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千大圓

  麥囤怒火衝天，又踹了陸軍一腳，破口大罵道：“媽個蛋的，陸軍，你這小兔崽子，竟然敢搞我閨女？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是你生的。”


  陸軍自知理虧，不敢跟麥囤較勁，低著頭琢磨對策。


  軟素素氣呼呼地說：“小軍，我們前後鄰家，我對你可從來沒有當過外人，你跟我家小麥也一直親如姐弟。你怎麽能幹這種事？”


  麥囤罵道：“這個小王八羔子簡直膽大包天。素素，你給我把廚房那把刀拿來。我今天非要親手閹了這小兔崽子。”


  軟素素一溜小跑，從廚房拎來一把雪亮的殺豬刀，這把刀一尺多長，明晃晃耀人雙目，嚇的陸軍一縮脖子，“媽呀，這麽長的刀，給我來一刀，我的兄弟哪裏受得了？”


  陸軍急忙說：“麥囤叔，你這樣做可是犯法的。”


  麥囤罵道：“你搞我閨女，難道就不犯法？”


  這時候，小麥穿好衣服，從屋裏跑出來，攔住麥囤說，“爹，你放開他。這是不怨他，是我自願的。”


  聽到小麥這句話，陸軍心裏一陣感動，“沒想到，小麥姐竟然為了保護我，甘願自損清譽。哎，看看我幹的混蛋事，怎麽就管不住自己？木皇心經上麵說，要征服女人，首先要收心，我本事沒練好，就想得到小麥姐，太貪心了。”


  麥囤繼續怒吼，“你這敗家閨女，還有臉說。你都馬上要當新娘的人，竟然在家幹這事？要是傳出去，我這老臉往哪裏擱？”


  軟素素也說：“小麥，你怎麽回事啊，怎麽能讓陸軍對你做這種事？這要是被羅誌康知道了，還得了？”


  小麥眼裏含著眼淚，咬著嘴唇看看陸軍，她心裏挺冤枉，剛才，陸軍突然發狂，令她無從招架，差點就被陸軍拱進去占有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竟然還要向爹媽求情，說是自己自願的？


  剛才那一番話，小麥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護陸軍？明明是他的過錯嗎。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沒法收回去。再說，爹正在氣頭上，要是動了刀子，陸軍這輩子就毀了。自己好歹是他親閨女，他不忍心對自己下手的。


  “爹，你就原諒陸軍吧。”小麥懇求。


  麥囤心火難消，憤恨地看著陸軍，想了想說：“陸軍，你太不像話了。我本來應該一刀閹了你。可是，俺閨女給你求情，念在你也是小屁孩子，不太懂事。這件事，咱們可以私了。”


  陸軍顫聲問：“麥囤叔，你說，咋個私了法？”陸軍心裏直打鼓啊，他明白私了的意思，就是自己認罪，賠償小麥家一筆錢。自己是個窮學生，哪裏有錢賠？要是跟爹要，說明情況，他還不打折自己的腿？

  麥囤咬著牙說：“我閨女是遠近有名的美女，你搞了他，不能太便宜了你。你那五千塊錢，就算沒事。要不然，我就送你去派出所。”


  陸軍一聽要五千，頓時失聲叫出來，“麥囤叔，你殺了我，我也拿不出五千啊。能不能少點？”


  麥囤臉上橫肉跳了跳，猶豫了一下搖頭說：“一分錢不能少。當初，我娶小麥她娘，花了三萬多呢。”


  陸軍嘬嘬牙花，有一種有苦說不出的味道，心裏暗說：“麥囤，你可真夠黑的。你閨女，我又沒有搞進去。你老婆，你可是娶回家過日子，一輩子免費享用的，這兩碼事，怎麽能作比較？你跟我要三五百的，我想辦法給你湊上。五千塊錢，我哪裏弄去？”


  見到陸軍不同意，軟素素嚇唬說：“小麥爹，別跟他廢話了。要不然，送派出所，讓公家來斷好了。”


  幾個人正吵吵著，外麵走進來一個女人，正是村長媳婦唐金蓮。唐金蓮看到陸軍還光著屁股，驚訝地問：“這究竟發生什麽事了？小軍，你怎麽不穿衣服？”


  陸軍臉一紅，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麥囤黑著臉，就把陸軍剛才幹的事情講了一遍。唐金蓮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看看小麥，小麥低頭不語，唐金蓮就說：“二叔，都是一個村的街坊鄰居，小軍都認錯了，你也不要太難為他了。這件事傳出去，對誰也不好。這樣吧，你讓他賠五千，他也拿不出來。你退一步，三千塊好了。”


  唐金蓮雖然是侄媳婦，但她是村長的老婆，麥囤不能不給她麵子，再說，一下子跟陸軍要五千，他知道陸軍家的情況，確實拿不出來。就順坡下說：“金蓮，看在你的麵子上，那就三千。陸軍，這一次饒了你，你回家準備錢去吧。”


  陸軍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好收拾衣服，灰溜溜回了家。回到家裏，陸軍心裏挺窩火，“尼瑪，麥囤你這老家夥，早不來，玩不來，偏偏最關鍵的時候來了。我還沒有來及占領小麥的玉門關呢。要是衝進去了，你要我賠錢，我也心甘情願。畢竟，小麥姐還是黃花閨女。可是，老子連你女兒啥滋味都沒嚐到，就被你坑三千，實在太冤枉了。”


  陸軍氣的連中午飯都沒吃，呼呼睡了一大覺，天擦黑的時候，起來弄了點吃的，剛填飽肚子。院子裏腳步聲，陸軍往外一看，隻見小麥偷偷摸摸走來。


  小麥神色有點慌張，可能是怕被人發現，快步鑽進陸軍的屋裏，小聲對陸軍說：“陸軍，今天的事，你打算怎樣解決？”


  陸軍歎口氣說：“小麥姐，我一時衝動，差點釀成大錯，被你爹逮住了。我也沒啥好說的，可是，三千塊錢我拿不出來。我爹娘都去我外婆家了，需要容我一段時間，我才能把錢賠上。”


  “陸軍，我這裏有點錢。你先拿著。”小麥從兜裏掏出兩千塊錢，放到陸軍麵前。


  陸軍感激地說：“小麥姐，我哪裏能要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