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活在地獄裏
白水袖躲在門後麵偷聽二人的對話,隻是從頭聽到尾,她越聽越糊塗,不明白這二人是深仇大恨還是情深意重。 但她可以肯定一點的就是,她師傅蘇月就是蘇映月! 因為她像師傅,所以才被楚南郡看上! 見楚南郡憤而離開,白水袖猶豫了一下,還是緊跟了上去。 隻是走了沒有半刻鍾,便淚流滿麵的跑了回來。 “師傅,你怎麽得罪將軍了,他現在都不要我了!”白水袖氣得衝到蘇映月跟前喊道。 蘇映月正是心煩的時候,麵對白水袖的質問,自然是沒有好脾氣。 “你若有本事就抓住楚南郡不放,要是沒本事就回來給我安安生生繼續唱戲!” “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全都怨你!”白水袖發泄了一通,然後哭著跑回自己房間。 蘇映月本想回房裏,可腳下卻不聽使喚,一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 雲英從外麵進來,見蘇映月站在屋門口,便趕忙小跑過去,道:“我在門口撞見楚南郡了,他看我那眼神,真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蘇映月衝雲英擺了擺手,道:“先別說了,把我扶進屋去。” 聽了蘇映月這話,雲英這才注意到她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於是趕忙扶住了她。 蘇映月身子跟直棍似得,雲英用盡全力把她搬了進去,直挺挺放到了床上。 “你這是怎麽了?”雲英一邊給蘇映月捏著腿一邊問道。 “站太久了……”蘇映月忍著疼說道。 雲英給蘇映月捏了半天,她的腿才能自己動了。雲英本想問楚南郡的事,但看蘇映月神色疲憊的樣子,便沒忍心繼續問。 因為不放心,雲英一直留到晚飯的時候,蘇映月果然沒有出來吃飯。她去瞧了一眼,見她睡得沉,便沒有打擾。 雲英晚上沒有走,守著蘇歡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雲英去屋裏喊蘇映月起床,但見她額頭沁著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嘴裏還囈語著什麽。雲英趕忙俯身去摸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於是趕忙讓人去請了大夫。 雲英以為蘇映月隻是著了涼,幾服藥下去應該就無礙了。可她卻一直高燒不退,整個人被燒得迷迷糊糊的,而且還滴水未進。 這一下雲英著急了,城裏有名的大夫也請了,藥也吃了,卻未見好轉,反而越來越重。 蘇歡雖然四歲不到,還不明白生死,但也知道害怕。他整日守在娘親的床前,半步不肯離開。 轉眼已經十餘天了,雲英看著蘇映月病得整個人都脫了形,瞧著隻剩下一副骨架了。 再這樣下去,她怕是也要如那杜麗娘一般一病而亡了! 雲英咬了咬牙,起身就往外麵跑。心病還須心藥醫,她要去找那一味藥撚子! 隻是她還沒跑出門,藥撚子自己送上門了。 雲英看著楚南郡搖著扇子,一臉愜意,好似駕著春風來的。 “楚爺,您快去看看月兒,她快不行了!”雲英上前著急道。 楚南郡看向雲英,不在意道:“死了嗎?” 雲英趕忙搖頭,道:“隻是藥石無效,再這樣下去,隻怕撐不了幾日了!” “沒死就好!我得讓她活著,活在地獄裏!”楚南郡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