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習慣說對不起
白羽蓉在蕭宅已經呆了三天了，蕭瑟騰帶著她走遍了蕭宅的每個角落，每次看感覺風景都不同。
“你這地方是自己設計的？”白羽蓉轉頭看著身旁的男子，男子美得就像畫中的人物一般，棱角分明，嘴角上揚的幅度總讓人的心裏覺得暖暖的。
“看什麽？”蕭瑟騰發現白羽蓉就像欣賞一幅美妙的作品一般看著自己，有些尷尬，又有些好奇。
“我好像見過你，好像很多年前就見過了。”白羽蓉說的是真的，那時候她的夢裏總會出現一個人，一個她看不清的身影，他對自己那麽溫柔，直到三年前自己成了殺人犯後，這個人也消失在自己的夢中了。
“你當然認識我，傻瓜，我是你丈夫。”蕭瑟騰溫和的捧著白羽蓉的臉，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個深深的吻，將她擁入懷中，久違的擁抱讓兩人內心都頗有感觸。
“這輩子你都不會離開我嗎？”白羽蓉突然抬起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話，但就是這樣堅強，倔強的她跟他相處幾日後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乖乖的小貓。
“不會，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蕭瑟騰仿佛是對身邊的人又仿佛是對遙遠的過去說著，他的眼鏡看著遠方，他知道，她在看著自己。
“我也不會離開你。”白羽蓉伸出雙手環住了蕭瑟騰。將自己的頭埋人男子的懷中，她本來以為自己會一直陷在薑絡宇這個劫裏出不來，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其實薑絡宇在自己的心中並沒有那麽重。
也許那時候隻是因為他對自己好，而自己從小缺乏父愛，因為渴望一個人對自己好，所以願意為這個付出哪怕生命也願意，原來那根本不是愛。
夕陽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美得就像影片中的情景。白羽蓉的嘴角泛著笑意。
“我想去看看媽媽。”白羽蓉抬起眼睛看著蕭瑟騰，蕭瑟騰微笑著揉了揉她軟軟的頭發：“可以，不過要精神抖擻的過去，讓你媽媽知道你一切都好。”
聽到蕭瑟騰這樣說，白羽蓉感激的點了點頭，即使心中對這個人充滿了疑惑卻沒有半點反感。
傍晚的時候蕭瑟騰告訴白羽蓉自己去公司有些事，並吩咐了家中的人給白羽蓉準備食物和洗澡換洗的衣物，白羽蓉在門口目送蕭瑟騰離開後，便在仆人的帶領下到了用餐房。
大理石的桌椅，厚實的波斯地毯，明亮的落地窗，靠牆大大的魚缸，種類繁多的魚群，白羽蓉看得目瞪口呆，用餐房竟然還能布置成這樣。
前些日子都是在房間，蕭瑟騰親自將碗端到她跟前，她還從未到過餐房，卻沒想到連用餐的地方都這麽雅致，傭人小魚穿著黑衣戴著白色帽子和圍裙，頭發都挽在帽子中間，看起來幹幹淨淨的。
白羽蓉本想去廚房看看做菜的師傅，卻被小魚攔住了：“小姐，先生說你的身體還不是太好，聞不得油煙味，待您身體好些，想去哪兒我們都會領您過去。”
聽到女傭這樣說，白羽蓉反而有些尷尬，自己都沒想到的問題，蕭瑟騰竟然想得這麽周全。
“我忘了。”白羽蓉尷尬的吐了吐舌，女傭笑了笑說道：“白小姐可真可愛，難怪先生如此稀罕您。”
女傭是個十幾歲的年輕女孩，皮膚黑黑的，講話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很可愛，加上兩人年紀相差不大，白羽蓉脾氣也不差，兩人自然就熟絡起來了。
跟女孩聊，白羽蓉才知道蕭瑟騰待自己是有多與眾不同，雖然屋裏一直有廚師和女傭，但蕭瑟騰從來沒有在家吃過飯，隻是偶爾回來休息一下，每次來都會在臥室呆上一整天，足不出戶。
“小姐不知道，先生的脾氣可怪了，他從來不跟我們說話，也不會隨便批評我們，但是一旦發現我們有錯，他會毫不留情的將我們開除。”女孩告訴白羽蓉自己才來這裏一年多，前麵幾位都是被蕭瑟騰開除的。
