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蕭以晴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平穩的說著這麽一番平靜的話,其實在她的內心,她早就氣的想要砸店了,但是砸了店更拍不到婚紗照了。她不敢正視店員小姐,隻因害怕被店員揭穿這個悲哀的謊言,害怕看到店員小姐憐憫的眼神。
確實,這樣的解釋讓店員小姐深深震撼,她真的搞不懂,眼前這對非富即貴的新人,竟然忙到連婚紗照也沒有時間拍。
“行,我為你們選一個主題,中午一點鍾之前一定搞定。”
“不準將我的任何相片泄露出去!”白晟冷聲說道,黑眸發出銳利的光。
“好,我知道,不經過您的允許,我們絕對保密,絕對不外露!”店員小姐又是頻頻點頭,客氣尊敬的語氣中是極力壓抑的遺憾,為店裏錯失絕色招牌而遺憾。
然後,他將她們重新請回到座位上。
在這家店選婚紗的人很多,蕭以晴清楚很多雙眼睛在看著自己,都在同情好奇的看著自己,故內心即使壓抑得不行,可她還是維持著表麵的鎮定,極力裝出一副淡雅悠然的模樣,甚至是喜悅期待的模樣。
她最討厭被人看笑話了!
婚紗很美,蕭以晴想過很多次自己披著婚紗的樣子,也想過很多次自己嫁給有著俊美外表的權貴的樣子,她相信一定有很多人羨慕妒忌得不得了,現在全都實現了,但是華光之下,她的心卻是那麽憋屈和憤怒,還要一直裝得若無其事的笑著。
店員看到新娘子的狀態良好,她們心中的疑惑和納悶也隨之漸漸消失,沒有再把讓她和白晟當成“奇葩”的一對。
店員將蕭以晴帶到白晟身邊時,白晟一如既往的冷漠,連正眼都不看一眼穿著婚紗的蕭以晴,他連衣服都不換,妝也不化,身上穿著的還是他自己的西服,雖然人就非常英俊完美。
相機在不停的哢嚓作響,她尊重攝影師的吩咐,不斷的笑,不斷的擺姿勢,由於不是發自內心的笑,笑意下隱藏著委屈和憤怒,所以麵部肌肉都快僵硬了,而白晟從頭到尾都隻有一個姿勢,就是麵無表情的站著。
兩個布景三套衣服,拍了五十張相片。
時間一到,白晟就一秒都不願多待的走出攝影棚,穿著婚紗妝容精致的蕭以晴在他看不到時露出憤懣的神情。
這大概是時尚最特別,也最遺憾的婚紗照拍攝,恐怕是史無前例的,畢竟,沒有哪對新人會這樣草草了事!
……
小茉在夏芊芊的精心照顧下,好的很快,沒有了周嘉在莊園惹是生非,莊園恢複了平靜,但夏芊芊知道,這種平靜不會維持太久,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她一直都想知道那個拿著金牌的神秘女傭是怎麽回事,慕容灝為什麽對她束手無策。
她去問小茉,雖然小茉在莊園呆的時間也算長,但她畢竟不是慕家調過來的女傭,而是莊園原有的。
歐陽辰平時看似冷漠如冰,但這次小茉重傷在床,他也來看了幾次小茉,還帶了一些吃的和藥之類的,小茉別提有多高興了,完全將自己差點被打死的傷心事拋之腦後。
夏芊芊覺得歐陽辰似乎對小茉也是特別的,因為她都沒有看過他對其他女人這麽上心。
因為自從知道小茉的心上人是歐陽辰後,她就在暗地裏特別留意歐陽辰與女性的交際。
令她滿意的是,經過她這麽久以來的觀察,歐陽辰對誰都很冷漠,公事公辦的樣子,絕不多說一句廢話,但對小茉,明顯就是特別一點。
近來歐陽辰在莊園比較活躍,經常能看到他,小茉高興了,但夏芊芊卻有些失落,因為李管家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夏芊芊有打過電話給李管家,李管家總是說慕家這邊還有事情沒有忙完,要忙完才能回去。
與其說莊園平靜了,不如說莊園清淨了,人都少了很多。
而且慕容灝在公司似乎很忙,所以她也沒有去公司找他,她要留在家裏幫他打理莊園,人少了,很多事就要自己做。
不過有小茉陪著說說話,倒也不覺得悶。
她也經常刷新聞,看到了白晟和蕭以晴即將在月底結婚的事,心裏沉了沉。
現在的她,也隻能祝白晟幸福了。
關於白晟在訂婚宴上給她的U盤,她沒有再打開來看,隻要蕭以晴和白晟有關係,她即使那麽想為自己討回公道,她也不會給白晟添亂。
最近莊園的防衛少了一些,夏芊芊現在常常能在莊園門口看到夏家人。
有時是她的妹妹夏穎兒,有時是她的母親薑美嬋,而她的父親夏百盛,在她的印象中隻出現過一次。
她倒是有些奇怪,之前她們進水不犯河水,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攪,但近來卻經常看到她們出現。
不過夏芊芊沒有理會夏家人,她早已對她所謂的家人沒有任何情義可言,在她們眼中,她夏芊芊隻是一枚被利用和踐踏的棋子。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叫人調查了一下夏家人的情況,知道她們現在過著普通貧民的生活,夏家的小公司在多次被打擊下,漸漸的失去了信譽,所以破了產,連原來的小洋房都被法院查封了,現在的她們租住在一間小房子裏。
她看著相片中她們現在住的簡陋房子,很奇怪為什麽她們為什麽不回去老家住,那裏怎麽說都比相片中的小屋子強。
如果說之前是夏穎兒還在對白晟癡心妄想,想在住在近的地方方便她每天去找白晟,但現在白晟都已經訂婚,而且結婚的日期都定了下來,夏穎兒在這個傷心地還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難道說他們悔不當初那樣對她,要找她和好?
夏芊芊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心軟,即使她多次在通過車窗看到母親似乎比以前老了很多,她也刻意別開頭去,不再去看她那飽經風霜眼含期盼的樣子。
反而夏穎兒還是和以前一樣招搖,看著穿的樸素,但都是大牌的基本款,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一雙手還是潔白如玉,很明顯,她沒受什麽苦,她的苦都讓母親去受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對這對母女也同情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