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比陰的?她還沒輸過
刺耳的聲音響起,周圍的弟子頓時激起了一片喧嘩,他們雖不在戰鬥之中,可就算作為一個旁觀者他們也能感受到其中的驚險,最重要的是這次的結果實在出人意料,明明不久之前都還是一邊倒的局勢,為何眨眼間勝邪就勝出了?而林宇的那隻蠱蟲卻癱倒在地動彈不得,好像死掉了一樣。
洛芳危險地眯起了雙眼瞪著上方,心中一股恨意湧上心頭,這個林宇實在太沒用了,就算那八嗤蠱的血製沒有成功他也不該敗得這樣輕易!自己費心教導了他幾年竟還敵不過一個剛上山的臭小子?
哼!這小子的天資的確不錯,隻可惜,他拜錯了師傅!
“怎麽可能!你的精神力不是耗盡了嗎!為什麽還會有這樣大的力量!”林宇雙拳緊握不敢相信地念叨著,明明自己隻差最後一擊就能將這人徹底擊垮了,可他身上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樣強大的精神力?難道之前的對戰這小子一直在隱藏實力?
“林師兄,一直都是你以為我的精神力耗盡了,我可從來沒承認過。”勝邪麵帶笑意分外悠閑地說道,皎潔的雙眼泛著精明的光芒,隻不過話是這樣說,其實連她自己都有些奇怪,雖然之前她的精神力還沒到耗盡的地步,可那些突然出現的雜質的確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可自從小決衝上來後,這種劇烈的不適感卻突然消失了,而且腦海當中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打開了似的,大量的精神力不斷噴湧而出,所以她才能一舉擊潰林宇。
這般想著,勝邪不禁扭頭看了眼下方的鳳決,隻見他臉上依舊是天真無邪的笑容,清澈的雙眼什麽也看不出來。
這一場比試對林宇的打擊不小,第一局的比試他們兩人雖然達成了平手,可自己卻太過狼狽,本想著依靠這一局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讓其它師兄弟看看他林宇的本事,可偏偏輸得人竟然是他!
林宇不甘心地捏緊拳頭,看著勝邪的眼神更加厭惡憎恨。
“現在是第三局比試,兩位,點到即止,可別鬧出了事。”一旁的弟子好心提醒道。
第三局跟前麵兩局可不同,雖然不能使用武器,可拳腳上的功夫也能將對方擊傷,萬一一個不小心使大了氣力打傷了對方,那事情可就熱鬧了。
勝邪平靜地揚起嘴角,雙眼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林宇:“林師兄,你的精神力還夠用嗎?若是撐不住便認輸吧,這麽多師兄弟都看著呢,要是真的輸在了我這麽個新弟子的手上,可是會辱沒你名聲的。”
“哼,你別太自以為是了!就算讓你贏了第二局又如何?這次比的可不光是精神力,你覺得你這個身無二兩肉的小白臉能贏得過本少爺嗎!”
“嘖嘖,我就算身無二兩肉也比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要好吧,不過既然林師兄如此勇猛好戰,在下也隻好奉陪到底了,出手吧。”勝邪笑道。
“哼!你去死吧!”
話落,林宇立馬便雙手握拳衝了上來,勝邪閃了閃眸子,曲身躲過了他的攻擊,還好她雖然內力沒了,可身體的本能還在,總不至於任人宰割,不過就算是這樣勝邪也不禁心中一緊,林宇方才的拳風格外強勁,想來從小便在體術上下了不少的功夫,若自己不慎中招,隻怕身體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勝邪寒眸皺眉,迅速抬起手讓小刺從袖中爬了出來,二話不說在它的頭頂抹了一道血印,刹那間一道強光閃過,林宇的動作猛地一頓,整個人都靠在了角落。
“林師兄,既然是比試蠱術,總是用拳頭說話隻怕不太好吧?”勝邪說道。
林宇用力動了動自己的胳膊,果然被一道力量給牢牢壓製住了,隻見他冷哼了一聲,輕輕劃了一道手指施加在他身上的蠱術便瞬間散開。
“我可沒有說第三局比的隻是蠱術,隻要在不使用武器的情況下將你擊潰便可,怎麽?現在害怕了?”
