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乾坤未定,眾生皆是黑馬
江斂心裏沒邊沒際的想,當年嫌她和哥哥是累贅,丟下他們去帝都攀高枝的時候,怎麽沒記起來她原來還有孩子。
江斂把吃完的葡萄梗順手丟進水果盤裏,對應晚道:“我都來帝都一個月了,你要真覺得你是我媽,該表示的早就表示了,而不是在看到我是你女兒新室友之後來找我,你這樣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在算計著什麽。”
應晚的喉頭一噎。
江斂慢條斯理道:“我現在還能叫你一聲媽,和你客客氣氣的在這兒講電話,完全是看在你物質上沒有虧待過我和哥哥什麽的份上,以後你要是有需要,我肯定也得給你養老,但你想要母慈子孝享天倫之樂,不如去找那誰……傅文綺?”
應晚現在是豪門太太,在帝都裏的上層圈子都消息流通,關注著所有的家長裏短和豪門恩怨。
應晚和她丈夫無非就是想在這個圈子裏立人設,搏一個不虧待繼女繼子的好名聲。
他們想演戲,江斂可懶得和他們一起演,累得慌,還沒有出場費。
她也懶得再和應晚打太極了,說了一句:“媽,好好珍惜你現在的生活,我也過得挺好,不說了,我準備睡覺了,掛了。”
應晚:“他好歹也是你繼父,都親自邀請你了,你怎麽一點麵子都不給。”
“他要是真心的,早就在你倆結婚的時候記起我了,何必等到我大學來帝都呢。”江斂歎了一聲,“媽,別瞎費功夫了,咱們保持現在互不打擾的關係,以後逢年過節,沒準我還能主動給你打個電話問個安好。”
江斂是真的不想再和應晚多說什麽了,直接撂了電話,再拿起水果吃的時候,才察覺到自己現在的坐姿……怎麽有點像陸厭。
江斂的動作一頓,把葡萄塞進嘴裏,把這姿勢歸結於和陸厭相處久了,被同化了。
遠在千裏之外的陸厭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江繹立馬關心道:“感冒了?”
現在可是關鍵時期,這些個一個個金貴無比的選手的身體狀態,那是最重要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生怕因為那麽一小點的感冒就影響了發揮。
李敘在一邊說風涼話:“咱們之中身體素質最好的就是陸隊了,怎麽可能感冒,別是國內的哪個妹妹想他了。”
陸厭用指節蹭了蹭鼻尖,吊兒郎當的癱在懶人沙發上,與千裏之外的江斂的坐姿如出一轍。
他懶散的回懟李敘,“就你屁話多。”
今天是賽前的抽簽分組,明天就要正式比賽了。
隊友還在一邊打趣,到時候用冠軍獎金充當旅遊資金,玩嗨了再回國。
但是金字塔巔峰的這個位置,哪兒是這麽容易說爬就爬的。
總有前仆後繼的戰隊來到這個屬於他們的角鬥場。
每次冠軍的角逐,都是無數職業選手用生命去追逐的,輸這個字,別說是嘴上說了,就是心裏想都不行。
乾坤未定,誰都不能說絕對。
陸厭順手拿起邊上放著的賽程安排表,神色散漫的隨意掃了一眼上頭這些從各個賽區脫穎而出的頂尖戰隊。
可乾坤未定,眾生皆是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