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誰?”小魚站了起來,子言一臉疑惑的看著小魚:“你這丫頭,一驚一乍的,怎麽?睡午覺做惡夢了?”子言問,小魚在見到子言的瞬間眼眶不由得紅了。
子言本來是想來問蕭瑟騰的消息的,見到小魚這樣,自己反倒有些不自在了,見小魚這樣呆呆的盯著自己,眼淚還從眼眶落了下來,在下巴處聚成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子言趕緊到一旁的茶幾上扯了抽紙給小魚擦眼淚。
沒想到,子言剛伸手準備給小魚擦眼淚,小魚就一把將她抱住了,而此時,夏挽正朝門口走來,剛進門就看見這樣的景象,她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轉身就朝門口跑去。
子言被小魚抱得死死的,絲毫沒有發現夏挽已經跑了出去,直到聽到車發動的聲音,子言才意識到自己是帶了夏挽來的,子言又惱又恨,卻又無可奈何,一邊是正在哭泣的無辜女孩,一邊是誤會了自己的太太,這一刻,子言終於知道做人又多難了。
子言用力將小魚扶坐在沙發上追了出去,剛到車門口,車就絕塵而去,子言在後麵邊追邊喊:“等等我,夏挽,老婆,等等我,你誤會了,誤會了……”子言的聲音完全淹沒在風裏,夏挽一句也沒聽見,此時的她隻有滿腔的怒火。
想起昨晚子言還信誓旦旦的站在自己的麵前,今天就在自己的麵前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夏挽心裏就特別不是滋味。
此時的她已經下定決心非要和子言做個了斷不可,現在就要回去把子言的東西收好給他丟出去,夏挽正在氣頭上,根本就沒有想過子言怎麽可能在她麵前抱別的女人,如果一個男人真的出軌,自然都是背著自己的女友或者妻子。
子言一直追了很遠,直到精疲力竭癱倒在地上,看著夏挽的車絕塵而去,消失在視線裏。
子言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心裏又恨又惱,嘴裏念念有詞:“為什麽你這麽聰明,什麽都懂,什麽都會,可為什麽就那麽衝動呢?”
子言覺得自己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不對,壓根就沒給機會說呀!他想也許上帝真的是公平的,自己這麽有耐心的一個人偏偏遇上一個超級沒有耐心的夏挽,這真是一物降一物,看樣子回去得跟夏挽好好解釋解釋。
子言正想著,卻感覺到有人在拽自己的胳膊,回頭一看,滿臉淚痕的小魚站在他的身邊,子言尷尬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小魚伸出手拿出自己的手帕給子言擦著汗水,子言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做正事的,想跟蕭瑟騰把白羽蓉和洛尹的關係說清楚,避免日後,蕭瑟騰因為怨恨而傷害白羽蓉。
在子言的印象裏,蕭瑟騰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要是讓他知道,當年洛尹就是白羽蓉撞死的,那他還不把白羽蓉生吞活剝啊?子言想,如果蕭瑟騰知道白羽蓉和洛尹的關係,也許會看在洛尹的麵上放過白羽蓉。
他將這想法跟夏挽說了後,夏挽覺得有道理,便和子言一路過來,子言剛開始還拒絕,說是夏挽已經很辛苦,讓她在家裏休息,自己跟蕭瑟騰談好後就回去。
現在夏挽肯定會誤會自己當初不願意帶她來就是為了和女人單獨見麵,這簡直是要命,子言苦笑著看著小魚:“你剛才怎麽了呀?”
“我……我沒事啊!”小魚垂下了眸子,不敢看子言,剛才自己在子言的身後看著子言拚命的追車,她也聽到子言的喊話,這才知道子言原來已經結婚了,而自己,自己本來就隻是個傭人,哪裏配得上子言?
“真的沒事嗎?”子言繼續追問,小魚搖了搖頭:“對了,言少,你來這邊有什麽事嗎?”小魚扯開話題,轉移子言的注意力,擔心子言追查到自己身上,這個世界上,她最怕的就是子言知道自己不是個好女孩。
“哦!說到這個,我是來找蕭少的,蕭少呢?”子言朝別墅的方向看去,小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們邊走邊說吧!這太陽挺曬人的。”子言說,夏挽點了點頭,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子言這才得知蕭瑟騰自從訂婚後就沒有回來過。
“你是說他和蔣梓晨同居了?這不還隻是訂婚嗎?這,蕭少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怎麽會這樣呢?”子言有些著急,如果蕭瑟騰已經和蔣梓晨在一起了,那自己想拯救白羽蓉和蕭瑟騰的婚姻就回天乏術了。
“同居?言總,您在說什麽啊?”這下該輪到小魚困惑不解了,難道說子言還不知道蕭瑟騰和蔣梓晨在訂婚儀式上出的事,難道說子言還不知道蕭瑟騰已經恢複了記憶?不應該啊!他們兩個是好兄弟,就算不是好兄弟,這也是全城人盡皆知的大事啊!就這新聞還連著報了好幾天。
“哎呀!你小姑娘,你不懂,等你長大就知道同居是什麽意思了。”子言說,小魚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子言竟然以為自己是不懂同居的意思,自己也算個成年人了,雖然一直呆在蕭家,沒有出去見過世麵,也沒有談過戀愛,但有些事情是不用學都知道的。
“言總,您是不是一直在外麵來回奔波啊?”小魚抬頭怔怔的看著子言,子言點了點頭,嬉皮笑臉的說:“你怎麽知道啊?難不成聞到我身上的風塵味了?”
小魚聽子言這樣說,臉更加紅了,子言見小魚這樣子覺得有些好笑,知道她定然是聽到‘風塵’兩字想歪了,於是補充道:“風塵仆仆的味道。”
“言總,你正經點,你都結婚了的人,怎麽還亂開玩笑?”小魚說著竟委屈得眼眶紅了,子言趕緊哄她:“好了,我逗你玩呢!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子言很認真的看著小魚,從小魚手裏奪過手帕給小魚擦起眼淚來。
小魚則氣衝衝的大步向前走,子言緊隨其後,直到回到屋裏,小魚才氣衝衝的坐了下來,子言則不斷的賠不是,這才看著小魚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自己,心裏竟覺得有些憐惜。
“言總,您不要再說對不起了,我是因為心裏難受才這樣的,跟您無關。”小魚說著又擦了擦眼淚,子言點了點頭,不說話,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陪伴在小魚身邊,等她安靜了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小魚才徹底的止住了哭聲,然後問子言:“言總,您不知道訂婚儀式上出的事嗎?”
“什麽事?”子言有些詫異,難道說訂婚儀式沒有順利舉行嗎?可當時自己走的時候蕭瑟騰和蔣梓晨正在台上,而蕭瑟騰當時也為了蔣梓晨和自己鬧掰了,所以自己這才一直沒有聯係蕭瑟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