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說不清的複雜字眼
子言正準備出發找白羽蓉,卻突然接到了夏挽的電話。
夏挽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日正和家政阿姨一起收拾家務,突然見到了遺落在沙發底下的信,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因為這封信才崴的腳。
當時一眼掃下去隻看了落款的蘇雁予的名字,這才受了驚嚇,現在拿起信來看,才發現蘇雁予也是個可憐的人,而且在信裏,蘇雁予對子言的稱呼是師父。
看了信,這才知道蘇雁予希望子言能代她去看看家裏的兩個老人。夏挽想了一個上午,決定還是將這件事告訴子言,畢竟死者為大,而且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你現在在哪兒?”
“在明若影家,正準備去接白羽蓉和念騰呢!怎麽了?”子言正準備上車,手裏提著一個大行李箱,裏麵全是明母給白羽蓉和孩子準備的東西,畢竟白羽蓉是他們的幹女兒。
“那個,我有事告訴你……”夏挽表情有些複雜,頓了頓,將事情告訴了子言,子言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繼而眉頭緊鎖,拉著行李的手也鬆了。
“什麽時候的事?”子言詫異,為什麽自己不知道這件事。
“我不是有意瞞你的,實在是因為忘了,那天我崴了腳,信落到了沙發下麵,後來我就忘了……”夏挽有些害怕子言會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擔憂。
“好的,我知道了,你把信拍張照片發給我,心裏麵所有的內容我都要看到,好吧?”子言說著掛了電話,心裏有些莫名的失落。
蘇雁予,本來自己就要將這個女人忘了,為什麽又要提起她?蘇雁予的死對自己來說是心裏的一個結,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因為一己私欲,將她派出去,而是將她留在身邊,隻是輕微懲罰一下,也許一切都會是另一番景象,也許蘇雁予就不會死。
手機響了,子言收到了夏挽發過來的照片,隻見信封上的蘇雁予口口聲聲叫自己師父。
“師父,我在這裏過得不好,我不怪任何人,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但心中時常擔憂自己年邁的父母,我是父母領養的女孩,兩老年事已高,膝下再無子女,無人照顧,懇請師父有時間能代我去看望兩位老人,告訴他們我一切都好,我已經知道錯了,如果可以,師父跟蕭少說一些,能否將我調回去,我願將功折罪,師父永遠的徒弟,蘇雁予!”
信裏麵還寫了很多兩人一起的回憶,蘇雁予的期待以及歉意,時間是五個月前,正是蘇雁予回國的前一個月,子言隻覺得心裏像被什麽東西緊緊的抓著一般,痛不欲生。
“子言,你怎麽了?”明若影見子言呆呆的站著,心裏有些詫異,行李箱則孤零零的倒在一旁。
“我不能去找白羽蓉了,你們回去的話跟她說一聲feather需要她,feather永遠歡迎她,我要去另外一個地方,拜托你們了。”子言說完就跑出了門,陌鑫和明若影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另一邊,蕭瑟騰竟然被王進強行留在家中,就連明琪也被留下了,說是要看著自己的女兒舉行完婚禮才能離開。
一時間,蕭瑟騰和明琪都不知所措,蕭瑟騰本來想父親不講道理女兒總該講道理,沒想到第一次見到王進的女兒,王進的女兒便像是欣賞一件稀世珍寶一樣看著蕭瑟騰,並對自己的父親說一定要嫁給她。
“可我結婚了。”蕭瑟騰解釋。
“沒關係,你可以離婚。”女孩說的話和自己父親說的一樣,蕭瑟騰最後隻得告訴兩人:“如果我的朋友見我一直沒回去,他們會來找我的。”
“那就邀請他們一起參加你們的婚禮吧!”王進蠻橫的說,自此之後,蕭瑟騰出門便是戒備森嚴,走到哪兒都有人跟著,而王進的住所就像一個王國一樣,大得根本分不清方向。
所幸的是,王進允許明琪和蕭瑟騰見麵,也讓人不要打擾兩人說話,明琪這才得以和蕭瑟騰一起溝通解決方案。
“明叔,不然你先回去,到時候想辦法來接我。”蕭瑟騰說,說是讓自己回去,可能性幾乎為零,讓明琪先離開倒是可能的。
“你以為你明叔是榆木腦袋,沒有說過嗎?我說了,王進那小子非說等參加完婚禮再離開,而且你們的婚禮就在月底舉行,我覺得這次你恐怕是真的完了。”明琪歎了一口氣,自己的幹女兒可怎麽辦啊?
“可我還沒離婚,我是個有婦之夫,他們就一點都不在乎嗎?真難以置信,你們兩竟然會是好朋友,他看起來就像個莽夫一樣。”蕭瑟騰有些氣憤,眉眼之間寒光點點。
“你說對了,從年輕的時候,這小子做事就是全憑自己一腔熱血,從來不管什麽命令的。”明琪攤手,兩人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似乎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白羽蓉的婚紗店暫時沒法開起來,這時候夏挽剛好打電話來,說讓白羽蓉幫忙自己看看自己的餐館,這可把白羽蓉樂壞了,雖然不是本職工作,但有事做總是充實的,如今婚紗設計圖已經完工,剩下的事情就看夏挽和明若影準備怎麽做了。
夏挽則說要等子言回來再說,明若影突然也覺得不那麽著急了,決定等四個人聚在一起,再根據白羽蓉的提議看怎樣去製作這兩套婚紗。
白羽蓉則在自己的兩個代表陌垚和陌父的談判下獲得了兩千五百萬的賠款,明若影和陌鑫抽了一千萬,剩下還了債務,自己竟然還剩下一千多萬,這讓白羽蓉有些擔憂。
“你就沒想過回去嗎?”這日,陌垚跟白羽蓉聊天,突然談起了白羽蓉的感情生活,白羽蓉搖了搖頭:“沒有。”
“你不愛他了?”陌垚對那個傳說中的蕭少一直很感興趣,對蕭少的老婆自然也很感興趣,本來從來沒想過會跟蕭少有什麽瓜葛,如今卻陰差陽錯認識了人家的老婆。
“我不知道。”白羽蓉垂下眼眸,看著窗外,愛?多麽複雜的字眼,該怎麽才能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