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銘文：獵犬鼻
“你聽過……體內銘文嗎？”
銘文師猛然掀開兜帽，普通的麵容暴露在視線中，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追問道；“你知道上古銘文？”
“隻是偶然聽人提起過。”
“不，不可能，很少有人會知道……是誰？”
“貝魯。”張合心裏默念抱歉，把鍋甩給‘老師。’
銘文師臉上的激動瞬間凝固，鬆開抓著他的手。
他的臉色很難看，忌憚、仇視、憤恨……
看來貝魯的震懾力，比張合預料的要強得多。
今後，自己是不是可以扯虎皮，狐假虎威？
先前那雙手抓的自己生疼，力量不像是老者該有的。
但想到這是超凡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重新戴上兜帽，銘文師語氣淡漠道：“你的選擇？我很忙，沒時間浪費！”
“有目錄之類的東西嗎？”雖然這裏很不對勁，張合卻不會拿銘文來開玩笑。
它不僅關乎著進階，同樣也關乎著自己未來的能力側重與發展方向。
嘩
兩頁紙被丟在麵前，銘文師冷漠道；“快點。”
裏麵並沒有過多的選擇，實際上一眼掃過去，張合看到的都是自己所知的。
固體，巨力，迅捷……
再生；增強身體愈合能力，增強生命力。
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要等到三階以後。
銘文需要‘活體’來提供能量，誕生超凡，要是能量不夠，它會吸幹能夠吸收的一切。
包括銘文的‘活體，’在《新手大全》裏有記載，有人嚐試超階鐫刻，下場極慘……
張合認為自己體內的超凡之力，完全能滿足‘再生’的需求。
可惜，他對此無法解釋。
銘文師對‘貝魯’的態度，讓他決定放棄冒險。
翻開第二頁，張合繼續篩選。
很快，他看到一個奇特的銘文；獵犬鼻。
“獵犬鼻是什麽？”
“那是古老殘缺的銘文，能夠有效分辨氣味，追蹤獵物……”
失去實驗體，銘文師的心情很糟。
可他仍盡職的解釋著銘文的效果，瀆職是很嚴重的罪責，銘文師犯過一次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追蹤氣味。”
張合有些心動，沉吟道：“範圍？”
“3000米。”
“有機會補全嗎？”
“當然。”銘文師笑的格外開心。
它是真實存在的，理論上來說是有可能補全的。
隻不過近千年來沒人做到罷了！
銘文師的回答沒有問題。
毀掉和貝魯有關的人，哪怕僅僅是知道那個名字，也能讓他開心很久，很久……
“就是它了。”張合篤定道。
他聽得出銘文師語氣裏的激動，那絕非是善意。
可他依然堅持這麽做。
揶揄的笑聲怎麽也掩蓋不住，銘文師挑選好工具，道：“你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昂起頭，張合深呼吸後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鐫刻。
異物伸入鼻腔，痛楚直刺靈魂，身體像坐在打樁機上顫個不停，張合抓著腿一言不發。
無法避免痛苦，就嚐試習慣痛苦。
……
30分鍾後，張合捂著鼻腔走出石洞。
右腳賣出洞口的那一刻，他在心裏對自己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踏入這該死的地方。
回到房間，先前的想法煙消雲散。
“原來，世界上有這麽多種味道！”坐在床邊，張合閉眼嗅著空氣中的氣味。
他能清楚的分辨出每一種氣味的來曆，並能以此追蹤到散發氣味的個體。
可有些味道，並不怎麽友善……
“工會該強調個人衛生，這些人有多久沒洗澡了！”重新睜開雙眼，張合捏著鼻子痛苦說道。
鼻腔內的炙熱感消失，停止使用‘獵犬鼻，’奇異味道帶來的陰影仍未散去。
還有那些‘邪惡’的氣息，隻是察覺到氣味，背脊就像有根針不停的在紮自己。
張合神情複雜呢喃道：“獵人……”
依照剛才的實驗，他能嗅到10裏以內的味道。
這和銘文師說的不太一樣。
難道是因為他體內的超凡之力，遠遠超出一階？
同時張合了解到，獵人公會是怎樣的龐然大物，比蜂巢還要複雜的建築機構，不知隱藏著多少秘密。
一階銘文成功。
代表從現在開始，他是名一階獵人了。
鼻腔內的銘文證實了他的推測，體內銘文是可行的。
雖然真的很疼
再次打開羊皮卷，張合覺著自己賺大了！
誰能想到不起眼的地精，身上藏著如此驚人的寶藏。
恐怕，夏洛克本身並不清楚這張羊皮卷的價值。
實際上，此時羊皮卷真正的主人，正暴跳如雷的在洞穴裏尖叫著。
有地精偷了他寶貴的藏品，肮髒的、下賤的、卑鄙的小偷。
“等找到他，我會親手把他的腦袋塞進多瑪獸的P眼裏，再給他的XX塞滿火藥……”
洞穴外無人關注的角落裏，渾身肮髒的夏洛克蜷縮著身子，把頭埋在膝蓋間……
他在看那枚貼身藏好的金鎊，就算隔著衣物，與肌膚緊貼的觸感是如此真實，就像是真的能夠看到它。
金燦燦，硬邦邦，摩擦……
哦
該死，這感覺棒極了。
至於洞穴裏的咆哮，夏洛克一個字也沒聽到。
獵人之家，5顆低級核心列成一排擺在床邊。
張合坐在地上，看著這些核心，內心既緊張又激動。
要是設想成功的話，房間，包年。
右手放在第一顆核心上，張合閉上雙眼。
嗡
……
……
四天後，正在房間看書的張合聽到敲門聲。
“赤瞳。”大胡子矮人用胳膊夾著長方形的盒子，滿臉暴躁，雙眸發紅的問道。
“是。”張合點頭道。
咚。
胳膊一抬，盒子掉在地上，大胡子轉身罵罵咧咧走開：“見鬼的獵人，威脅凱撒……惡魔、混球……
已經5天沒有閉眼，我可愛健康的妻子一定很著急……都是那個怪物的錯……別想再讓我為你打造……”
看著門前的長方形盒子，張合知道是他的武器到了。
鍛融石，到底有何神奇？
不僅令貝魯麵色大變，更是主動提出找人為自己打造武器，那樣子就像是怕他會糟蹋。
現在，這把武器就在麵前。
輕手輕腳的打開蓋子，張合看到躺在盒子裏的東西——獨屬於他的超凡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