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真
自從齊笑靨知道白羽蓉的臉是原生之後,心中更增添了疑惑,總覺得白羽蓉和死去的洛尹之間有什麽關係,卻又說不出來,自己見過洛尹的父母,從來沒有聽說洛尹還有其他姐妹。
也許隻是巧合罷了,這世上那麽多人,有兩個長得相似的很正常,齊笑靨想著就笑了,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自從和白羽蓉去過‘蕭宅’後,兩人的關係一下子就親密了很多。
這日,齊笑靨和白羽蓉下班後便去了鄰近公司的酒吧喝酒,白羽蓉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一直以為酒吧是很喧鬧的燈紅酒綠,沒想到這兒看起來卻很正常。
兩人挑了一個安靜的角落,點了兩杯酒便對坐著聊起天來。
白羽蓉發現齊笑靨其實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性格也大大咧咧的,跟夏挽卻有幾分相似。
齊笑靨說著說著時不時的哈哈大笑一聲:“你知道吧?我男朋友當時追我……”齊笑靨說著,視線停在了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僵住了。
白羽蓉順著齊笑靨的視線望去,隻見一個中年男人正跟一個女人聊天,兩人時而親密的咬耳朵,時而會心一笑。
再回頭看齊笑靨,隻見女孩修長白皙的十指緊緊的握著,紅色指甲嵌在肉裏,女孩的表情有痛苦,有疑惑,更有憤怒。
白羽蓉伸手抓住了齊笑靨的手,沒想到齊笑靨卻占站了起來朝那張桌子走去,白羽蓉隻得起身陪同。
胡傑沒想到齊笑靨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在他的意識裏,此時的齊笑靨應該還在國外,所以當齊笑靨站在胡傑麵前的時候,胡傑臉上一下就現出了恐慌。
“你們是?”女人似乎感覺來者不善,但聲音卻很溫柔,齊笑靨緊緊的攥著拳頭,白羽蓉輕輕的抓著她的手腕。
齊笑靨瞪了男人一眼,轉身走了出去,白羽蓉緊隨其後。
“她們認識你嗎?”女人看著胡傑,胡傑搖了搖頭:“也許是認錯了吧!”
女人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如果沒有認錯,為什麽不問清楚就轉身離去呢?
“你慢點……”白羽蓉發現齊笑靨的步伐越來越快,自己竟有些跟不上。
“呃……”齊笑靨由於走得太快竟不小心崴了腳,她想站起來卻發現根本沒法。
看齊笑靨疼得齜牙咧嘴的模樣,白羽蓉趕緊跑了上前將齊笑靨扶了起來。
“你在這兒坐著,我去開車。”白羽蓉將齊笑靨扶著坐在了路旁的長椅上,便朝車庫走去,看著白羽蓉遠去的背影,齊笑靨努力站了起來,走了幾步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她不想讓白羽蓉知道這件事。
白羽蓉開著車出來卻找不到齊笑靨了,這時候隻見手機收到一條簡訊:“我回家了,謝謝你!”發簡訊的人正是齊笑靨,白羽蓉搖了搖頭,閉了窗門。
齊笑靨回到家裏的時候父母已經睡熟了,她找了一瓶消腫藥水擦了腳也上了床,卻久久不能入睡。
那個和她認識兩年,說好等她回國就結婚的男人竟然和別的女人一起喝酒,竟假裝不認識她 。
齊笑靨輾轉著,不時的拿起手機看一眼,聊天軟件登了又退,退了又登,對話框始終沒有跳出來。
feather,齊笑靨剛下班,就看見,門口站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個中年男子,手上捧著一捧百合,看見齊笑靨走出去的時候便迎著走了過來。
“你做什麽?”齊笑靨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男子,臉上滿是憤怒和憎惡。
“來找你。”臉上帶著微笑,聲音很好聽,穩穩的既不著急也不緊迫,更看不出絲毫道歉的跡象。
“不用了,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你就是個騙子。”齊笑靨冷笑,說道‘騙子’兩字的時候故意停了一下。
“你難道都不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嗎?”男子擋在了齊笑靨的麵前,齊笑靨停住了腳,胸中一直壓著的怒火眼看就要爆發。
“我最愛的人一直是你,從未變過。”胡傑的眼神很真誠,甚至有幾分悲痛,齊笑靨壓在心底的怒火全都被這句話澆滅了。
“我們換個地方說吧!”齊笑靨咬了咬唇,在愛情裏的女孩永遠都隻是個天真的孩子,天真的明明有所懷疑,卻還願意去相信。
星辰酒店,白色的床單上,兩個纏綿的軀體,齊笑靨緊緊的抱住胡傑:“你為什麽騙我?”
