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保護
電梯門開了,獵鷹隊的幾名精英上來,一個個氣勢洶洶,電擊甩棍牢牢的攥在手裏,好像知道眼前這個家夥不好對付一樣。
??如此興師動眾的衝上來,尹寒陽大呼一聲:“下去。”
??其實他們也是接到指令,收拾完下麵的殘局便立刻上樓,沒想到被尹寒陽嗬斥,沒等電梯,直接列隊從安全出口下樓去了。
??禹龍活動一下手腕,咧嘴一笑,回答雷蕾的問題:“江會長知道你有危險,所以讓我們來保護你,不過也吩咐了,假如被尹董的人發現,不準反抗束手就擒。”
??“你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她這句說的很凶,不過像老師教訓學生的那種。
??禹龍猶豫了一下,說:“你是江會長的千金,保護你很正常。”
??雷蕾厲聲說:“換一個。”
??他再次沉默,過了片刻說:“有人會對你不利。”
??“誰?”
??“不能說。”
??“高戰?”雷蕾怒了:“報警。”
??禹龍皺起眉頭:“雷小姐,我如果被警察抓了,對於江會長來說會很麻煩。”
??“你也說了,是他麻煩又不是我麻煩。”
??尹寒陽冷眼旁觀,瞬間對自己的女人刮目相看,一點不見柔弱的氣質,儼然一副冷麵女王的架勢。
??禹龍妥協地擺擺手:“好,好,是阮夫人。”
??“阮夫人?”尹寒陽意外也不意外,他總覺得那個女人不是簡單人物,果不其然。
??不知道是不是江起山授意,禹龍和盤托出:“阮夫人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不計後果,唯一的兒子又被送去戒毒所,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很大,所以把矛頭指向了你們。”
??雷蕾說:“江少傑的事根本不是我們舉報的。”
??“當然,是江會長親自舉報的。阮夫人的意思很明確,有人動了她的兒子,她必然以牙還牙。”
??“那是他們一家三口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有病。”
??“沒錯,阮夫人在年輕的時候受到過強烈的刺激,在某種情緒上確實有陰影。”
??尹寒陽突然想到阮朝英眼角那道瘮人的傷疤。
??禹龍繼續說:“雷小姐,你還是小心為好,阮夫人比你們想像的還要喪心病狂,她敢在你們的車上放炸彈,就敢做出更恐怖的事。”
??“炸彈的事是她做的?”尹寒陽想再次確定。
??禹龍微微抬眼:“你去找過她,打草驚蛇。”
??最後誰也不知道禹龍是從哪個門走的,一絲身影也沒留下。
??雷蕾聽了這麽多以後仍然不相信:“他怎麽會知道這麽多,還明目張膽的告訴我們,一定是江起山教他這樣說的,我知道那個阮夫人,吃齋念佛到處做公益,建造骨灰龕都是捐給一些買不起墓地的窮人,怎麽被他說成十惡不赦的惡人了!”
??尹寒陽淡淡的說:“我相信他說的,不然他會在這把我們全部解決掉。”
??雷蕾十分質疑地看了一眼高戰,他肯定的點點頭:“我不是他對手。”
??事情好像嚴峻起來,尹寒陽命人把買好的東西送回家裏,然後和雷蕾又去找江起山,他恨透了這種說話半遮半掩的人,這次不問個究竟,他是不會罷休的。
??果然,江起山已經收到消息,泡了一壺茶正在客廳裏等著他們,一進門便迎上去,若有似無的關心眼神上下打量雷蕾,然後又淡然的坐了回去,輕聲說:“尹寒陽,假如今天去的人是像禹龍一樣的殺手,你們都不會有命坐在這裏了。”
??尹寒陽也毫不客氣,坐在他的對麵說道:“為了雷蕾的安全,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他泡的功夫茶很厲害,比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呷飲了一杯,緩緩的說:“故事有點長。”
??雷蕾冰涼的小手被一雙大手輕輕的蓋著,很溫暖也跟踏實,尹寒陽揚起眉間:“洗耳恭聽。”
??“知道全部對你沒好處。”
??“和現在有區別嗎?”
??“那就從二十五年前說起吧!”
??昏黃的燈光落在江起山眼中,滿滿的都是回憶,隻聽他長歎一聲:“我第二次從越南回來,發現尹天正已經和另外一個富家女在一起了。”
??“而蘭芝,每天以淚洗麵,那個時候我就決定留在她身邊照顧她,漸漸的我們在一起,可是因為我當時的身份特殊,所以隻能偷偷的私下見麵,後來她懷孕了,我高興的不得了,於是回到越南提出離婚。”
??尹寒陽打斷他:“那個時候你太太已經懷孕了吧?”
??雷蕾吃驚地看著他。
??“沒錯。”江起山如實相告:“即將臨盆。她當時便說出來,如果我不和蘭芝斷了幹淨,她便要斬草除根。這個女人,說的出做得到。我也是一時氣憤和她發生口角以至於大打出手,越南女人性子野當下捅了我一刀,我推開她時,她的臉撞到石台上,也因此差點難產死亡。”
??雷蕾和尹寒陽聽得觸目驚心。
??“後來被她娘家人知道了,把我整整關了八個月,就在蘭芝生產當天,他們把曉初偷了出來,並且威脅我說,如果不跟她好好過日子,他們就會把我的孩子殺掉。”
??尹寒陽淡淡的說:“可他們並不知道我嶽母生的是雙胞胎!”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不然雷蕾也會成了孤兒。”他似乎鬆了一口氣:“我被放出來以後,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可是看見自己的女兒在別人的手上,心裏越來越恨可當時的我又無能為力,為了不讓他們一直以此來要挾,隻能忍痛把曉初送走。”
??雷蕾冷笑:“你是把我姐丟在垃圾堆了吧?”
??他激動的說:“我隻能那麽做,那是送她出去的唯一辦法,她出去了至少還有一線生機,難道讓她留下來過著非人的生活嗎?”
??“所以,你留了什麽在她身上?她才會姓蔣?”尹寒陽問。
??他閉起眼,說:“我在包裹她的被子上寫了蔣字。”
??雷蕾聽到淚目,不知道是心疼姐姐還是被江起山所做的決定所敢動,心中五味雜陳。眼前這個男人,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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