“害怕倒是不至於,隻是覺得有點無恥而已。”勝邪笑著說道。
“嗬!無恥?那本少爺就讓你看看還有什麽更無恥的!”說著,林宇再次抬起了雙手,隻是這次他的雙手變成了爪狀,仿佛馬上就能上來將他撕碎。
勝邪眯著雙眼打量著他的動作,忽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精明的暗光,嘴角露出了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你誤會了,我說的無恥,指的可不是你。”
正當林宇稍有疑惑時,身體突然變得滾燙起來,頃刻間他的肌膚開始發紅,片刻過後整個人都像是被烈火烤了一層似的。
“這!這是怎麽回事!”林宇驚恐地喊道,此時他的肌膚已經變得又紅又癢,好像有千萬隻蟲子在他的身上啃食一樣,而且他的皮膚變得格外敏感,隻要稍微一碰就會疼得刺骨。
哎,我真是太無恥了。
勝邪慵懶地彎著眉眼,心情甚好地看著林宇上下跳腳的模樣,畢竟她也不是傻子,早在答應比試之前她便想好了各種最壞的情況,以林宇的性子,會公平比試的可能實在太小了,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早在第一場比試解蠱的時候,她便借由蠱術將自己的毒針埋在了他的體內,隻要他好好比試那根銀針也不會有什麽反應,然而現在已經很明顯了。
勝邪幽幽地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洛芳,嘴角泛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比陰的?她勝邪還從來沒輸過。
“臭小子!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的身體會變成這樣!”林宇怒得大吼,他現在全身瘙癢難耐,可偏生就撓不了,不要說比試了,現在隻要一碰到自己的肌膚就疼得直不起身子。
勝邪微微一笑,故作純潔地說道:“林師兄,看來第一場比試的解蠱你解的不夠徹底啊。”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第一輪比試解蠱之法的時候,我在你身上下了三種蠱術,第一層幻蠱,第二層七腐蠱,第三層肌癢蠱,很顯然你隻解開了前麵兩種,第三種沒能解開,所以現在發作了唄。”
“你胡說!什麽肌癢蠱我聽都沒聽說過!你是不是對我下了什麽陰招!”林宇怒吼道,第一場比試他根本就沒能成功解蠱,自己之所以能清醒過來一定是師父在幫他,既然是師父幫他解的蠱,又怎麽可能會漏掉!分明就是這小子在耍詐!
勝邪聞言無辜地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林師兄怎麽能這樣冤枉我呢?這有這麽多的師兄弟都看著呢,我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你使陰招嗎?而且你沒聽過肌癢蠱不代表這世界上就沒有啊,你也知道,我師父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研究什麽蠱術啊禁術啊之類的,我這可是跟我師父學的。”
“你!勝邪!你,你找死!”林宇惡狠狠地瞪大了雙眼,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這人撕碎,可他此刻的身體實在太敏感了,就連衣袍的摩擦也會讓他感到疼痛,現在他根本就是動彈不得。
勝邪半眯著眼睛悠閑地站在一邊,她倒是想知道林宇下一步要做什麽,現在他所有的後路可都被封死了,要麽讓洛芳來證明她下的不是什麽肌癢蠱,隻是這樣就會暴露洛芳幫他耍詐的事,要麽繼續強撐著,隻是這樣的話就意味著他第一局和第二局都輸了,不管怎麽樣,這場比試都是她贏。
“嗬,那小子倒是聰明,從一開始便給自己找好了後路。”不遠處溫南微笑著說道,看著台上那一臉幽然的人,眼裏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欣賞之色。
“的確是個聰明人,隻是從一開始便這般防著,城府未免太深。”鳳廉冷漠地說了句,眼底的神色變得有些寒冷。
他本以為那人是個瀟灑於世間的翩翩公子,沒想到如此攻於心計,白費了那張臉了。
溫南聽著鳳廉的話不禁搖了搖頭,這孩子從小便生於深宮,裏邊的髒事見的多了便心生厭惡,對任何城府深沉的人都有偏見,說到底,這孩子的心思還是太單純了。
“小廉,倘若那勝邪不是個攻於心計之人,此時她的下場會是怎樣呢?”
鳳廉聞言一怔,臉色頓時變得僵硬起來,溫南瞥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放到了比試台上,眼神淡然地說道:“若真是那樣,她不死也殘。”
這世間的比試,從來就沒有什麽公平與不公平,更何況是這偌大的一山書院?以林宇和洛芳的脾性,又怎麽會輕易地放過勝邪,到時候,就算是‘不小心’將她殺死在比試台上,又有誰能奈何的了她們?或者,又有誰會因為不公而替她說理?她是個運氣好的,身旁還有人幫著她護著她,若換了旁人,隻怕死得都不安寧,所以在這世道,不攻於心計,便隻有死路一條。
“嗯~看樣子這場比試的勝負已經很明顯了,洛芳廢了這麽大的勁兒結果遇上了這樣的結局,恐怕她此時已經怒不可遏了吧,嗬嗬,這小子還真是有本事啊。”溫南又恢複了之前那悠閑的笑意說道。