允上沈若初的。
不停的尋找著那股子讓他心動的甜蜜,被厲行吻慣了,沈若初倒是沒有之前那麽害羞了,手攥緊厲行的馬褂,仰著頭,任由著厲行吻著。
嬌喘的回應著厲行的吻,雖然有些笨拙和生澀,可越是這樣,厲行越是癡迷,手從沈若初的衣服探了進去。
帶著粗繭子的手,磨在沈若初的皮膚上,讓沈若初忍不住微微發顫,悶哼一聲,又想著前麵林帆還開著車子呢,不敢出聲,憋的小臉兒通紅。
眼底都起了氤氳,隻能更加的攥緊厲行的馬褂,厲行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而不平穩,馬褂領口的扣子解了兩顆。
喉結處微微滾動著,厲行的呼吸越來越粗,身子很快就起了反應,沈若初饒是之前再不懂,現在也知道了。
僅憑著最後一絲力氣。
沈若初猛然抬手擋上厲行的嘴唇,微微蹙眉:“厲行,我餓了。”
她們還趕著時間呢,而且絕對不能讓厲行在車裏胡來了,這算什麽,會讓人笑死的。
沈若初這一句煞風景的話,猶如一盆涼水,當頭朝著厲行潑了下來,一瞬間,什麽心思都沒有了,冷著臉看著沈若初。
“吃我還不管飽嗎?”厲行沒臉沒皮的吻著,他吃沈若初就能管飽,厲行眼底是還未消散的情yu,顯然是對沈若初的表現很不滿意的。
沈若初瞪了厲行一眼:“胡說什麽呢,我是真的餓了!”她素來都有吃早餐的習慣,一頓不吃,都不行的。
吃厲行?是燉著吃,還是煮著吃?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行,我知道了,小祖宗。”厲行無奈的捏了沈若初一把,反正不管怎麽樣,都是他慣得。
厲行曖昧的行為,惹得沈若初臉上燥熱的不行,厲行反而大笑了起來,將簾子掀開一角,“林帆,在前麵拐角處停一下,買些早餐。”
他原本也沒吃的,想著趕時間呢,就算了,沒想到沈若初也沒吃。
“是,少帥。”林帆應了一聲,車速不由加快了一些,車子到了前麵一處拐角的時候,林帆停了車子,厲行朝著臨汾喊了一聲:“林帆,我去買,你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麽。”
沈若初,吃的和喜好,旁人一般不知道,他卻清楚的很,平時雖然隨和,給什麽吃什麽,但是喜歡的東西,卻又不同的。
一句你不知道她喜歡什麽,讓沈若初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厲行這邊,已經掐著沈若初,將沈若初從自己身上抱了下來,放在一旁坐下。
厲行便下了車子,直接去了拐角處,這邊的有一處早餐,很符合沈若初的胃口。
厲行一走,林帆忍不住道:“若初小姐,我們叫少帥對您的事情,一向都是事無巨細的。”
林帆同沈若初熟了,沈若初的脾氣又好,同沈若初說的話,不免也帶了幾分打趣,林帆的話,讓沈若初不由撇了撇嘴。
“你不必想著幫你們少帥說好話的。”沈若初看了林帆一眼,輕聲回道。
林帆笑了笑:“少帥前些日子,買了新的宅子,院子裏頭不再種著蔦蘿,種了若初小姐喜歡的格桑花。”
以前少帥每買一處宅子,都會讓人種上蔦蘿的,這一次,卻破天荒的,讓人種了不少的格桑花。
沈若初聽了不由蹙了蹙眉,厲行上次的別館暴露了,那裏厲行肯定是不會再回去,會把宅子給賣了,置辦新的。
蔦蘿是厲行的妹妹,寶怡最喜歡的花兒,厲行的習慣,她是知道的,突然不種了,是放棄找寶怡了嗎?或者,厲行得了確切的消息,寶怡真的不在這個世上了。
沈若初暗自思忖著,沒有說話。
厲行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早餐回來,遞到沈若初麵前,自己倒是隨便買了些三明治吃著。
沈若初看著厲行好不講究的模樣,居然有些可愛,打開盒子,才知道厲行給她買的是燕窩高粱粥,和幾片吐司麵包。
這吐司麵包就算不得什麽了,沈若初轉過頭看向厲行:“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高粱粥?”
她以前在英國的時候,韓家阿媽是很注重養生的,高粱是粗糧,養胃健脾的,阿媽就弄了燕窩和高粱燉了粥,算是藥膳了。
回國了,沈家做什麽,她就吃什麽,沒有挑剔過,她沒想到厲行會知道。
“上次在林家壽宴上,我見上了一份兒高粱麵做的菊花酥,你就多吃了兩個,我想著你應該是喜歡的。”厲行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回道。
沈若初聽了,不由瞪大了眼睛,當時壽宴上,有不少的菜,厲行又沒有同她一桌子,隔得那麽遠,她都不曾注意到厲行那邊。
可是這種細微的事情,厲行居然注意到了。
心中不免感動的不行,厲行對她的細心,對她的好,她是明白的。
林帆開著車子載著沈若初和厲行,兩人一路往餘家的碼頭而去,沈若初吃了燕窩高粱粥,將東西收好,放在一旁。
心中卻是想著方才林帆說的話,沈若初抿了抿唇,看向厲行,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林帆說你置辦了新的宅子,不再種蔦蘿了,為什麽?”
不管怎麽樣,她知道寶怡對於厲行的意義,上次陸以宛告訴厲行,得到寶怡下落的時候,厲行有些激動的不行。
她看著厲行的手都在顫抖著,足以證明寶怡在厲行心中的位置。
厲行看向沈若初,忍不住笑道:“林帆又多嘴了?沒有什麽啊,院子裏頭不能總是種一種花,也得換換別的,再說了,以後你會同我住在那裏,自然要種你喜歡的花了。”
若是旁人哪裏會問這麽的,隻有沈若初,關注的永遠都是細節問題,林帆這麽一說,想來是告訴沈若初別館種了她喜歡的話,替自己說些好聽的話。
可沈若初卻在意的是為什麽沒有種蔦蘿。
“不是這個樣子的,對不對?”沈若初略帶些鋒利的目光看向厲行,雖然厲行掩飾的很好,但是事情絕對不像是厲行說的那麽簡單,“我,我可不可以猜,是不是寶怡出事了?”
若不然,厲行不會這樣的反常,若是厲行真的隻想種她喜歡的花,大可開辟一個院子就行了,沒必要連蔦蘿都不種了。
什麽都可以放棄,希望和習慣是最難放棄的東西,而厲行兩個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