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看來姑娘還是個雛兒
“這女人好凶悍呀,竟然動起手了。”
“也怪那女人嘴賤,大庭廣眾之下,一點不留麵子的罵人家。”
“不知道這兩個人誰才是小三。”
……
響亮的耳光震驚四座,小三穿著高跟鞋,被我一巴掌打的站立不穩,坐在地上。白皙的臉上立刻顯現出一個紅色的手印。
阿嵐不停地拉著我,示意我趕快離開。離開,不就是逃跑嗎?我知道阿嵐是為我好,但是,今天,這個場子不能丟。
“這一巴掌,是你罵我的代價,我警告你一句,以後說話注意點,不然我絕對不會再客氣。”
我看著徐林,已經沒有一絲的感情,失望、絕望早已將那些美好的回憶粉碎。
“徐林,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以後形同陌路,不再相逢。如果你還要來找我的事,我會選擇跟你同歸於盡。”
“蘇寧,你不要欺人太甚。”徐林扶著小三,滿臉怒火的衝著我。
“欺人太甚,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吧。”我冷笑一聲,跟阿嵐離開了超市。
……
清冷的街道,霓虹安靜的掛在高處。淒冷的秋風拂過,像一柄刀子,劃破我的心髒,痛苦將我從迷茫中揪了出來。
冰冷的眼淚從臉上滑落,遠處的燈光散發著五彩的光芒。委屈、痛苦從四周襲來,將我緊緊的圍住,一點都不能掙紮。
我蹲在街頭,大聲哭了出來,沒有製止心底的淚水。幾天來積攢的情緒一瞬間爆發出來,我就像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在這一刻,隻有哭泣才能緩解內心的壓抑。
阿嵐沒有說話,此刻隻能由我自己去度過。她輕撫著我的背,不斷的給我擦掉眼淚,緊緊捏著我的手,讓我還能感覺到有人在我身邊。
“阿嵐。嗚嗚。”我靠在阿嵐的膝蓋上,放聲大哭。
眼淚如同決堤的海水,迸湧而出。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傷心過,以往還能控製自己的情感,還能告訴自己不能隨意哭泣,一定要堅強。
嗬,在足夠的悲傷麵前,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虛幻,沒有能控製的,反正我控製不了,我也不想控製。
我在心裏告誡自己:我不能讓自己就這麽倒下,即便是遭受如此多的磨難,也不要徒留一個行屍走肉的軀殼,即使傷痕累累,我也要在內心深處給自己留一個狹小的空間,埋葬那些讓人不想忘卻的還算美好的回憶。
良久,我站起身來,將阿嵐緊緊抱在懷裏。任由冷風吹拂我紅腫的眼睛。隻有更深的痛苦,才能讓自己脫離出來。
“阿嵐。我想喝酒。”我哽咽地說道,吐沫粘在空中,拉起一道道長線。
“你看你,都哭成什麽樣了。”阿嵐揉著我的眼睛,突然噗嗤笑了出來。“你口裏都結成一個蜘蛛網了。”
“嗬,哼。”我禁不住笑了出來,隨即,假裝瞪了一眼阿嵐。
淒清的街道,我和阿嵐兩個人就這樣沿著街道走著。找了個衛生間,我洗了洗臉,感覺鏡子裏的自己一瞬間老了很多。
經過簡單的收拾,我拉著阿嵐往一間酒吧走去。
勁爆的音樂,喧嚷的人群,妖嬈性感的女人和年輕瘋狂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著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我進入舞池之中,盡情的釋放著自己,將所有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阿嵐坐在寂靜的角落裏,拄著臉,靜靜的看著我。即便是在酒吧這樣的環境裏,阿嵐一如纖塵不染的女子,躲在一邊,喝著水。
跳累的時候,我就和阿嵐坐在一起,喝著濃濃的烈酒,然後接著哭泣。再進入舞池,再喝,再哭,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眼淚都流幹了。
爬在桌子上,眼中是喧鬧的人群和糜爛的燈光,我討厭熱鬧,但是在這種環境裏,能夠讓我忘掉一切煩惱。
“小姐,這裏有人坐嗎?”突然,我和阿嵐旁邊一個略帶磁性的聲音傳來。
我皺了皺眉頭,心裏突然湧現出那天失身肖勁的畫麵。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我不討厭肖勁,但是討厭這些在酒吧裏禍害女人的男人。
“你眼睛瞎嗎?沒看見我們在這裏嗎?”
“脾氣還挺大的,我們老大給你麵子才坐在這裏,不然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和阿嵐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一個年輕的男子。
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淡淡的微笑掛在嘴角,濃密的眉毛,精致的臉龐。
如果不是身後跟著這許多精壯的男子,如果不是今天心情不好,一個衝撞就顯露出這些人的真相。我真的願意阿嵐找一個這樣的人,但是現在,不可能。
“小虎,不要這麽說,人家怎麽說都是女人嘛,總要給幾分麵子的。”男人大言不慚的說道,轉而伸出一雙光滑細膩的手:“我叫淩軒,能否交個朋友。”
“不好意思,我們過來隨便玩玩,並不想交朋友。”阿嵐客氣的回道。
“不要這麽冰冷,我看兩位有些孤單,不如我來陪陪兩位。”淩軒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容,眼神盯著我和阿嵐。
“你這人聽不懂嗎?我妹妹都說了不用了。”我沒好氣的說道,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淩軒坐在一邊,拿起阿嵐的水,聞了一下,眯著眼睛。“來酒吧喝水,看來這位姑娘還是個雛兒吧,不過我喜歡,我可以教你很多姿勢,隻要你想學,我這裏的資源應有盡有。”
“你去給你媽教吧,給姑奶奶滾遠些。”我將前麵的酒潑在淩軒的臉上。
“媽的,不就出來賣的婊子嗎?裝什麽清純。還敢拒絕我大哥。”一個黑衣男子用手指指著我,伸出手要打我的動作。
“你媽才是婊子,你全家都是婊子。”我站了起來,拍開男子的手,怒吼道。
那個黑衣男子竟然想伸手打我,手伸在半空中,卻被淩軒製止了下來。
“哎。不用,這麽烈的女人,在床上將她征服才是最大的榮耀。今晚給我送到床上去,我倒要看看,這女人究竟是多麽大的能耐。”淩軒臉色一變,深沉的眼睛注視著我和阿嵐,讓我不禁顫抖了一下。
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睛,如果說肖勁的是深不可測,那麽淩軒的就是眼睛能殺人那種。
“阿嵐,我們走。”幸好今天酒喝的不多,而且斷斷續續的,酒勁都在跳舞時激發了出來。經過這麽一鬧,早已清醒過來,否則,就變成刀板上的氈肉了。
“想走,有這麽簡單嗎?”淩軒笑了笑,四周的男子全部圍了上來,將我和阿嵐圍在中間。
“你們要幹什麽,這可是法製社會。”我緊緊捏著阿嵐的手,尋找著機會。
“法治社會?嗬嗬,在A市,我就是法,我就是製。”淩軒眉頭一挑,狂妄的說道。
“是嗎?”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雖然小,卻清晰的鑽入我的耳朵之中,連這狂躁的音樂都掩蓋了下去。
我轉頭看去,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