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瘋狂,趙德崇幾乎不間歇的要著,直到精疲力竭。
當俞洛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下午了,全身酸痛虛軟,骨頭像是被拆開之後又組裝起來一樣,有氣無力,幾乎不受大腦神經的支配,頭也暈漲的厲害。
“醒了?”趙德崇斜躺在床邊,手肘支著頭顱笑眯眯的看著俞洛妍。
俞洛妍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趙德崇,臆怔還沒有完全清醒,“這是哪裏啊?我是不是死了!”
趙德崇戲虐又曖昧的一笑,“對的,你昨晚死了好幾回了!”
驀地,俞洛妍腦子清醒了一點,回想昨晚,又羞又怒又屈辱,強忍著渾身拆筋剝骨般的疼痛坐起身來,“趙德崇,你好卑鄙,根本就是個惡劣的小人!”
趙德崇哧鼻一哼,長腿一掃坐直起身,“看看,得了便宜還賣乖,利用完本王,就開始裝起清高了,不像昨晚求著本王弄你那會兒了!”說著故意學女人的嬌吟,“呃~我要,還要,給我,不要停!”
俞洛妍氣的恨不得把宇宙都給炸了,掄起胳膊朝趙德崇後背砸了一錘,“那是你喂我吃了藥,不然誰會跟你‘那個’,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俞洛妍說完,眼淚嘩嘩的溢出眼簾。
趙德崇回眸看了俞洛妍幾秒,譏諷道:“媚藥而已,要不了命的。要是你真的是個烈女的話,完全可以忍住不要的嘛,藥勁不消一會就會過去,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想要!現在自己舒服完了,又開始裝起貞節烈女了!”
“啊——!”俞洛妍尖著嗓子狂叫一聲,幾乎氣瘋了,“你給我滾,我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你!”
趙德崇薄涼的雙唇微抿,一副‘我就是無賴’你奈我何的神情,“這是本王的府邸,也是本王的院子,要滾也是你滾!”
俞洛妍隻氣的渾身哆嗦,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冷眼狠睨趙德崇三四秒鍾,掀開被子,下床撿起衣服,邊哭邊穿。
可是衣服昨晚都撕得破裂了,又薄,穿身上根本就遮不嚴實,俞洛妍顧不上太仔細,將主要部位朧好,就要往門外走。
趙德崇見她真的要走,伸臂一攔,揪住她的手腕拖進懷中,雙臂緊箍,將她牢牢鎖在懷中。
“你放開我,不要碰我!嗚嗚~!”俞洛妍捶打著,掙紮著,哭的格外傷心。
趙德崇雙臂捆的她更緊,幾乎將她小小的身軀揉碎在身體裏,低頭在她頭頂親了一下,收起了先前的輕浮,“不準在哭了,也不必再回錦妍軒了,以後就跟我一起住在這裏!”
“你放開我,我不會再原諒你,我恨你,我討厭你,我再也不要看見你!”話沒有說完,趙德崇將她抱回了床上,欺身壓下,炙熱的唇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
俞洛妍口中隻剩嗚咽,雙手也被反剪住,掙紮一會,再也無力掙紮。
趙德崇一反昨晚的霸道凶悍,格外的溫柔起來,溫軟的雙唇,厚實又炙熱的大手,像是帶著有安撫作用的魔法一般,輕輕拂過全身,讓俞洛妍平靜下來,逐漸陷入他的溫柔纏綿之中。
又一輪的纏綿噬魂之後,兩人緊緊擁著對方,不舍得分開。俞洛妍不住的哭泣,附在趙德崇肩頭,泄恨一般的啃咬他的肩膀,脖頸兒。
趙德崇的後背上,脖頸兒全是掐痕,咬痕,這些都是俞洛妍情不自主時留下來的。
原來征服和被征服,同樣讓人動情,同樣讓人歡愉。
“還恨我嗎?”趙德崇親吻著俞洛妍的額頭,語調極是溫柔。
俞洛妍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不說話,隻是嬌怯的看著趙德崇!
“怎麽又哭了?連你也變的這麽愛哭鼻子了!”
瞬間,俞洛妍的心一沉,從溫柔漩渦中回到現實,是啊,邢羽兒就是用‘哭’將他的心牢牢拴住的。
俞洛妍更加無話可說,眼淚也流不出來了,這一段日子以來,趙德崇給了自己那麽多折磨,深深的傷害了自己,現今這麽容易就要跟自己和好!
倘若沒有邢羽兒這一茬,什麽都還好說,可如今,是趙德崇親手毀了兩人之間建立起的感情。
俞洛妍還在自我傷懷著,門外傳來三聲叩門聲。
“何事?”
門外響起金嬤嬤的聲音,“爺,宜人閣的彩雲過來了,說羽側妃身子不爽,胎像有些不穩,正疼的受不住了!”
趙德崇聽了,立即坐起身來,緊張道:“快先去傳大夫,本王隨後就到!”說完,匆忙下床開始穿衣服。
俞洛妍心中一痛,忍不住唏噓,調轉過身,用被子將頭蒙住了。
須臾,趙德崇穿好衣服,知道俞洛妍又生氣了,探過身去,拉開被子,趴在她耳邊親了親,“羽兒有孕,本王自然要多關懷一些,等你有了孕,我也會這麽在意的!”
“爺去便是,何必跟我多說什麽!”
“你乖乖的,明天我再來看你,我會讓人把你的東西都搬過來這裏,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不準在鬧性子!”趙德崇又親了親俞洛妍鬢角,起身離去。
趙德崇走後,俞洛妍還是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人有時就是這麽矛盾和奇怪。
或許是自己終究還是沒辦法接受,跟其她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愛情有時或許真是一種很自私,不容分享的一種東西,。
俞洛妍傷心,心中不是滋味,有人比她更傷心,心裏更不是滋味。
昨晚趙德崇一晚上沒有回宜人閣,邢羽兒心中已經不是滋味了。今早得知趙德崇帶了俞洛妍回了昶院,並跟俞洛妍在昶院過了一晚,連早朝都沒去,嫉恨的恨不得立即就去昶院找俞洛妍算帳。
隻是自己被趙德崇冷落了許久,性子不得不收斂些許,如今重獲趙德崇的寵愛,自然不敢在像從前那樣。
邢羽兒勉強忍了一個上午,見趙德崇還沒有回去宜人閣,再也忍不住了,還是派人去尋趙德崇了。
除了邢羽兒嫉恨之外,郡王妃也坐不住了,甚至比邢羽兒還要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