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4：唐建業
唐建業冷不丁又挨頓揍，嚇得抱頭鼠竄，“爸，你幹嘛？有話好好說，你別打了。”
“混賬東西，你還學會偷奸耍滑了。”唐有德手中的棍子，毫不客氣的往他身上招呼。
“你打我幹啥呀？要死也讓我死的明白。”
唐建業停了下來，冷哼一聲，攤開一隻手，“這是什麽？”
“這…”
唐建業看到老爺子手中拿著的兩顆牙，撇了撇嘴，心虛的低下了頭。
大意了，他揪下來的兩顆鬆動的牙，隨意扔進了垃圾桶。
沒想到，他爹現在還有翻垃圾桶的喜好。
唐有德拿著兩顆牙，氣的渾身發抖，“你為了不去當兵，不惜自己拔掉自己的牙，你可真夠可以的。”
“爸，不是，是摔鬆了，我一揪就揪下來了。”
若說被人打鬆的，還得追究香煙的事。
心累。
這人怎麽就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你去給老子反省，今天不許吃飯。”唐有德憤怒不已，看到剛從外麵進來的小夥，開口，“要不是小森告訴我，我還被你個混賬蒙在鼓裏。”
“江森，你個小人，又是你！”
唐建業聽聞這次又是高錚告的密，火氣蹭蹭的，瘋了一般，撲了過去，對著江森，就是兩拳。
江森嘴角瞬間滲血。
江婉兒聽到動靜，急忙跑了過來，看到江森嘴角的血，嚇得驚呼一聲，立刻朝唐建業罵道，“老二，你瘋了？你居然打小森？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江婉兒一邊心疼的給江森擦嘴角，一邊咒罵唐建業。
江森唯唯諾諾，“姑姑，我寄人籬下，就該被打。”
“什麽寄人籬下，這裏就是你的家。”
江森卻甩開了江婉兒的手，要出門，
“姑姑，我走了，死在外麵，也不會再看人臉色生活。”
江婉兒聽聞江森的話，嚇得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小森，你不能走，你能去哪，你爸媽把你托付給我，我就是你的家人，這裏就是你的家，你哪都不能去，聽話，快進屋。”
江森梗著脖子不動，江婉兒看唐建業的眼神更是憤怒，“老二，你今晚不許吃飯，滾到一邊站著去。”
母親厚此薄彼，還給江森擦拭嘴角的血，唐建業特不是滋味。
他昨天鼻青臉腫的回家，母親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
他也怒了，委屈扒拉的吼道，“媽，你為啥要這麽偏心？江森才是你的兒子？”
“我就偏心了怎麽著，小森是我們江家唯一的香火，我對他好點怎麽了？”
江婉兒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再說你看小森多懂事，哪像你整天就知道闖禍。”
“我闖啥禍了我？我闖禍我也是明著闖。哪像有些奸詐小人，就知道背後給人使絆子，真是陰險。”唐建業看著江森，咬牙切齒。
“你含沙射影的說誰呢？你這是容不下小森，還是容不下我？”
唐有德看著自己的愛人跟親兒子吵了起來，他有些不悅的開口，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既然你做不到公允，教育孩子的事我來，你把江森教育好就行了。”
唐有德也看出江婉兒對江森的縱容和偏袒，說了幾次，江婉兒根本聽不進去，反而哭哭啼啼，說他不待見江森。
最後，隻能由著她了。
這會，江婉兒拉著江森走了。
唐建業苦口婆心的做父親的思想工作，
“爸，你就別罵我了，我真的不想當兵。就我這樣的，你放進軍營，也是菜裏的蟲子，會被人挑出來的，何必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你就讓我做點我喜歡做的事兒吧。”
“建業，你這性子皮，你得去軍營曆練一次，你才能真正的強大，強壯起來，懂嗎？”唐有德作為一個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軍營的人，兒子不去當兵，他實在覺得遺憾。
“爸，我不用去軍營曆練，光靠你和我哥熏陶我就已經很強大了。”
在房間裏聽到爭吵聲的唐立業走了出來，也替唐建業說話，“爸，就依了他吧，老二真的不適合當兵，他說的對國家，也需要其他方麵的人才，不一定都要跑部隊去，咱們就別浪費名額了，給其他熱愛軍營的小夥機會吧。”
唐建業立刻附和，“對對對，我大哥說的對，我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啊。”
唐有德看著這貧嘴的二貨兒子，歎氣，
“這麽大的人了，你說說你不去當兵，你還能幹點啥？你這書也讀不成，真是愁人啊。”
“爸，你別催我，我正在尋覓前進的方向，咱們社會主義的道路是寬闊的，也是光明的，我總會找到屬於我的那條路。”
唐建業一上價值，老父親無言以對，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讓他自由活動去。
最終，唐建業晃蕩了一段時間後，在供銷社找了份售貨員的工作。
這可是個體麵的活。
沒點後門是進不去的。
唐建業也是沾了自家老爺子的光。
上班第一天，他就靠自己那張能說會道的嘴跟大家夥打成了一片。
晚上，唐立業說要領對象來家裏吃飯，讓全家人認識認識。
這會，人還沒來，唐有德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歎氣。
“老唐，你怎麽了？”
江婉兒從屋裏出來，看到他問。
唐有德說道，“我就是覺得可惜，你說立業，怎麽就和高嵐沒緣分呢？”
“肯定是被外麵的女人迷了心竅。”江婉兒冷哼。
唐有德不悅的瞥了她一眼，“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
“那不然呢，高嵐那麽優秀，咱們和高家關係又好，老高可不是一般人，跟他當親家，咱們門當戶對，立業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非要從外麵找，不是鬼迷心竅是啥。”
“你這話在我麵前說說就得了，立業帶對象回來，你熱情點，尊重孩子吧。婚姻自由。”
“我聽說那女同誌出身書香門第，肯定有教養，別讓人笑話我們。”
聽到書香門第幾個字，江婉兒神色緩和了幾分，“我知道了。”
因為大哥對象要來家裏見麵，唐建業下班後，飛快的就蹬著自行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