“這樣啊！”白羽蓉心有所思，想問女傭一些問題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小姐，您今晚還想吃點什麽？我去跟廚師說。”女孩笑著問白羽蓉。白羽蓉連忙搖了搖頭，就蕭瑟騰留下的菜譜，自己能吃多少都不一定呢！
“不用，不用，對了，小魚，你知道先生以前的事嗎？”白羽蓉始終不知道怎麽開口，隻希望小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她並不是刻意去打聽蕭瑟騰的事。
她隻是無法自己第一次見到蕭瑟騰時，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看一個久別重逢的人，在看一個他愛了很久的人。
小魚搖了搖頭：“我來這兒一年多了，從來沒有聽過先生喜歡過誰，隻是聽以前的前輩說先生曾經很愛一個女孩，不過三年前，那個女孩出事了……”小魚正說著，隻聽見一聲咳嗽聲，是一個年長的女人端著菜走了進來。
“先生的事也是你這個小丫頭亂嚼舌根的嗎？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女人將菜放在桌上，對白羽蓉鞠了一躬道：“先生的事也請白小姐不要打聽更不要去問先生，您隻要知道先生是全心全意愛您的就行了。”女人說著就退了出去。
白羽蓉擔心小魚會被告狀，於是站了起來：“吳嬸，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這不是小魚的錯。”
“白小姐放心，我不是搬弄是非之人，不然先生也不可能留我這麽久。”女人說完便離開了，白羽蓉鬆了一口氣，一旁的小魚也鬆了一口氣，兩人雖沒有說話，心中卻告誡自己再也不要提這件事。
蕭瑟騰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十點鍾了，他剛推開臥室的門就聽見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蕭瑟騰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做任何事都是合法的。
白羽蓉穿著一身絲絨睡衣出來的時候，看見蕭瑟騰正穿著睡袍躺在床上正在翻看一本地理雜誌。
“你怎麽在這裏？”白羽蓉有些詫異。
“我們是合法夫妻了，我不在這裏，該在哪兒啊？”蕭瑟騰微笑，走過去攬住了白羽蓉的腰，唇輕輕覆上了白羽蓉冰冷的唇，白羽蓉不由自主的回應著這氣息。
蕭瑟騰輕輕的解開了白羽蓉的睡衣，膚若凝脂用來形容白羽蓉再適合不過了，白羽蓉也將摟著蕭瑟騰脖子的手放了下來開始為蕭瑟騰解開睡袍的帶子。
兩人的喘息聲交替覆蓋著，蕭瑟騰的手慢慢的往下滑，這時白羽蓉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小魚的話：“先生曾經很愛一個女孩，隻是三年前，那個女孩出了事……”難道自己隻是一個替身。
這樣想著白羽蓉一下子將蕭瑟騰推開了，蕭瑟騰沒想到白羽蓉力氣竟然這樣大，自己被這樣一推，竟然跌到了床上。
“對不起……我……”白羽蓉話還沒說完就嗚咽起來，她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將頭靠在胳膊上，泣不成聲。
“我說了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蕭瑟騰顯然有些憤怒，但還是盡量壓低了聲音，看著白羽蓉這樣子，他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也許她真的沒有準備好，也許他們確實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是自己太著急了。
“對不起，你休息吧！我去衝個澡，你放心，隻要你不願意，我絕對不會碰你的。”蕭瑟騰說著就進了浴室，浴室傳來的水聲始終震動著白羽蓉的心。
對不起，我沒法做誰的替身，希望有一天你會真的愛上我，而不是把我當成那個人。
白羽蓉緊咬著嘴唇，躺在了床上，伸手拉上被子蓋上了，她不敢出聲，她從小就不習慣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