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嗯，問題不大
錦繡園。
加了一周班的林欣回到家，頭疼欲裂的躺在沙發上。
甩掉腳上的鞋子，無數的疑問讓她無法停止思考。
自殺的警員，詭異的綠色苔蘚。
夜市街的觸手頭屍體，消失的食客。
那名自殺的警員並沒有死亡，而是消失了。
在對方開槍自殺後，何武為安全讓人全部退出大樓，等帝都的人趕到後，對方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
隻留下一條濕漉漉的痕跡，最終消失在天台邊緣。
根據夜市街的筆錄，那邊也同樣有一名渾身長滿苔蘚的海草人消失不見。
‘海草人，’是清道夫設定的代號。
特殊事件應對清退保障安全局；簡稱清道夫。
是帝都最神秘的部門，在全國任何機構的電子記錄裏，都找不到他們的行蹤和記錄。
清道夫延續著古老的傳統，隻使用紙質記錄。
上次，林欣前往的機密研究院，就是清道夫的下屬機構。
隻是處於保密，表麵來看它掛在軍方名下，是軍方並不重視的普通科研所。
外鬆內緊，能夠最大限度的掩蓋它的存在。
林欣會得知這些情報，是因為她的小組已經成為清道夫的下屬機構。
由石局長擔任清道夫西京分部負責人，林欣的小組是第一個被征召的。
他們有拒絕的權利，但這樣的征召隻有一次。
“嗯？”林欣突然看到茶幾上有一張黑色的卡片，她不記得自己有收到過這樣的東西。
拿起卡片。
想要開啟全新的生活，揭開世界的迷霧，了解真相嗎？
咚咚，咚咚……
安靜的房間裏，林欣能夠聽到自己強有力的心跳聲。
是誰！
林欣拆開卡片，看著裏麵呈六芒星的金屬絲線。
出於好奇，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它，暗淡的光暈隨之亮起，林欣立刻把她扔了出去。
卡片飛出幾米，平行懸浮在幾十公分的空氣裏。
平麵的白晝旋渦出現在眼前，林欣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的伸手向它走出。
……
老家屬院內。
張合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準備把長久以來的積累轉換為實力。
他在現世逗留的太久，也是時候再次前往鏡麵世界。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完成體內銘文，再解決掉海草人身後的麻煩。
在他右手邊的檔案，正是那天離開時林欣交給他的。
裏麵詳細記錄了，近期以來現世所發生的詭異事件，發展和應對方案。
清道夫對超凡像有所了解，可按照張合的分析，他們並沒有掌握超凡，更多的是理論知識。
倒是海草人，西京出現的並不是第一例。
早在隕石落入公園的時候，京都的護城河裏就出現了。
直到現在，他們也沒能徹底解決，隻是把海草人逼出京都，不知逃向何處。
西京所發生的事件，與京都消失的海草人是否有關聯，還需要進一步的求證。
把桌上壘成一遝的書籍抱起，最上麵的書頁寫著《外科臨床基本功》。
其餘的書籍，也全都是和外科手術有關的。
在張合來看，體內銘文就像一場外科手術，隻是目的有點奇葩。
如果身邊有能信任的人，張合絕對會把這場手術交給對方來做。
可惜，他並沒有這樣的人選。
“隻能自己來了。”把桌子打掃幹淨，撲上無菌布，再用酒精消毒。
張合把網上訂購的手術工具攤開，擺在麵前。
他買的是正常款，什麽電鑽、骨鋸、擴胸器之類的，過於凶殘。
脫衣服的時候，張合思維渙散的想到，最近脫衣服的頻率越來越高……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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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左臂平放在桌上，張合坐在桌子前，右手握緊手術刀深吸一口氣。
嘶啦~
“血流的有點多……嗯，問題不大！”張合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著。
靜脈，皮神經，正中神經，橈神經，骨膜……
進入！
隨著時間的推移，房間裏低沉的悶哼聲起起伏伏。
沒人注意到房後的老槐樹，樹葉由綠變黃，漸漸凋零。
寂靜的夜晚，格裏娜單薄的身影出現在房頂上，從高樓大廈間的縫隙眺望遠方。
清晨，隨著第一道晨曦落下。
格裏娜跳下樓頂，看了眼不再發出聲音的房間，一步步走向二樓。
等到中午的時候，一樓的房門重新打開。
濃鬱的血腥味湧出，張合抬起右手擋在眼前，刺眼的陽光讓他有些不適。
麵色蒼白的像從墳墓裏走出的吸血鬼。
而他的左臂上，自手腕到弘二頭肌纏滿繃帶。
整條手臂無力的垂在身邊，隻要一點小小的動作，張合就疼的齜牙咧嘴。
忍受痛苦，並不代表痛苦就不存在。
這條手臂近期都無法活動，任何大的動作都有可能造成損傷，完全恢複要5~7天的樣子。
還要感謝老槐樹的無私奉獻。
“結束了？”趴在二樓圍欄上的格裏娜探著頭問道。
“嗯。”張合套上提前準備的馬甲，盡量不去碰觸左臂，就這麽把纏滿繃帶的手露在外麵。
“我餓了。”格裏娜說道。
其實，吃東西對她來說隻是種習慣。
能夠讓自己保持人性，體會到活著的感覺。
“我去買。”
午餐是牛肉麵，有錢了，自然要奢侈一把。
牛肉麵，加兩分肉，外帶兩個牛肉餅，一人一瓶可樂。
用吸管喝著可樂，格裏娜感到快樂。
“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去？”這裏的生活很恣意，但格裏娜還是想要回去看看。
“你想回去？”張合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她。
“當然，畢竟那裏有很多無法割舍的東西。”格裏娜輕笑著說道。
“為什麽，你認為我會放你回去？”張合質疑道。
要是放她回去，最大的可能是格裏娜立刻下令，全世界的通緝自己，把穿越兩界的能力掌握在自己手中。
“因為，我可以保證不會泄露你的信息，並且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神袛誓約。”
張合有些動容，神袛誓約，她真的願意嗎？
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格裏娜眼底的狡黠，心思一轉道；“我不相信神袛誓約。”
“如果你願意用靈魂誓約，我會送你回去。”
這次，輪到格裏娜的笑容失色，難道他也清楚虛空發生的巨變。
此時，格裏娜再也不敢輕視麵前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