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你妹,這死神經病總是自我感覺那麽良好。
當著外人的麵,俞洛妍自然不敢不給趙德崇留麵子。
“嗬嗬,我這裏忙的差不多了,皇後娘娘還在等著呢,您二位慢聊!”俞洛妍打著哈哈就想腳底抹油。
趙德崇手臂將她攬的更緊,似笑非笑道:“這個時辰,皇後娘娘還未起身吧!”
俞洛妍臉上擠出一抹假笑,眼角如針一般紮著趙德崇,“奴婢要先去準備好,耽誤了時辰隻怕皇後娘娘怪罪!”
趙德崇好像已經忘記了兩人之間的不快,故意當外人麵耍恩愛。
大手裹住俞洛妍快凍僵的小手,手中加力,將她的手骨幾乎捏碎,臉上卻溫情脈脈道:“穿這麽少,也不怕凍壞,誠心招本王心疼。不顧著自己,也不顧著小的,別忘了你肚子裏還有一個,凍壞了本王的骨肉,看本王怎麽收拾你!”
嗬嗬!
這肉麻又虛偽的話,趙德崇張開就來,絲毫也不臉紅!
俞洛妍忍住痛,不甘示弱的用指甲狠掐著趙德崇的手心,笑魘如花,“妾妃謝爺關心!爺也別凍著啊,凍壞了可有人心疼死的!”
趙德崇也忍住痛,戲虐一笑,手上的力更大了,俞洛妍痛的都差一點叫出聲來,死死咬著牙才沒讓自己叫出來。
“本王知道妍兒心疼本王,妍兒的心意本王收到了,對了,鈴鐺托本王給你帶句話,說想你了,讓你快些回府呢!”
俞洛妍心一沉,怒道:“你把鈴鐺怎麽了?”
趙德崇邪魅一笑,麵龐掛著滿不在乎的魅惑,“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要是敢把鈴鐺怎麽樣,我絕對要你好看!”
“本王最喜歡被人威脅,也最不怕被人威脅!”趙德崇說著曖昧一笑,鬆開俞洛妍的手,寵溺的將她歪了的毛裘護領正好,“你在宮裏好好陪皇後娘娘,什麽時候想回府,就告訴為夫,為夫親自來接你!”
俞洛妍氣的瞪圓眼睛怒視著趙德崇,恨不得咬死這個可惡的死變態。
自己不在郡王府,暫時脫離了虎穴,卻把鈴鐺扔在火坑,真不知道這個死變態會把鈴鐺怎麽樣。
上次被他罰五十板,這次又踢斷兩根肋骨,想想都是因為自己,倘若在因為自己把命丟了,自己後半生真要活在自責愧疚之中了!
趙德昭看著兩人肆無忌憚的秀著恩愛,感覺怪異的很,怎麽像是夾著濃濃火·藥味!
“本殿看,是崇弟想妍弟妹回府吧!”
趙德崇俊逸的麵龐笑的格外輕佻,“這都被皇哥看出來了,沒辦法,臣弟沒出息,新婚還不滿月,自然想念的慌,妍兒也一樣想念本王吧?”說著趙德崇故意用力攬了下俞洛妍的肩。
俞洛妍皮笑肉不笑,“是啊,妾妃想‘死’爺了,明日妾妃就回府!”
“好,為夫一定來親自接你回去!”
“嗬嗬,不敢勞爺費心,妾妃自己回去就好!”
看著俞洛妍服了軟,趙德崇得意一笑,鬆開俞洛妍,轉而又攬住趙德昭的肩,笑道:“皇哥,早朝時間快到了,快進去吧!”
趙德昭衝俞洛妍溫和一笑,道:“妍弟妹也快些回去吧···!”
不等趙德昭把話說囫圇,趙德崇已經迫不及待的攬住他往大慶殿方向走,“皇哥不用擔心你弟妹,她三頭六臂,能耐大著去了!”
看著趙德崇的背影,俞洛妍恨的壓根兒癢,真想追上去,拿瓷罐砸碎他腦袋。
“哼!”俞洛妍滿臉怒火,也沒有心情繼續采集晨露,低著頭端著瓷罐怒氣衝衝往回走。
“呯!”迎麵撞上一堵人肉牆,“啊!”一聲驚叫,手中的瓷罐脫手摔了下去。
俞洛妍大驚失色,心呼完蛋了,一早上的心血白費了。
眼見瓷罐就要落地,隻見瓷罐魔術一般的落在來人腳上,隨即那人抬腳一踢,罐子拋起半人高,穩穩的落在那人手中。
俞洛妍拍著胸口,心呼好險,這才抬眼去看來者。
“李李李奕!怎···怎麽是是你?”
李奕絕世無雙的俊顏上,依舊還是憂鬱的神情,月餘未見,李奕憔悴消瘦許多,186的高度本就顯清瘦,現在看起來更是像竹竿一樣。
加上沒有穿風氅,單薄而寬大的衣袍有些空蕩蕩的感覺,隻是依舊帥的無可匹敵,衝女人一笑,便可勾走人的心魂。
不過他的神情很冰冷,有些行屍走肉般的感覺,將瓷罐遞到俞洛妍手中,一言不發就走,想來是不願跟俞洛妍多講一句話。
見此,俞洛妍心都揪的痛了,急忙追上前兩步,焦怯道:“上次的事,我很抱歉,但我是有苦衷的,希望你不要怪我!”
李奕麵無表情,連個眼神都不願給俞洛妍,淡漠道:“妍側妃言重了,臣有何資格去怪側妃娘娘!”
俞洛妍心更疼了,“對不起,希望你原諒我!”
李奕俊逸無壽的臉上浮起一抹笑,道:“側妃又言重了!”
迎春跟夏末也行到了跟前,衝李奕笑意盈盈的淺施一禮,“奴婢見過世子!”
李奕神宇一顰,麵色有些難堪,他這個南唐的降國世子,在趙宋的朝廷,算哪門子的狗屁世子,別人越恭敬的喊他世子,他心中就越是沉重。
‘世子’兩個字,仿佛是在時刻提點他亡國之痛。
“我···!”俞洛妍張口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遠遠的各路官員陸陸續續的走了過來。被人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估計流言蜚語要四起了。
“微臣告退!”李奕目視遠方搭手淺施一禮,輕撩衣袍前擺走了。
迎春看著李奕的背影,忍不住感歎,“李世子可真是個舉世無雙的大帥哥!”
夏末也悄臉緋紅,“那可不,可著整個大宋,估計也在找不出李世子這樣的男子,將來不知誰有福氣,可以嫁給李世子這樣的男子!”
“肯定不是你我,這福分咱們是不會有的了!”
俞洛妍怔愣的看著兩個宮女。
迎春跟夏末臉一紅,自覺失言,“奴婢該死,淨胡言亂語了!”
“對,論起來還是崇郡王最帥!”迎春趕緊笑著轉口誇趙德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