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7章 情況太複雜
李老搖頭的樣子，有些詭異，但模樣看起來很樂觀：“唉嗨，不行啦，老了。”
陸軍隨即說道：“李老，你還年輕著哪！國家需要你，人民需要你！你可要多活幾年哪！嗬嗬。”
梁秘書看到陸軍竟能順利跟李老對話，也就沒再幫陸軍翻譯。
秦月影疑惑地看著‘乖孩子’般的陸軍，苦笑搖頭：李老果然具有巨大的人格魅力，就連這個熊孩子，見到李老不也是變乖了麽？
李老枯瘦的手，試圖握住陸軍的手，卻使不上力：“不行啦，小秦說我有很多病呢！管我管得可嚴啦，嗬嗬。小夥子，你是來給我治病的嗎？”
陸軍點頭：“嗯，希望我能為您老的病情，盡一份力。”
李老繼續搖頭：“嗨，別費那勁啦！早幾天晚幾天，都要去見馬克思嘛！”
秦月影和梁秘書聽到李老這麽說，都有些窘迫。
陸軍隻能微笑以對，李老似乎精神好了許多：“你叫什麽來著？想不起來啦。”
陸軍連忙解釋：“李老，我叫陸軍。”他很理解，李老現在的情況，至少已經是老年癡呆的早期至中期的階段了。
“哦哦，我腦子不行啦，記不住啦。陸軍，嗯，好小夥子。唉，還是年輕好啊。”李老說了這些話，有些氣喘。
梁秘書和秦月影都有些緊張，梁秘書說：“陸軍，最好不要讓李老說這麽多話。”
陸軍點頭：“嗯，我知道了。”
李老向梁秘書瞪了一眼：“連我說話都要管嗎？我跟這小夥子投緣，想說話，別管我。”
梁秘書有些尷尬，無奈地後退一步，繼續站在沙發旁邊。
莫天成說：“陸軍，李老的病情有些複雜，要不然你還是聽小秦匯報一下病情吧？”
他的意思是，陸軍不在這裏，李老就不會說那麽多話了，也讓老人休息一下。
陸軍看到三人都在擔心，便點點頭：“李老，我有事跟莫教授商量，你先休息一下，好不好？”
李老的手，試圖握緊陸軍：“啊？你們有工作啊！那我不耽誤你們。小夥子，等會來找我說說話，好不好？”
陸軍再次心裏一熱，用力點頭：“好！李老，你放心，以後想跟我說話的機會多著呢！”
看著陸軍轉身出來，梁秘書留在了李老身邊，他對陸軍剛才這句話，也覺得隻是空口安慰一下而已，根本沒往心裏去。
李老看著陸軍走出房間的時候，眼神中竟然露出一絲的不舍，也許他真的跟陸軍投緣？
另一個房間裏，秦月影十分恭敬地，讓莫天成坐下，陸軍一屁股就坐在了莫天成的對麵，秦月影橫了他一眼，拿過一份材料，放到莫天成和陸軍之間：“這就是李老的病情資料，你們可以參考一下。”
她說的是你們，那意思其實還是在排斥陸軍，因為她不相信陸軍能懂得李老的病情。
果然如她所料，陸軍直接把那份材料，推到了莫天成那邊：“莫教授，你說說情況就好啦，這些專業的東西，我也看不懂。”
秦月影的眼神之中，忍不住露出了幾分輕蔑：這個都看不懂？你怎敢出手給李老治療啊！
莫天成點頭：“嗯，陸軍兄弟，其實李老的病情也簡單，他現在是中度的糖尿病，導致眼睛基本失明，還有，他之前長期抽煙，如今也是在肺癌晚期，還有帕金森症，還有骨質疏鬆，老年癡呆，輕度痛風……”
秦月影在聽莫天成介紹的時候，一直盯著陸軍的臉，她想看到的是，陸軍知難而退。
其實陸軍也十分無奈，聽到這些病的名字，他就有些懵，然後他就呆呆地看著莫天成的嘴巴。
“就這些了！”莫天成終於說完，“其中，心髒衰竭已經發生過一次，幸好當時搶救及時，才又緩過來了。基本就是這樣。”
陸軍搖頭苦笑：“莫老哥，既然李老的眼睛，是因為糖尿病，請你這位眼科專家過來，也是治標不治本啊。”
莫天成也苦笑：“是啊，其實我也確實沒什麽辦法。”
秦月影凝視著陸軍：“陸軍，難道你有辦法？”
陸軍聳聳肩：“沒有。”
“嗬。”秦月影心中暗道：其實京城的專家，已經給李老判斷過了，如果活在尋常百姓家，李老早就作古數年了。
陸軍要是敢說有辦法，秦月影能相信才怪。
陸軍隨即加了一句：“不過，我可以試試。”
“試試？你的治療方案是什麽？需要什麽儀器和藥物？需要我們怎樣配合？”秦月影一怔，忍不住機關槍一樣問出了太多的問題。
陸軍搖頭：“秦醫生，你說的這些，我全都沒有。”
秦月影瞪著陸軍：“那你準備什麽時候給李老治療？”
陸軍不在意地說：“現在。”
秦月影眼睛瞪得更大：“現在？莫教授，你這是給李老請來了一個江湖醫生啊！用手一摸，就能治好？”
莫天成用手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就是他用手一摸，給治好的。”
“嗯？你開什麽玩笑？”由於莫天成已經多次給李老診療，秦月影當然也知道莫天成的眼疾，因為她確實了解過，隻是不知道莫天成的眼睛怎麽就突然好了。
莫天成的神色嚴肅了起來：“小秦，你把我老莫當成什麽了？你以為我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嗎？你以為在診療病情方麵，我莫天成不敬業嗎？”
“不不不，莫教授，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秦月影想要解釋。
莫天成忽地一聲站起來：“你以為陸軍是拿李老做小白鼠來試驗？其實，我可以告訴你，目前可以說，李老的病情，已是必死，最多撐不過三個月，這還是各種藥物維持的情況之下。國內外那些專家，都已經診斷過了。那麽，陸軍，是李老唯一的希望！大不了再回到目前的現狀，是不是？你何必排斥陸軍的治療呢？”
秦月影怔了怔：“莫教授，那個，我沒有排斥啊。”
莫天成哼道：“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隻要陸軍兄弟肯出手治療，也許李老還有轉機。陸軍兄弟，那咱們現在就開始？”
秦月影還是覺得陸軍根本沒怎麽詳細了解病情，就這樣開始，實在太草率。
陸軍說：“莫老哥，我現在明白了，給李老治病，關係重大，萬一有什麽意外，我可承擔不起。這病，我還是別治了，回家老老實實種我的地去。”
“別呀！”莫天成焦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陸軍的手，生怕他溜走，“既然來了，就算死馬當成活馬醫，你怎麽也要試試啊。”
陸軍說：“莫老哥，其實我也非常尊敬李老，知道他是國家領導人，他的生命不僅屬於自己，還屬於國家。可正是這樣，我在沒把握的情況下，才不敢隨便出手。”
莫天成熱切地握著陸軍的手，用力地搖晃：“不，陸軍兄弟，你是最後的希望！你一定要出手試試！哪怕就算是看在老哥我的麵子上！”
【作者題外話】：第二章更新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