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自麵疾治愈之後,心情很是愉悅,見到俞洛妍,更是滿心歡喜,“快給哀家看看,都是些什麽好玩意兒?”
俞洛妍嘻嘻一笑,“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就是一些用在臉上的東西。”說著把帶的東西一一陳列出來。
“這都是些什麽呀?樣式倒是精致。”
“回皇後娘娘,這是玫紅色的口紅,是洛妍自製的,比一般的唇脂顏色更亮,也不易脫色!”
“那這個呢?”
“這個是眼影,這個是腮紅!”
“顏色真好看!”皇後說著略一停頓,道:“妍兒,你上次為哀家梳的發髻叫什麽名堂?後宮已經有幾個嬪妃們過來問哀家了!”
“噢,那個發髻叫鳳還巢,是特約為皇後娘娘設計的!”
“鳳還巢?這個名字起的有新意!”
“皇後娘娘若是喜歡,洛妍可以教迎春,夏末她們!”
“那真是太好了,哀家懷念的還是你那個什麽飛術!”
俞洛妍闔首一笑,道:“不是飛術,就是皮膚護理,洛妍剛好進來無事,可以為皇後娘娘,也為後宮的娘娘們做皮膚護理!”
“那真是辛苦妍兒了!”
“洛妍不辛苦,這是洛妍的福氣!”
正聊著天,忽聞宮外太監高呼,“聖上駕到!”
皇後跟俞洛妍慌忙起身,準備接駕,“哈哈哈!”人未到,笑聲已經傳了進來,宋太祖已經大踏步走進了殿內。
“臣妾恭迎聖上!聖上萬安。”
“奴婢參見聖上,聖上萬歲萬萬歲!”
“朕聽聞洛妍丫頭進宮來了,特意趕來瞧你!”
“奴婢謝聖上抬愛!”
俞洛妍受寵若驚,自己一個狗屁都不是的冒牌南唐郡主,何德何能被英明蓋世的宋太祖惦記。
“別跪著了,快起身,這個小丫頭是?”宋太祖龍目一抬,看了眼鈴鐺。
鈴鐺第一次麵見真龍天子,早緊張的篩糠一般跪著,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回聖上,這是洛妍的貼身侍女,也是洛妍的幹妹妹,名叫鈴鐺!”
“噢,都別跪著了,平身吧!”
“謝聖上隆恩!”
“上次朕聽說你為皇後治愈麵積時,會麵部,頭部拔筋,過後,頭部特別舒爽,可是真的?”
“回聖上,奴婢確實回一些拔筋術,可以緩解疲勞,放鬆神經!”
“那你可能為朕也拔下筋嗎?朕近些時日,總是頭暈目眩!”
“當然可以,隻是拔筋術,難免觸碰聖顏,奴婢怕···!”
“噢,無妨,朕不介意!”
“奴婢遵旨!”
“需要準備些什麽嗎?”
“不需要準備太多,一塊兒玉質砂板,一盆清水足以!”
“嗬嗬,如此甚好,皇後,朕要捷足先登嘍,讓洛妍丫頭為朕先做拔筋術!你不會生朕氣吧?”
皇後婉約一笑,道:“臣妾怎會,臣妾這就命王公公去準備!”
拔筋術,其實就是拿刮痧板在臉上,頭上順著筋絡,肌肉紋理刮痧,疏通阻塞的筋絡。
可以舒活筋脈,排出肌肉跟淋巴內的毒素跟濕毒,也是按摩手法中的一種,過後人會特別的輕鬆。
宋太祖躺在臥榻之上,俞洛妍淨好手,準備好棉帛,為宋太祖淨了臉,拿起一根玉質的骨釵,開始順著筋絡慢慢拔筋。
古代多講究,女子的手,是不允許觸碰男子的頭顱,更何況是還是天子的頭顱。
盡管宋太祖說了無妨,但畢竟不是普通人,俞洛妍還是很謹慎小心的控製玉骨釵,避免自己的手指觸碰到宋太祖的龍體。
宋太祖時年49歲,正值壯年,看起來仍舊虎虎生威,寶刀未老的感覺,除了麵色稍顯晦暗之外,絲毫看不出駕崩的跡象。
俞洛妍不敢分心多想,專心致誌的為宋太祖拔筋。
拔筋的過程中,人精神放鬆,是很容易睡著的,尤其是長期失眠,精神高度緊張者,更容易睡著。
約三十分鍾之後,拔筋完畢,宋太祖在臥榻之上睡著了,想來是疲勞的很,才會這麽容易入睡。
皇後拿起一張裘毯,輕輕搭在宋太祖身上,示意俞洛妍不要吵醒熟睡中的宋太祖。
俞洛妍會意,躡手躡腳的走下台階。
“怎麽停了,繼續啊!”
俞洛妍會神,道:“回聖上,一次時間不易過長,不然會刮破毛細血管,適得其反!”
“噢,朕記的,洛妍丫頭是南唐都虞候之女是吧?”
“回聖上,是的!”
“那這些東西都是誰傳授給你的?”
俞洛妍心一驚,暗呼壞了,真正的俞洛妍出身高貴,養尊處優,哪裏會學這些討生活的下九流的營生。
“呃,奴婢···是前些日子遇到了一位江湖隱士,傳授了一些江湖上的技法,現拿來獻醜,還望聖上贖罪!”
“江湖隱士?想必是個能人,他現居何處啊?”
俞洛妍又是一怔,沉思半響,道:“回聖上,這位隱士喜歡雲遊四海,隱姓埋名,奴婢也不知他的去向!”
“如此倒也是一件憾事,不然朕定邀他入宮!”
“嗬嗬!”俞洛妍幹笑一聲,額間冷汗橫流,生怕宋太祖繼續追問下去。
“不過也還算得幸,洛妍丫頭時不時可以進宮來,讓朕也看了眼了。”
“回稟聖上,這些不過是一些不足為道的小技法,聖上若是喜歡,洛妍可以傳授給宮中侍者。”
“那到不必,偶爾舒愉一下即可,不可廣泛流傳,不然很快就會流傳民間,引起朝臣貪圖奢逸就不好了。”
“洛妍知曉了!”
確實,如此享受,達官貴人一旦普及,難免貪圖享受,大肆眷養下人專門為自己服務。!”
皇後笑道:“臣妾沒說虛話吧,妍兒這丫頭著實心靈手巧!”
宋太祖從臥榻之上坐了起身,晃晃頭顱,著實輕快不少,笑道:“皇後說的是,晚膳洛妍丫頭與朕跟皇後一同進膳吧!”
俞洛妍慌忙伏地一拜,道:“奴婢謝聖上隆恩,謝皇後娘娘恩典!”
第一關總算是過了,可俞洛妍心中仍舊不安極了。
有些事要麽全知道,要麽半點也不知道,最可怕的是知道一半,不知道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