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囑咐
自從小魚出事後,蕭瑟騰每天都會抽時間去醫院,但小魚一直都沒有醒,這天天剛亮,蕭瑟騰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小魚醒來,蕭瑟騰興衝衝的跑去,隻見小魚躺在床上,雙目圓睜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小魚,小魚……”蕭瑟騰輕聲呼喚,然而小魚卻無動於衷,充耳不聞。
“小魚……”蕭瑟騰走到了小魚的旁邊伸出手在小魚眼睛上方輕輕的晃動著,小魚的眼神卻很空洞,眼珠一動不動。
離開病房,蕭瑟騰問醫生:“這是怎麽回事?讓歐陽誌遠來跟我說話。”
“蕭少,歐陽院長已經辭職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小魚姑娘這情況有點複雜……”醫生說著將蕭瑟騰帶了放射科,隨後將小魚的胸透和腦X光片都調了出來。
“一般人的大腦中樞神經是……”醫生指著圖片,隻見小魚的騙子上有一些白點,醫生說那都是造成小魚不能正常說話、思考的原因。
“你別跟我說這麽多,我就問你有沒有辦法讓她恢複成原來的樣子?”蕭瑟騰憤怒的拍了桌子,男子搖了搖頭:“蕭少,這個不僅是國內,就是國際恐怕也是第一件案例。”
“蔣梓晨……”蕭瑟騰斷斷續續的說出這三個字,眼裏全是涼寒的恨意,骨頭捏得咯咯作響。
子言和夏挽回去之後再沒提小魚的事,倒是夏挽心裏總惦記著在廁所聽到的話,如果小魚真的隻是誤食藥物中毒,那現在應該已無大礙了,但如果說真是傳說中那沒用過的藥物,不知道會對小魚造成多大的傷害。
子言還沒醒,就被夏挽推起來了,夏挽伸手輕輕拍著子言的臉:“醒醒……”
“什麽事啊?”子言一邊打著嗬欠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
“我想去看看小魚,都已經過去五天了,不知道她怎麽樣了。”夏挽一臉的憂慮,子言聽夏挽這樣說來了興趣,一骨碌坐起來:“你不是怕她喜歡我嗎?怎麽?還有人主動想去見情敵的啊?”
“去你的吧!什麽情敵?就算小魚喜歡你,你也隻是把她當妹妹,你妹妹自然也是我妹妹,加上以前小魚和小蓉關係也不錯,我就當是替小魚去看看她。”
“好了好了,明明是自己想去看看人,這世上隻見過做了壞事找借口的,還沒見過做好事還要找接口的 呢!”子言輕輕抱著夏挽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娶了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歐陽誌遠辭職後便去了國外進修文學,做醫生這幾年,生老病死,爾虞我詐,見了太多,再也不想理俗世間的恩恩怨怨。
在國外,研習文學的時候他會來到曾經的詩人歌頌的地方,看那一片片的雲彩和波光裏的靚影,於此時,便覺得心裏很舒坦,而離婚協議也已經寄給蔣梓晨了,再過一個月就是開庭的日子,哪怕是淨身出戶,也落得逍遙自在。
蔣梓晨得知出事的人是小魚而不是蕭瑟騰後,心中恐懼,連門都不敢出,每天躲在家裏看新聞,有人敲門更是從來不答,甚至將家裏的傭人全部辭退了,吃飯也要喬裝打扮一番才出門。
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讓她痛不欲生,對蕭瑟騰的恨意更是不斷加深,可惜現在自己根本無法靠近蕭瑟騰,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讓蕭瑟騰身敗名裂,對,還有蘇雁予的案子,自己有視頻,沒錯,蔣梓晨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開始在屋裏翻騰。
醫院,夏挽和子言提著東西滿臉欣喜的進了病房,問過醫生,小魚已經醒了,還沒進門,子言就開始喊小魚的名字。
“小魚,哥來看你了,你好些了嗎?”子言喊著,夏挽緊隨其後,沒想到進去看到的景象卻讓兩人徹底驚呆了,隻見小魚披頭散發呆呆的坐在窗前,目空一切,子言走到小魚麵前,竟發現小魚眼神空洞,眼裏空無一物。
“這是怎麽回事?”子言抓住進來給小魚打針的護士問,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打針的時候小魚也沒有一點反應,就像一個植物人一般。
“對不起,先生,我也不知道。”護士戰戰兢兢的看著子言,子言抓住對方的肩膀:“你是醫生,你怎麽會不知道?”子言抓住對方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夏挽走了過去,拉住了夏挽。
“你快走吧!”夏挽對女護士說,女護士一臉驚慌的逃走了。
“為什麽?不,小魚不是這樣的,你知道我是看著小魚長大的,她怎麽可能吃錯藥就變成這樣呢?”子言痛苦的坐在椅子上抓著自己的頭發,夏挽在一旁將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
蕭瑟騰來看小魚,恰好看到子言和夏挽在,見子言一臉的垂喪,便知子言才知道小魚已經變得瘋瘋傻傻這件事。
“子言,夏挽,你們都看到了?”蕭瑟騰將東西放下,走了過去,將小魚從椅子上扶了起來。
蕭瑟騰臉上是子言從未見過的溫暖,他扶著小魚一步步朝外麵走去:“我帶她去曬曬太陽,你們一起來吧!”
子言在夏挽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夏挽更是主動走上前扶住了小魚的另一隻胳膊,三人邊走邊聊。
“你找歐陽誌遠問過嗎?”子言問,這件事情一定要問問歐陽誌遠,一定要找到藥,這樣才能進行研究,找到解決小魚問題的方法。
“他已近辭職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蕭瑟騰歎了一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子言。
“蕭少,子言,你們兩都挺忙的,以後小魚就由我來照顧吧!我現在剛好在家休息。”夏挽說,沒好意思說自己正在準備婚禮。
“不用,我會找人照顧她的。”蕭瑟騰執意拒絕,夏挽吃了閉門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也好,反正我們也要結婚了,也沒多餘的時間照顧,到時候蕭少可要記得過來。”子言攬住夏挽,夏挽著和才覺得心裏寬慰不少。
“是嗎?那就恭喜了,對了,子言,我過段時間要去趟國外,你幫我照顧一下公司。”像是命令又像是兄弟間的托付,子言微微一笑,並不說話,他既然不說話,自然就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