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練到後半夜的時候，陸軍感覺到周身出了一身通汗，全身的經脈氣血全都翻滾起來，可以跟隨自己的意念，把勁力運送到全身的任何一個部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衝開任督二脈？盡力灌溉全身，陸軍覺得渾身都是勁，暖洋洋的氣流，撞得自己渾身不太得勁，恨不得找個對手狠狠發泄一下。
又練了兩個小時，外麵雞都叫了，陸軍發覺，剛才那股子橫衝直撞的氣息不在了，就仿佛一頭被馴服的猛獸，乖乖地在丹田那個地方老實下來。隻要自己運動氣息，那股勁就會竄上來，隨著自己的招式，把這股子剛勁打出去。
陸軍這一通練下來，感覺收獲不少，天都快亮了，他趕緊抓緊時間睡了一覺。
第二天是禮拜六，早上，陸軍娘對他說：“小軍，我今天要去果園幹活。你正好在家休息，不如替我跟著前院的素素嬸采藥去吧。你身強力壯的，一天下來能采不少錢呢。你幫家裏掙點錢，我們好攢錢給你蓋房子，娶媳婦。”
跟小麥娘去采藥，是個辛苦活。陸軍本來不想去，轉念一想，去采藥的都是村裏的小媳婦，古樹屯雖然窮，但是盛產美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陸軍就答應了。
吃了早飯，陸軍就來到小麥家，素素一聽陸軍跟自己去采藥，就笑著說：“陸軍，采藥可不實行快活，手裏要緊，貪玩可不行。另外，山溝裏氣溫高，你受得了這種罪嗎？”
陸軍拍拍胸脯說：“你們女人都可以，我怎麽不可以。素嬸你放心好了，我保證比你采的多呢。”
素素就答應了，準備好自己的工具，帶上水壺和幹糧，就和陸軍出發了。采藥的娘子軍都在村口那顆千年大榕樹下集合。其他人都到了，就等素素。看到素素竟然帶著陸軍來，大隊會計楊金堂的老婆田采娥就問：“素素，你怎麽帶著陸軍來了？”
素素說：“陸軍娘今天去果園澆地，分不開身。就讓陸軍替她，怎麽你們害怕陸軍采藥比你們多，眼紅嗎？”
田采娥小嘴一撇，“他一個小屁孩，能夠認出草藥，到時候趕上我們一半就不錯了。”
田采娥雖然年近四十，卻因為保養得當，尤其她天生好皮膚，細皮嫩肉的招人喜愛。她老爺們麥冬是村裏的大會計。和素素關係不錯。在場的幾個婦女，都是和素素關係好的，關係不好的，素素還不收她們呢。
采藥的娘子軍裏麵，還有一個重量級人物，那就是古樹屯的婦女主任餘青嵐。餘青嵐是村支書餘鐵生的妹妹，她初中畢業，有一定的文化，嘴皮子也利索，這時候餘青嵐插嘴說，“田采娥，你說陸軍采藥不如你，我可不信。”
誰都知道，村支書和村長不對勁，古樹屯的官場分為兩個派係，一個是以村支書餘鐵生為首的餘家。另個就是以村長麥圈為首的麥家。這兩個家族在村裏人口也最多。往往也是因為人口多，才能競選村幹部成功。
像陸軍家這種獨戶，沒有堂兄堂弟，嬸子大娘們的鼎力相助，想在村裏幹點事，非常困難。
田采娥見餘青嵐跟自己抬杠，也來了氣，就說：“餘主任，你不相信是吧？那咱們打個賭。陸軍今天要是比我采的藥多，我就認輸。”
餘青嵐冷笑：“比就比。不過賭注是什麽，咱們得事先說好了，別最後我贏一大堆空話，沒意思。”
田采娥說：“你來下賭注吧。”
餘青嵐想了想說：“果園的蘋果快要收了，就賭一棵樹的果子。我要是輸了，我家果園你隨便挑選一棵果樹，果子全歸你。”
田采娥說：“好。一言為定，大家都聽見了吧。誰也不許抵賴。”
其他女人，議論紛紛，陸軍見她倆拿自己當賭注，趕緊說：“那個青嵐嫂子，這采藥的活，我今天可是第一天幹。什麽路數，我還沒有摸清呢，真要是輸了，多不合適啊。”
餘青嵐說：“沒關係，陸軍。我教給你。田采娥，剛才陸軍說的你都聽見了吧？他是第一次采藥，需要有人教給。這樣吧，我和陸軍一組，你找個姐妹一組，咱們兩組到下午五點比總重量。怎麽樣？”
田采娥笑笑說：“餘主任，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就跟素素一組好了。”
一夥人帶著采藥工具，來到青羊溝。這道山溝裏麵盛產豐富的藥材，大家都分好組，開始采藥。田采娥又對餘青嵐說：“餘主任，陸軍這小子還沒結婚呢。你教他采藥，可要悠著點。咯咯咯……”田采娥這句話說得另有隱意，在場的女人，都是三十歲以上的，大家一聽全都明白，立刻哄堂笑了。
餘青嵐性格外向，對這些笑話也不當真，手指著田采娥罵道：“田采娥你這專門偷漢子的主，還敢笑話我？你是不是嫉妒陸軍跟我一組？哈哈。”
“陸軍，咱們走。”餘青嵐辦事向來雷厲風行，也不懼其他女人對他有什麽看法，居然牽著陸軍的手，朝大山深處走去。
田采娥驚訝地看著他倆離去的背影，轉過身問素素，“素素，這餘主任不對勁啊。他家鐵錘管不了她。她是不是真的看上這毛小子了？找地方老牛啃嫩麥苗去了？”
旁邊的一個婦女說：“那真說不準，因為餘青嵐的男人鐵錘在銅礦打工，經常不在家。大都個數月回家一次，你說她在家能不想男人？仗著是村支書的妹子，她勾搭男人，誰敢管啊？即便鐵錘知道了，也不敢說什麽。”
素素說：“我哪裏知道她怎麽想的，你們不是打賭了嗎？別瞎尋思了，陸軍雖然沒有采過草藥，但是這東西一學就會。別忘了，他可是高中生呢。要是咱們輸了，一棵果樹的果子，好幾百塊錢呢。”
田采娥也不敢耽擱，就說：“那咱們手腳也得麻利點，一棵果樹倒不要緊，關鍵是咱們麥家，不能輸給他們餘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