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涼水也塞牙
蕭少騰的助理莫名其妙的生病請假了,沒過幾天,家屬竟然來到公司辦理辭職,蕭瑟騰隻是在辭呈上簽了字,並有多餘的過問。
誠然,蕭瑟騰每天事務繁多,助理是 一定要招聘的,子言雖然建議讓nina過來給蕭瑟騰當助理,但蕭瑟騰覺得nina經驗不夠豐富,還需要鍛煉,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這件事自然也落在了子言的頭上,令子言沒想到的是在招聘的人中,竟然有一個熟悉而可怕的名字‘蔣梓晨’。
當然,在筆試的人群入圍後,子言便接到了蔣梓晨的電話,約他在一家咖啡館的包房見了麵,子言緩步走進去,蔣梓晨微笑著將單子遞給了子言:“言總喝點什麽?”
“拿鐵,不加糖。”子言並沒有接蔣梓晨遞過來的單子,一旁的服務生聽了之後便出去了,蔣梓晨並沒有因為子言對自己的不尊重感到難堪或者有其他情緒。
“言總不喜歡加糖?”蔣梓晨明知故問,子言笑了笑:“生活還是吃點苦的好。”
“哈哈,言總真有意思,言總是聰明人,今天我找言總過來,其實是為了讓言總能夠公平的對待蕭少的助理招聘這件事,不能為了私人原因而忽視了裏麵優秀的人才。”蔣梓晨微笑著,看著服務員將不加糖的拿鐵放在了子言麵前,子言端起了杯子小抿了一口,放在了桌上,再不去動那杯咖啡。
蔣梓晨見子言不說話,竟然站了起來跟子言聊了起來,從自己的學業聊到事業再聊到夢想,最後才回到自己的身世。
“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好,但這不代表我沒有能力成為總裁助理。”蔣梓晨回頭看著子言,子言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但你應該知道,蕭少並不願意讓你在他的身邊。”
子言並不想開罪於蔣梓晨,蔣梓晨身份之特殊,讓他不由得有些吃驚,他想起前些日子,蕭瑟騰到他的住處來找他,還從他的酒櫃裏拿了一瓶酒,兩人對坐暢飲,蕭瑟騰將一個埋藏了幾十年的故事告訴了子言。
蕭家和蔣家是世交,從蕭老爺子那一代開始,蕭老爺子和蔣梓晨的爺爺是戰友,並且在戰場上蔣老爺子為蕭老爺子擋過子彈,雖然後麵手術,子彈取出來了,但後來到某個特定的季節總會複發。
蕭老爺子一直認為蔣老爺子不過五十幾歲就離世就是因為當初為自己挨了那一子彈,心中一直內疚,後來便把蔣老爺子的兒子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去培養,沒想到蔣成,也就是蔣梓晨的父親,蔣老爺子的兒子卻是浪子野心。
在蕭老爺子幫助他創業之後,他竟夥同別人想吞並蕭氏企業,後來被發現,蕭老爺子恨鐵不成鋼,蔣成則因為債台高築,和妻子遠走他鄉,將一個才剛上學的小女孩,也就是蔣梓晨丟給了蕭老爺子,並跪求蕭老爺子千萬不要告訴蔣梓晨自己是一個不成器的父親。
子言看著眼前的蔣梓晨,又想起蕭瑟騰告訴他的當年那些漫天飛舞的不實報道,那年蕭瑟騰還小,那年蕭家的企業還沒有這麽大,而且是在南方一個小城,那年蔣梓晨看蕭老爺子的眼光似乎要將麵前的老人吃掉。
子言看過那張蕭瑟騰留存下來的報紙,報紙上的內容簡直不堪入目,那樣的誹謗就連子言都不敢相信,他不明白蔣梓晨怎麽會相信這些東西,這些年蕭老爺子對她可算得上是仁至義盡。
當年送蔣梓晨出國也是蔣梓晨自己要求的,蕭老爺子在她身上花費的精力和金錢都絕對不亞於蕭瑟騰,甚至提出如果蔣梓晨未來想要做一份事業,家裏的分公司大可給她,甚至可以給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連蕭瑟騰這個大股東也不過是百分之四十的控股權,所以得知這些消息的子言確實是不解的,當然,子言也有股份,而且還是僅次於蕭瑟騰的,百分之十。
也就是說如果蔣梓晨要來公司,那麽蕭瑟騰將會和她平起平坐共同管理,隻是看來蕭老爺子這樣仁慈的做法並沒有換來蔣梓晨的感激,反而增添了她的怨恨,或許她認為那不過是贖罪罷了,沒什麽值得感激的。
蔣梓晨站了起來,走到子言身邊,雙手搭在了子言的肩上:“難道言總就想一輩子做人家的奴才,一輩子聽人使喚,讓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蕭少說不允許便是不允許,難道說這麽多年你一直單著,也是蕭少不允許嗎?”
蔣梓晨的頭靠在子言的肩上,子言有些尷尬的垂下了眸子,隻感覺女人口裏咖啡的氣息縈繞在自己的鼻端,呼吸時發出的輕微的響聲也在他的耳邊蕩漾著,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這時他便明白了為什麽世間的男子大都逃不了美人關。
子言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杯子,目不斜視,他真恨不能將蔣梓晨的手撥開,可他不能這樣做,他得忍,此刻他必須像個和尚一樣,在美色麵前毫無動搖,蔣梓晨心機之深重令子言擔憂。
若有朝一日,蔣梓晨進了蕭氏集團,也許子言就不再是言總了,子言心裏想。
蔣梓晨鋒利的話語並未在子言的心中驚起波瀾,他認為所謂的奴才便是唯命是從,而這命令自然是有道理的沒道理的所有的一切命令,而他子言聽的隻是有道理的,這便算不得奴才,既不是奴才,又何必去反駁別人的激將法。
“言總真不愧是蕭家的元老,敬佩,敬佩,沒想到蕭瑟騰竟然能有這樣的夥伴,你真不愧是蕭少的左膀右臂,看樣子我隻得親自去找蕭少了。”蔣梓晨鬆開了搭在子言肩上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子言隻是微笑卻不說話,沒想到麵前的女人竟然用蕭瑟騰來壓他。
如果蔣梓晨真的去找蕭瑟騰,如果她提到蕭老爺子,那恐怕不用麵試她也能直接通過了,子言想起了蕭老爺子對蕭瑟騰的告誡,知道這盤棋自己總是下輸了。
“蔣小姐,難道你想讓別人說你是走後門才進的公司嗎?既然你想證明自己,我希望你能和所有人一樣公平的競爭,這一次我和蕭少都不是麵試官,你好好表現。”子言說完站了起來,從椅子上拿了自己的外套,走了出去,蔣梓晨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這事本在意料之中。
俗話說人不順喝涼水也塞牙縫,子言這邊正接到了麵試通過的名單,名單上郝然印著‘蔣梓晨’這三個大字,盡管字不算大,但一見這名字,子言就覺得頭大,終於蔣梓晨還是麵試通過了,終於她想要的她都在一步步接近,可她到底想要什麽呢?股權?管理者?又或者她隻是想做一個蛀蟲,將蕭氏集團弄到破產。
這邊正在煩惱這件事,那邊就接到了明若影的電話:“師兄,警報警報,不好了。”
明若影一開口就來了個大大的警報,而且語氣裏全都是焦急,子言不明白明若影是遇到了什麽樣的事情才變得這般焦急,在子言的印象裏,明若影是那種上課經常遲到,睡覺常常過頭的人,這樣的人的特點顯然就是性子慢,這樣一個慢性子的人突然著急的開口說話,子言自然是驚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