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白曉雪的報複
房裏,蕭瑟騰一邊給蕭老爺子捏背,一邊問跟爺爺嘮家常,蕭老爺子伸手拍了拍蕭瑟騰的手:“你這麽晚來找我不會隻是為了來給我老人家捶捶背,聊聊天的吧?”
“爺爺,我就知道瞞不過您,我來找您確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蕭瑟騰說著站到了蕭老爺子的麵前,蕭老爺子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鞋子脫了。
“這麽晚了,我老人家也困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蕭老爺子說著揮了揮手,蕭瑟騰隻能默默退了出去。
這一夜,蕭瑟騰怎麽也睡不著,他雖然不知道和白曉雪來的那個女孩是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但那個女孩看他的眼神,他記得卻很清楚。
那是一種對仇人才有的恨,是一種要將人置於死地才有的表情,那個表情,蕭瑟騰隻見過一次,便是在蕭老爺子將一個小女孩領到他家時,小女孩看蕭老爺子的表情。
白曉雪在迷迷糊糊中醒來,隻覺得頭很暈,心底鬱結的那股惡氣漫漫湧上心頭,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偌大的白府,隻有她一個人,沒有父親,沒有母親。
“媽,爸,你們為什麽這麽殘忍?為什麽不要我?”白曉雪將頭埋在膝蓋痛哭起來。
“白羽蓉,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白曉雪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對麵的牆壁,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牆上投射出她的影子,一個黑色而猙獰的身影。
“白羽蓉,我要讓你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白曉雪下床,穿鞋,穿衣,一氣嗬成。
白羽蓉在醫院一直陪護母親到了半夜,直到秘書小何提醒她快天亮了,白羽蓉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醫院,在門口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看母親。
“白總,咱們先回去吧!明晚還過來呢!有人照看著,您放心。”小何微笑著給白羽蓉搭上了外套,白羽蓉點了點頭,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母親。
醫院每隔兩個小時就會有人進去看一次白母,白曉雪到了醫院,遠遠的就看見沈萬霞的門口有幾個人直直的站在那兒。
如果自己冒然進去肯定會被趕出來,到時候白羽蓉知道的話,恐怕自己在公司也呆不下去了。
白家的家業絕對不能落在白羽蓉手裏,白家是她白曉雪的,她絕對不會拱手讓人。
不一會,白曉雪就找到了護士值班室,白曉雪看了看裏麵沒有人,現在正是好機會,很快換上了白大褂,戴上口罩,並將旁邊一個已經擺好儀器的推車推了出去。
白曉雪懷著緊張不安的情緒到了沈萬霞病房的門口,沒想到守在門口的兩個男子抬手看了看表,竟然放她進去了。
沈萬霞躺在病床上,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蒼白的臉上,花白的頭發散落在枕頭上,白曉雪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沈阿姨,我這就送你去見我爸爸,到那邊你們兩好好過日子,至於我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老一輩就別管了。”
白曉雪走了過去,用腳踩住了輸氧管,如果摘掉氧氣罩一定會被人發現,踩輸氧一來不會留下指紋,而來不易察覺。
沈萬霞做了一個夢,夢裏突然有人站在她身後捂住了她的口鼻,她隻覺得胸口發悶,無法呼吸,她使勁的踢著,踩著,對方的力氣卻越來越大。
沈萬霞的腿瞪了幾下後便安靜下來了,白曉雪走到沈萬霞旁邊竟發現這個一直閉著眼睛的女人的眼睛睜開了,而這雙眼睛竟直直的盯著白曉雪。
白曉雪受了驚嚇,後退幾步,跌坐了了地上:“你不要怪我,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女兒,是她害死你的,是她害死你的。”
白曉雪喊著站了起來,剛想衝出去,又想起門口的兩個人,便走過來推了車出去了。
“護士,白小姐的母親還好嗎?”白曉雪沒想到出來的時候被人攔住了。
她抬起驚恐的眼睛看著對方,也許是對方站了一宿太疲憊的緣故,竟沒看到女人眼中的異樣。
白曉雪使勁的點了點頭:“很好,很好。”說完便推著車跑了。
子言一大早就接到電話說沈萬霞出事了,他趕到醫院的時候隻見歐陽誌遠和幾個醫生、護士正站從沈萬霞所在的病房裏出來。
“怎麽回事?”子言走到歐陽誌遠的身邊,神情十分緊張,這件事要是被蕭瑟騰知道還不知道會鬧出怎樣的麻煩,沒準這家醫院都會被他拆了。
“窒息死亡。”歐陽誌遠摘下口罩滿臉遺憾的看著子言。
“不是一直在輸氧嗎?怎麽會窒息?”子言詫異,歐陽誌遠搖了搖頭。
早上有護士例行檢查的時候,發現白母已經斷氣了,她急急忙忙的將醫生喊來,大家得出一致的結論‘窒息死亡’,然而此時氧氣罩還好好的戴在沈萬霞的臉上,輸氧管也正常操作。
“昨晚有其他人進去過嗎?”子言看著守在門口的兩個男子。
兩人都搖了搖頭:“除了護士進去過,再沒有人進去過。”
“沒有可疑的人嗎?”子言追問,他根本就不相信什麽詭異事件,他隻相信人為,隻相信被蒙在鼓裏。
“沒有。”兩人回想了一下,確實沒有,這時候子言看見站在歐陽誌遠後麵的一個護士低下了頭,手竟然不住的發抖。
子言伸手推開了歐陽誌遠,將護士拉了出來:“你抖什麽?是你做的?”
子言瞪著女人,寬大的手掌捏著女人的肩膀,女人眼淚都騰出來了,小護士看見子言這樣,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言總,這……”歐陽誌遠有些看不下去,子言看了歐陽誌遠一眼,將女孩從地上拉起來便朝院長辦公室走去。
歐陽誌遠看了看後麵的幾個醫生說了句:“走吧!”
眾人便跟在子言的後麵一直走進了院長辦公室,走在最後麵的醫生懂事的將門關上了。
“坐吧!”子言看著女孩,放了女孩的手,女孩站在原地瑟瑟發抖,別說坐,腳連動都動不了。
“言總,您有什麽話要問她嗎?”歐陽誌遠走上前看著坐在平日自己坐的椅子上的子言,對子言和蕭瑟騰的囂張,他早已見怪不怪。
“你為什麽見到我就發抖?”子言沒有管歐陽誌遠,而是將目光移到站在麵前的女孩身上,女孩不敢抬頭看子言,也不敢說話。
“她今年剛參加工作,估計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膽子小。”歐陽誌遠辯護。
子言皺了皺眉,抬起眼睛看著麵前的歐陽誌遠:“歐陽院長,我想我應該提醒你,我沒有跟你說話。”
歐陽誌遠自覺討了沒趣,便不再說話,又想起剛才自己做的辯護,子言沒有當麵拆穿已經是給他麵子了,作為一名醫護人員,早在學校的時候就見過無數死屍,更是親手接觸過,怎麽能膽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