“我從來沒想過騙你。”胡傑在齊笑靨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胡傑告訴齊笑靨,自己家從小就貧窮,當時父親去世,連墓地都買不起,最後還是開服裝廠的嶽父幫忙自己出了錢,並讓自己照顧他的女兒。
“我從來沒有愛過她,這些年全都是為了感激才照顧,我跟她雖然做了那麽多年的夫妻,卻從來沒有夫妻之實,我第一眼看見你便知道你才是我這輩子真正要照顧的人。”胡傑緊緊的抱著齊笑靨,齊笑靨輕輕的拍著男人的後背。
想到男人竟然經曆了這麽多痛苦,齊笑靨就很心疼男人,隻恨自己沒有早點遇到他。
白羽蓉自從升任總監後,幾乎每天都要忙到淩晨才能睡覺,現在自己甚至連設計師都做不了,隻能偶爾給別的設計師提一點意見,每天總有各種大小會議要開,和子言碰麵的機會也越來越多。
這天,兩人剛開完會出來,子言竟提議要請白羽蓉吃飯,白羽蓉嗬嗬一笑:“那就不麻煩言總了,你還是看看哪家大小姐合適去請哪家大小姐吧!我可是有夫之婦。’
子言自然不傻,白羽蓉的話中話他一聽就明白了,敢情白羽蓉竟然因為夏挽的事情跟自己杠上了。
“少夫人說的哪裏話,請你吃飯是我的本分,再說了哪有什麽大小姐啊?”子言恬不知恥的將臉湊到了白羽蓉麵前,白羽蓉嫌惡的伸出手將子言的臉推開。
“其實我剛開始對你印象還不錯的,現在看到你這樣,我都覺得夏挽當初一定是眼睛瞎了才會看上你,她現在怎麽樣,過得好不好你都不知道,我看你玩得挺愉快的嘛!”白羽蓉還是將心中的怒氣發了出來。
見白羽蓉手揣在兜裏,臉側向另一麵,滿臉的不屑與厭惡,子言感覺自己就是自討沒趣。
好好的一件事怎麽就成這樣了?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就成大奸大惡之人了。
“白小姐,咱們一碼歸一碼,從我和蕭少的關係來看,我教您一聲少夫人,我尊重你,但是從夏挽的朋友這個角度來說,我覺得你挺不夠意思的。”子言辯駁,繞了半個圈走到白羽蓉麵前。
“我怎麽就不夠意思了?”白羽蓉皺了皺眉,抬起眼睛看著子言,眼裏是疑惑與不屑,大有子言不說清楚,她絕不罷休的意味。
“那我可就說了啊!其一,作為好友,你對自己的朋友不信任;其二,我明明是你好朋友喜歡的人,俗話說愛屋及烏,但你對我卻處處表現出敵視;其三,夏挽離開,雖然是我的錯,但你也有錯,是你當初沒有開導好……”子言滔滔不絕的列舉白羽蓉的罪證,白羽蓉竟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
“行,算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問你,齊笑靨的事情你怎麽解釋,你要是還喜歡夏挽救離她原點,要是不喜歡夏挽,那行,以後求你別再提她,這是對她的侮辱。”白羽蓉雙手抱在胸前,恨恨的看著子言。
子言點了點頭:“算了,不跟你解釋了,你要是不去吃飯,我倒是省點錢,再見。”子言說完便拉開車門上了車,一旁的陳軍歎了一口氣:“子言少爺就這脾氣,少奶奶又何必跟他計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