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喂藥,又是念經,又是招魂,足足折騰了一夜,別說還真有點用,也不知到底是那個方法發揮了作用,小縈玥的哭鬧暫時是止住了,也能吃進去奶了,隻是仍舊有些發燒。
趙德崇跟俞洛妍也熬了一夜沒睡,“玥兒睡著了,你也睡一會吧。”
俞洛妍抱著小縈玥不舍得放手,“爺去睡會吧,我守著玥兒。”
“聽話,你熬壞了可怎麽好,來把玥兒放下來。”
俞洛妍執拗的一撤身,搖頭道:“不,我不困,你快去睡吧。”說完,埋臉輕輕蹭了蹭女兒紅慛的小臉。
趙德崇歎了口氣,道:“來,把玥兒給我,我守著玥兒,你去睡。”
“你笨手笨腳的,看不好玥兒,你快去睡吧,別管我。”
兩人正爭執,就聽門外下人的問安聲,“給王妃請安,給楊二小姐請安。”
稍後,金嬤嬤進屋來報,“稟殿下,側妃,王妃跟楊二小姐來了,說是來看望小郡主的病情。”
“請她們進來吧。”
“是。”
“妍兒,聽話,你這樣抱著一直玥兒,玥兒也會不舒服的,讓她躺搖籃裏睡吧。”
說這話,衛王妃跟楊書穎就進來了,“妾身給爺請安,穎兒給姐夫請安。”
“嗯,玥兒睡了,你們聲音小點。”
衛王妃麵色帶著幾分焦切,“妾身就是聽說玥兒病了,才趕緊過來看看的。”說著就往俞洛妍身邊去,“快給本宮看看,玥兒怎麽樣了?”
俞洛妍一臉的疲倦,強打起精神道:“謝王妃姐姐關心,玥兒剛吃了藥,已經睡著了。”
衛王妃俯身看了幾眼,道:“本宮帶來了一些藿香正氣露,混在水裏給玥兒喝,可以強身健體。”
“謝謝王妃。”
楊書穎也湊到跟前看了幾眼,“小郡主都兩個多月了,怎麽還是這麽一點點?”
俞洛妍懶的理會楊書穎,故沉默不語。
趙德崇道:“玥兒要靜養,你們過來看玥兒,本王知道你們有心了,都回去吧。”
衛王妃跟妹妹互望一眼,道:“爺,您也熬了一夜沒睡,妾身燉了些蓮子雪耳湯,不如爺去迎春院喝一碗,清清火。”
“是啊,姐夫,您是府上的頂梁柱,您可萬萬不能熬壞了身子,小郡主既然已經沒事了,姐夫你就別太擔心了,過去迎春院喝點蓮子湯,歇息歇息。”
趙德崇大了個哈欠,滿臉疲憊,遲疑道:“玥兒這樣,本王放心不下。”
“姐夫也不是大夫,守在這裏也沒有用啊,再把自己熬壞了,可如何是好?”
俞洛妍微抬眸子,道:“王妃姐姐說的對,爺去歇息一會吧,這裏有我守著就可以了。”
“那好吧,本王歇息一會,晚點再過來看玥兒,你自己也要記得休息一下,別累壞了。”
“洛妍知道了。”
“嗯!”趙德崇又連著打了兩個哈欠,起身往外走,衛王妃,楊書穎姐妹倆竊喜一笑,趕緊跟了上去。
趙德崇剛出昶院門,又碰上彤夫人來看小縈玥。
“彤兒給爺請安。”
“嗯,你也來看玥兒?”
“是啊,聽說玥兒病了,奴妾心裏著急的很,就過來看看,玥兒好些了嗎。”
“玥兒好些了,現在睡著了,你去勸勸洛妍,讓她也快去休息一下,別熬壞了。”
“奴妾知道了,那奴妾進去了,爺慢走。”彤夫人又疊腰行了一躬。
稍頃,彤夫人進了屋子。
“妍妹妹,玥兒怎麽樣了啊?好些了嗎?”
俞洛妍看到彤夫人,抱著孩子站了起身,“彤姐姐來了,快坐吧。”
彤夫人滿臉憂容的走上前來,俯身看看小縈玥,“唉,可憐的孩子,怎麽病成這個樣子?還有你,守了一眼,滿眼都是血絲,你可別光顧著玥兒,把自己熬壞了。”
俞洛妍淡淡道:“我沒事,隻要玥兒能好起來,哪怕要我道命,我也心甘情願。”
“唉,孩子是娘的心頭肉,看來一點也不假。”彤夫人歎了口氣,衝身後丫環道:“雲容,把我給玥兒繡的幾個兜子跟虎頭帽拿出來。”
“是,夫人。”
丫環雲容打開提著的竹籃,拿出一疊花花綠綠的小孩兜子,和一頂精致的虎頭帽,“妍側妃,這是彤夫人親手給小郡主繡的外兜,這虎頭帽也是彤夫人熬了幾個晚上繡的。”
俞洛妍衝彤夫人一笑,道:“謝謝彤姐姐,你太有心了。”
“彤姐姐沒用,幫不上什麽忙,不比王妃姐姐,要財有財,要勢有勢,我也隻能親手繡些小東西給玥兒,表一表我的心意。”彤夫人說著,神情帶著一絲哀怨。
俞洛妍見了,唇角擠出一抹笑,“彤姐姐自有彤姐姐的好,彤姐姐的好,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
“再好,在別人眼裏也不過是個捧腳丫頭,如何比得上旁人。”
“彤姐姐幹嘛如此妄自菲薄。”
雲容小嘴一撇,道:“剛剛彤夫人再來的路上,碰到王妃姐妹倆,在背後說我們主子是個低賤的捧腳丫頭,還說我們主子沒有福氣,永遠都是個低賤的姨娘,剛好被我們主子聽到了。”
俞洛妍一怔,“王妃姐姐真這麽說?這嘴也太損了吧?”
“這算什麽,她們還背後詛咒小郡主……”
“容兒!”彤夫人瞪雲容一眼,厲聲嗬住雲容。
俞洛妍聞言,神情一沉,本就對衛王妃姐妹倆厭惡,聽了雲容的話,心中更是對衛王妃姐妹倆憎惡到了極點。
“妍妹妹,別往心裏去,容兒也是胡聽幾句,惠姐姐是正妃,無論說什麽,咱們也隻能裝聽不到!”
“她們詛咒什麽?”
雲容不忿道:“她們若是光說我們主兒也就罷了,小郡主這麽小,還病著,她們居然詛咒小郡主養不成。”
“容兒,住口,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
俞洛妍聽了,心裏怒火中燒,“不管怎麽罵我都可以,玥兒這麽小,招她們惹她們了,居然如此詛咒一個小孩子。”
“妍妹妹你也別往心裏去,就隻當沒用聽見。”彤夫人說著,又怒視著丫環雲容,“都是你多嘴,王妃是正妃,她在這府上說什麽誰又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