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慘死
自從訂婚事件後,蔣梓晨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般,公司裏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兒,也沒人再見她上班,feather自然是由資曆最老的蘇雁予來掌管,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回到從前,整個feather都是自己的,再也不用被人指手畫腳。
子言到了明家,從明琪處得知明若影沒有回家,也沒有跟家裏聯係,便買了機票,去找白羽蓉,這件事早晚都要麵對的,如今念騰已經可以上飛機了,他決定要將白羽蓉和夏挽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蕭瑟騰找相關人員查了子言最近的行程,得知子言常去的地方就在離這座城市不願的C城,便猜想白羽蓉和夏挽也應該在那座城市,隻要他想找到他們,自然是去輕而易舉。
不過,在他出發前,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白羽蓉的親姐姐白曉雪,他想起當時和白羽蓉去看望白曉雪,白曉雪的話和笑,也許白曉雪真的知道些什麽。
雖然他從來都不曾懷疑白羽蓉,但白曉雪說的那話自然有她的道理,一個瘋子說的瘋話向來都是在潛意識裏揮之不去的真實記憶。
為什麽白曉雪說白羽蓉是殺人凶手,為什麽當年白羽蓉會坐牢?這一切他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但今天,這些問題在他的大腦中卻顯得無比清晰。
車子越靠近精神病院,蕭瑟騰的神經越緊張,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又或許知道,隻是不願意承認,他怕當年害死洛尹的人就是白羽蓉,如果真是那樣,他該怎麽抉擇,他不知道。
終於,即使這段路再長,人再不願意到達,也終究是到了,車子停在了精神病院門口,蕭瑟騰讓司機在門口等著自己,獨自進了醫院門口,不知道是人的心情不好,還是天氣不好,蕭瑟騰進去後,竟覺得一股冷風撲麵而來。
裏麵冷得就像傳說中的冰窖,沒有一絲陽光射進來,那些人穿著病號服在醫院踱來踱去,有人已經是上了年紀的白發老者,有人卻還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蕭瑟騰不禁皺了皺眉,他什麽時候開始關心起別人的事來了。
蕭瑟騰徑直走向院長辦公室,似乎身外有一層防禦一般,竟沒有人敢靠近他,那些人見他走近,趕緊跑開了,遠遠的看著蕭瑟騰,嘴裏嘰嘰咕咕的在說些什麽。
蕭瑟騰敲開了院長的門,隻見裏麵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婦女滿麵愁容,臉色煞白,像是從棺材裏走出來的一般,當然,這個地方的人臉色都是一色的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先生,你有事嗎?”女院長冷冷的看著蕭瑟騰,這種反應完全不像一個正常女人的反應,以往蕭瑟騰出門,如果不坐車,走路的話,周邊都會圍,滿人,而今,女人卻如此的冰冷,蕭瑟騰不由得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正常。
“白曉雪在哪間病房?”蕭瑟騰開門見山的問,女人皺了皺眉,抬起眼睛看著蕭瑟騰,仔細的打量著蕭瑟騰,最後問:“你是她的丈夫嗎?”女人眼神狠厲,大有對蕭瑟騰充滿憎恨之意。
“不是。”蕭瑟騰回答,他不想惹事,他隻想見見白曉雪,問她幾個問題,但女人似乎並不想讓他見。
“那你是她的兄弟?”女人追問,蕭瑟騰自然也不是,女人說:“既然你不是親人又不是愛人,更不可能是爹和兒子,所以你沒有權利探看,走吧!”女人說著就要關門,蕭瑟騰卻伸手擋住了門。
“你什麽意思?”女人冷冷的看著蕭瑟騰,在女人的指尖輕輕碰到蕭瑟騰手指的時候,蕭瑟騰突然覺得女人的手如同冰淩一般,讓人冷得徹骨。
如果確定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蕭瑟騰甚至會以為自己是站在一個沒有血肉的屍體麵前。
“我非要見呢?”蕭瑟騰問女人,眼神變得狠厲起來,女人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隨後跟蕭瑟騰說:“我是新來的,我不知道有這這麽號人。”
“查。”蕭瑟騰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女人隻好開始翻名冊,蕭瑟騰見女人翻了幾本後又繼續翻下一本,看了看時間,知道女人是故意拖延,便走了過去,將名冊扔在了地上。
“白曉雪你真的不知道嗎?”蕭瑟騰冷冷的瞪著女人,女人手一抖,一下子跪了下來:“先生,真的與我無關哪!”
蕭瑟騰不明白女人是什麽意思,便坐了下來,女人告訴他白曉雪早在三個月前天氣最冷的時候就死了,蕭瑟騰問原因,女人卻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你說還是不說?”蕭瑟騰問女人,女人見蕭瑟騰這般模樣,知道不能得罪蕭瑟騰便將事實真相告訴了蕭瑟騰。
女人告訴蕭瑟騰,白曉雪自從到這裏後,因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所以不少男人都在打她的主意,又因為她瘋瘋癲癲的,而且一個女人的力氣哪有男人大,便受了侮辱。
“你不知道,那個慘啊!”女子歎氣,說那時候白曉雪不僅被之前的院長欺負,還被有的來看病人的家屬欺負,當然免不了被病人欺負。
“本來一直都好好的,沒想到後來就不知道懷了誰的種,結果肚子越來越大,你知道這裏生活條件又不好,後來,三個月以前便難產而死,當時有人下來調查,所以原來的院長因為疏於管理,被辭退了,我這才過來,這件事,上麵一直都不讓人說的,所以,先生,我之前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是白曉雪的親人,是來找麻煩的。”女人抬起頭,驚恐的看著蕭瑟騰。
蕭瑟騰聽到這件事已經恨得牙癢癢,又想著竟然為了隱藏真相,讓病人得不到說法,想起當時的王院長,竟有些後悔當初沒有把白曉雪接走,雖然白曉雪再不是,但畢竟是白羽蓉的親姐姐。
蕭瑟騰離開醫院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心裏不僅裝著對白曉雪的話語的疑問,更是對白曉雪的遭遇充滿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