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些日子,俞洛妍胎像不穩,趙德崇收斂許多,沒有講太多刺激她的話語,讓俞洛妍都幾乎忘記他本是‘惡魔’的事實。
李嬤嬤恭敬道:“回崇郡王,妍側妃已經用過藥了,剛剛才睡下。”
“嗯,下去吧!”
趙德崇解了肩上的貂氅,李嬤嬤趕緊接過去掛好,慌忙去沏茶去了。
趙德崇坐在床頭,靜靜端詳俞洛妍。見她眉眼彎彎,小臉白皙,嘴唇微微嘟起,嬌憨恬靜如不滿月的小貓咪,止不住的讓人生憐。
“這妮子,睡著時倒沒有那麽可惡!”
趙德崇俯首看了下她嬌嫩的櫻唇,見上次被自己咬破的下唇已經結了痂。
忍不住心中一動,俯首印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一般吻了一下。
這感覺真是受用,淺淺一吻已經滿足不了自己心中,想表達愛憐的需可,見她沒醒,忍不住啄住她的唇瓣細細品吻。
“嗯···!”俞洛妍感覺唇上癢癢的,輕輕動了一下,唇上的麻癢感覺還在,驀地一睜眼。
“唔,臭流氓!”猛的一拳過去,將趙德崇的臉擂到一邊。
“你幹嘛?趁人之危,不要臉,無恥,下流!”
趙德崇聞言,火騰的一下冒了起來。
她可是自己的側室,自己是她的丈夫,莫說親一下,就算‘那啥’,也是堂堂正正的,誰人敢說啥。
“我是你的丈夫,親你一下如何就下流無恥了?”
“呸,就算是合法夫妻,女方也有權拒絕性·生活,在違背婦女意願下接觸對方身體,就是非禮,是要受法律製裁的,流氓!”俞洛妍氣不可耐的一口氣說完。
趙德崇被她的話,弄的一頭霧水,呆楞幾秒後,敕然一笑,道:“你都是從哪裏學來的新鮮名詞,跟本王談法律,你以下犯上,違抗丈夫,有違婦德,已經犯法了,本王隨時都可以下令殺你!”
俞洛妍心中一驚,暗道:“呃!哎呀,我又忘了這是宋朝啊,講究男尊女卑,三從四德,為夫綱之類的!”
“我我我,哪裏犯法了,我雖然是你名義上的側室,但我們之間缺少感情基礎,缺乏最基本的溝通,最好不要隨意觸碰對方身體,再說我現在在安胎,不能亂動。”
趙德崇心中笑了起來,暗想,“女人真是愛口是心非,無非就是想欲擒故縱,吊起本王的胃口罷了!”
“好,好,本王答應你,以後不碰你,你好好安胎!”
“這可是你說的,你能保證嘛?”
“怎麽保證?”
“你發誓,在沒有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絕對不碰我!”
“好,本王發誓!”
俞洛妍看趙德崇這麽爽快的發了誓,心中稍稍安心了一些。
同時也左右為難起來,倘若自己真的生了孩子,以後該如何脫身呢!
“你好好安胎吧,本王去陪羽兒了,有什麽需要跟嬤嬤們說!”
“噢,謝爺關心,爺慢走!”
趙德崇聞聲,淡漠的看著俞洛妍,見她神情沒有一絲醋意,反倒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不由心中略失意。
“難道她真的變了心,不在愛本王了嗎?”
趙德崇抬腳陰著臉走了,出了錦妍軒,往邢羽兒居住的宜人閣去了。
這些時日,除了來看俞洛妍,剩下的時間就是陪著邢羽兒,郡王妃跟彤夫人幾乎連麵都見不到趙德崇。
趙德崇現在有個毛病,喜歡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別人麵前,往日總有鳳生跟狸哥兒事先通傳一聲,現在也不太愛被人跟隨了。
剛剛踏進宜人閣,就見幾個丫環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聽說了沒有,妍側妃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崇郡王的!”
“啊,不會吧,那崇郡王還那麽在意!”
“這個就不知道了···!”
趙德崇最恨下人們議論自己的私生活,厲聲道:“誰在嚼舌頭?”
幾個丫頭聞聲,嚇的‘撲通通’全跪在地上,“奴婢該死,崇郡王饒命!”
趙德崇邁著步子走來,冷聲道:“都這麽閑嗎?那就都打一頓板子,趕出府去吧!”
邢羽兒的貼身丫環彩娥,哭泣道:“崇郡王饒命,奴婢是羽夫人的貼身丫頭,望崇郡王看在羽夫人麵上,饒過奴婢這回吧!”
“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妍側妃也是你們可以議論的嗎?”
“奴婢該死,奴婢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趙德崇揮揮手,道:“來人,把這幾個嚼舌根的拖下去打五十板,送出府去!”
“屬下遵命!”站崗的護衛,持著棍棒立即上前來。
“崇郡王饒命啊!”彩娥嚇的號啕大哭,能夠做到主子的貼身大丫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可不願被趕出府去。
“先打她!”趙德崇斜眼睨著彩娥,作為大丫環,不但不能做表率,還帶著小丫環亂嚼舌根,真是不打不行。
護衛們拽過一張條凳,按住彩娥,“劈裏啪啦”的掄起手臂粗的棍子就打。
趙德崇就站在一旁看,護衛們自然不敢手下留情,幾棍下來,彩娥的屁股開花了,慘嚎連連!
“啊——啊——,饒命啊,羽夫人快來救救奴婢!”
聽到慘叫聲,邢羽兒在彩雲的攙扶下,慌忙從裏屋走了出來,“快住手!爺這是怎麽了?”
趙德崇冷冷瞥一眼幾個丫環,道:“你自己問她們!”
若是打其她丫頭,邢羽兒自然不會管,可彩娥可是自己的心腹,對自己忠心耿耿,曠且這些話又是她指使彩娥散播的。
眼下彩娥受罰,自己怎能坐視不管。
“爺,彩娥是羽兒最貼心的丫頭,請爺看在羽兒麵子上,饒了她吧!”
“妍側妃懷的不是本王的孩子,這話是你教她說的?”
“···羽兒不敢,羽兒不知情啊!”
趙德崇第一次用這麽冰冷的眼神看邢羽兒,連語氣也變的很冷硬。
“給本王狠狠的打,看以後誰還敢亂嚼舌根!”
“劈裏啪啦!”還不到五十棍,血就殷透了彩娥裙褲。幾個小丫環全部跪在地上,哭泣求饒。
“崇郡王饒命!啊——啊,夫人快救救奴婢吧!”
聽著彩娥的慘叫,邢羽兒又驚又怒,加上在趙德崇麵前嬌寵慣了,賭氣道:“爺莫在打她了,要打就打羽兒吧,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爺要活活打死羽兒的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